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水收了起來,對蘇瑾辰道:“你去休息一下吧,等到傍晚,咱們就出發。”
二人便各自去小睡了一會兒。
宋雪妃起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六點鍾了。
梳洗之後,她給自己梳了一個道士的發髻,以一根銀簪子別住,又換上特地讓田管家幫她買的道袍。
看到她身著灰色道袍的樣子,蘇瑾辰的額角直抽抽。
“你一定要穿成這個樣子嗎?”
“倒也不是,隻不過,邪修一般都會比較怕道人。”宋雪妃解釋道。
“我穿這樣,可以給他一個震懾!”
蘇瑾辰有點不高興,不過還是陪著她去了正廳吃飯。
吃過晚飯,祝城主有些迫不及待。
“宋姑娘,咱們什麼時候去抓邪修?”
“祝城主,勞你打發幾個人,把死者的屍體抬過來,再準備一輛馬車,不需要車夫,讓船監大人幫我趕車即可。”
“那人手呢?”祝城主開口問道。
“需要準備多少人手?”
宋雪妃開口道:“暫時無須人手,不過我沿途會留下記號,如果有岔路口,我會在岔路口的地上畫一條線,在線頭的位置,再擺一塊石頭。”
“明天天亮之後,你帶人去找我們。如果事情能解決,你按照箭頭的方向,可以找到我們。如果找不到我們,你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城裏,給你們那位國師大人送信,讓她來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這種事情,根本沒有普通人插手的餘地。
帶著他們,隻會礙手礙腳。
祝城主便讓人把死者的屍體抬了過來
宋雪妃拿出了一個羅盤。
這羅盤是田管家幫她買的,純桃木雕刻而成的。
中間放指北針的地方,上邊還蒙了一小塊圓形的玻璃。
她讓蘇瑾辰幫忙,把指南針上邊的那一小塊圓形的玻璃給拿掉了。
等屍體抬過來之後,她去了院子裏,拿出一把短刀。
死者的血液已經凝固,不過宋雪妃卻用刀子劃破了死者的眉心,以棉簽蘸著烈酒,融了些血液出來。
整個過程,她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
城主夫人和祝曉萌這對母女兩個抱在一起,也不敢看她這些舉動。
宋雪妃又用一根鋼針,刺破了自己右手的中指,滴了一滴中指血,落到那棉簽上。
將自己的血液和和死者的血液相混合之後,她將棉簽上的血液塗在了指北針上指向北邊的那一側。
隨後開口問蘇瑾辰,“我讓你打聽的這婦人的生辰八字呢?”
“在這裏。”蘇瑾辰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她。
宋雪妃也沒伸手來接,隻是就著光線看了一眼,隨後用手在羅盤上方淩空畫了一個符,當她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原本寂靜無風的四周突然刮起了一股旋風。
緊接著,宋雪妃手中的羅盤指針忽然瘋狂地轉動起來。
大約一分鍾之後,羅盤上的指針緩緩地停了下來,顫巍巍地指向了一個方向。
宋雪妃便抬步離開了城主府,上了停在城主府的一輛馬車。
不過,她沒有坐到車廂裏,而是坐到了車轅上。
蘇瑾辰也沒急著趕車,而是將馬車上的一盞紅燈籠拿了下來,交給田管家,自己拿出一盞放蠟燭的琉璃燈,將蠟燭點燃,把燈掛到馬車上,用來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