回臥室。
說句實話,姚小爺心裏更偏向後者,可惜最終還是選擇的前者。
畢竟劉陽也快15歲了,長期的運動,體格也比一般15歲的孩子要高得多,他姚小爺再自負也沒有本事達到舉重若輕不吵醒他的地步,隻要一想到正抱著的時候,劉陽用一雙清澈的眼盯著他看看,心裏就一陣陣的發毛。
從大口袋裏掏出兩個快餐盒,自己留了一個,另一個推到了劉陽麵前。
劉陽睡眠被打斷,大腦迷迷糊糊的打開了快餐盒,就開始找筷子,找了一會沒找到,抱怨的看向了姚燁,頓了一會,啊了一聲,又開始找叉子和刀。
姚燁憋笑憋的胃抽筋,心裏就琢磨著,這人怎麼能這麼可愛,真恨不得摟到懷裏使勁的親上一口。
這麼想著,姚燁的鼻尖嗅到了劉陽方才沐浴過的清新味,看著他半闔的眼,以及不斷開合的嘴唇,姚燁的雙瞳瞬間黝黑。
姚燁側支著腦袋專注的看著劉陽,突然發現這個人似乎真的已經融入了他的骨血裏,兩年多了,一次又一次的分開,長時間的見不到麵,不但沒有減少心中的感情,反而在每次見麵後不斷的加深,同時他也漸漸越來越害怕再次分開的日子。
才剛剛見麵就害怕分開,是這個場麵太過幸福了吧……
這種如履薄冰的幸福。
姚燁覺得自己似乎快要到達極限,一種想要將一切坦誠的欲 望洶湧襲來,他緊緊攥著叉柄閉上了眼,極力壓製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還太早了,真的太早了,他告訴自己,還沒到時候,現在將一切說出來一定會後悔。
麵對劉陽時,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總是會脆弱的不堪一擊,而這個弱點在全運會時他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他試過逃走,他花了半年的時間壓抑自己不要去想劉陽這個人,可是隻是一通電話,就徹底摧毀了他內心好不容易建起的高牆。
離開中國,到陌生的地方,隻有他和劉陽。
像塗抹了毒藥的美味蛋糕,即便明知道吃下去會死,他也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而現在,他果然嚐到了苦果。
這是一個單獨的空間,很近的地方就有一張床,而眼前的人正困的神誌不清。
天時地利人和。
然後呢?
姚燁想不到然後,比起滿足了自己的欲 望,他更想從這雙眼中看到清澈的一如往昔的通透,以及那份信任。
劉陽真的困得什麼都不知道嗎?
可能嗎?至少那不是劉陽。
頭頂上射過來的灼熱視線幾乎能洞穿了他,而且這是個陌生的地方,身處於這種環境下,人類的神經總會莫名的繃緊,由而更加敏[gǎn]。
咽到肚子裏的食物是個什麼樣的味道劉陽根本嚐不出來,他隻是一個勁的告訴自己,別抬頭看,千萬別,一抬頭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一頓飯吃的心驚肉戰,就像打了一場仗,當最後一塊牛排塞進嘴巴裏,劉陽刻意將刀叉重重的甩到了餐盒裏,閉著眼大大的撐了個懶腰。
再睜開眼時,姚燁的麵容果然如常,腦袋甩了甩讓他進屋睡覺。
劉陽點著頭站起了身,視線隱晦的在姚燁未動一口的牛排上掃了一眼,暗自歎了口氣。
因為不是大賽期的緣故,俱樂部的訓練安排的並不緊湊,早上不單沒有早操,而且隻有半天訓練。
劉陽和姚燁就是勞苦命,都是律己能力極強的人,磨磨蹭蹭在床上躺到5點左右實在躺不下去了,於是倆人商量了一下去出門開始早操。
早操的運動量並不大,劉陽很輕鬆就跟上了姚燁,繞著俱樂部開始跑圈,跑一圈就做做俯臥撐和蛙跳類無需器材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