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頭匣子上都是小抽屜,她把這些小抽屜一一拉開,每個小抽屜裏都是一個銀項圈,兩個銀手鐲,兩個銀腳鐲。
老板娘把這些銀項圈一個一個地拿了出來,讓宋雪妃挑選。
“我們鋪子裏的銀項圈都是成套的,當然,如果姑娘您隻想要一個銀項圈,也是賣的。”
宋雪妃抿著唇,挑了一個墜子上帶了雙魚圖案的銀項圈,“這個,連同手鐲和腳鐲,一共多少錢?”
老板娘便忙著給她找盒子,“這一套是五兩銀子。”
宋雪妃盤算了一下,這一套首飾,大概是三兩銀子的重量,手工銀子是二兩。
這套首飾很精致,以古法的手工工藝,怎麼也得一整天才能打得出來。
這麼算下來,這間鋪子一天也就隻能賺二兩銀子左右。
就算每天都有生意,也就隻能賺五、六十兩。
按理說也算是個好營生,但是前提條件是,生意得好,每天都得有客人。
不過,她瞧著這鋪子似乎有些冷清。
“您先給我放著,我再瞧瞧別的。”
她漫不經心地說著,低頭看著櫃台上的首飾。
她看到一根鑲嵌了彩色貝殼的銀簪子,“這簪子倒也別致,多少錢?”
“二兩銀子。”
“這個也要了。”
她話音未落,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道人家瘋了似的從後院衝了出來。
“爹,娘,不好了,芳兒尋死了……”
“什麼?”
老板娘愣了愣,二話不說,便轉身往後院跑去。
坐在櫃台裏邊正在打金的店老板也站起身,急急忙忙地往後院跑了過去。
這老兩口子竟然把鋪子裏所有的東西都這麼丟給了兩個陌生人。
宋雪妃當機立斷地轉身對葉蔚藍道:“關門!”
隨後,她掀開櫃台旁邊的蓋板,去了後院。
就聽西廂房裏傳來淒厲的哭聲,“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
宋雪妃凝眸走了進去,就見老板娘和那婦道人家跪在地上,抱著一個脖子上血淋淋的年輕姑娘。
姑娘身上穿著白色的絲綢裏衣,衣裳上全都是血。
老板娘用手捂住那姑娘脖子上的傷口,扭臉衝著老板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請郎中!”
老板慌慌張張地轉身就想去醫館請郎中,但是卻被宋雪妃攔住。
老板一轉身,看到站在身旁的宋雪妃,不由得愣住。
他“啊”了一聲,用手去推宋雪妃。
原來這老板竟是個啞巴。
宋雪妃被他推了一下,也不生氣,隻是開口道:“我懂些醫術,或許可以幫忙。”
“你懂醫術?”老板娘愣了愣,隨後開口道。“那就請姑娘幫幫忙,救救我這苦命的孫女吧。”
宋雪妃便走到那女孩身邊,蹲下之後,看了一眼女孩脖子上的傷口。
這女孩脖子上的傷口顯然是用剪刀戳的,她對自己是下了死手了,這一下戳得頗深,而且應該碰到了大動脈,這種傷,就算是有救護車和現代醫學的世界,都未必能趕得及把人救活,更別提是古代這種地方了。
哪怕她有天祈神術,這姑娘都未必能等到她把手印打完。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了雪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