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跟你的丈夫和兒子告狀,就說我不讓你彈琴。”宋雪妃說著,轉身坐到木榻上,拿起衣裳和針線,繼續縫衣裳。
蘇容萱氣呼呼的,轉身跑了出去,來到秋誠毅的房間裏。
就見秋誠毅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好幾架琴。
屋子裏還麵對麵放著兩張琴桌,上邊都有琴。
小丫頭葉蔚藍坐在其中的一張琴桌後邊,正在練習一首簡單的曲子。
看到蘇容萱,小丫頭趕緊站起身,給她施禮,“夫人……”
蘇容萱也不搭理她,徑自走到另一張琴桌跟前,抱起桌子上的琴,氣呼呼地回了宋雪妃的房間,把琴往琴桌上一放,坐下來就彈。
宋雪妃額角的青筋迸了迸,似乎感覺到了腦袋裏血流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她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走過去,正想去把蘇容萱正在彈的這張琴收起來,就見蘇容萱手疾眼快地先把琴抱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蘇容萱用警惕的眼神瞪著她。“死丫頭,你敢再來搶我的琴,我就哭給你看,我警告你哦,我哭起來,誰都哄不好的。”
宋雪妃真是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她緊緊地抿著唇,拿著針線笸籮和做了一半的衣裳轉身走了出去,在廳裏拎了把椅子,坐到外邊的屋簷底下去縫衣裳。
就見蘇容萱抱著琴,從屋子裏跟了出來。
她笑嘻嘻的,把琴給秋誠毅還了回去,隨後跑去了廚房,“阿鈺,給我一根笛子。”
東陽鈺額角的青筋迸了迸,眼神警惕地看著她,“你要笛子幹嗎?”
蘇容萱大聲道:“兒媳婦在給兒子做衣裳,我覺得她很辛苦,我吹笛子給她聽。”
東陽鈺無語地看了一眼正在灶台跟前,忙碌地炸油條的蘇瑾辰。
蘇瑾辰仿佛壓根就沒聽見他娘剛剛在說什麼,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他斟酌著用詞開口道:“還是不要了,兒媳婦看起來脾氣不太好,要是動手打你怎麼辦?我是做公公的,也不能動手打兒媳婦呀。”
“沒事,兒媳婦要是敢打我,你就打兒子,放心,我不心疼的,隻管打,隻要別打死就行。”蘇容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東陽鈺不免哭笑不得,忍不住又瞥了蘇瑾辰一眼。
這要不是親娘,大概早就被他這兒子給碎屍了。
蘇容萱哼哼唧唧地捂住心口,一副病歪歪的樣子,開口道:“哎呦,哎呦哎呦,我的心好疼啊,阿鈺你不愛我了,連支笛子都舍不得送給我了嗎?我告訴你哦,你不給我笛子,我心口疼的毛病就永遠都不會好。”
東陽鈺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打儲物戒指裏拿出一支竹笛,遞給她,“喏!”
蘇容萱一掃剛剛病歪歪的樣子,興高采烈地拿了笛子跑了出去。
等她走了,東陽鈺才開口道:“你娘就是有些貪玩,不是想欺負你媳婦。”
蘇瑾辰抽空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爹,你從來都不擔心我娘會被人打死嗎?”
東陽鈺忍不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要是真的不擔心,以他的身份,何苦會天天跟著蘇容萱?
他這個媳婦闖起禍來,真是能把天捅個窟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