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靜靜地看著娓娓,兩眼泛出了淚光:“娓娓……。”
娓娓走到初雪麵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她垂手站在一邊,不說話。
托盤上是那紅豔豔、嬌嫩欲滴的櫻桃。
“娓娓,你給我摘的嗎?”初雪驚喜地看著娓娓,“娓娓,你還記得我是不是?”
她很激動地握住了娓娓的手。娓娓沒有說話,隻是忽閃著眼睛不置可否。
娓娓終於肯理睬自己了,真是讓初雪十分高興,看著那紅豔豔的櫻桃,她幾乎要嚎啕大哭起來。
緊緊地握住了娓娓的手,初雪將櫻桃遞給了娓娓:“娓娓你吃啊!”
娓娓莞爾一笑,將櫻桃又推給了初雪。
她還是那樣的關心自己。
初雪激動地用手指抹抹眼淚,將那紅紅的櫻桃丟進嘴裏,真甜,那香甜的汁液滲出來,一直滑到嗓子眼兒裏,讓初雪感覺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了。
“謝謝你,娓娓。”初雪輕聲說,她將剩下的櫻桃全吃了下去,娓娓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初雪。
“娓娓,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初雪握著娓娓的手,看著那明亮的大眼睛泛著血光,她不禁心有點疼,是雲洛那強有力的控製力讓這麼善良的娓娓也要充當殺手。
她輕輕地捋著娓娓的秀發,正要將那秀發挽上去,卻感覺到肚子裏一陣刀絞痛一般。
那種疼,好像是有幾把刀在她的胃裏拚命地攪動一般。
疼……真的很疼……。
“娓娓,救我……。”初雪緊緊地抓住了娓娓的手。
娓娓似乎愣住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痛苦不堪、幾乎要打滾的初雪,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是殿下喜歡的女人,可是,她現在怎麼了?
初雪疼的冷汗直淌,幾乎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一個聲音傳進來,娓娓不禁轉過頭來,循聲看去。
一個窈窕多姿的身子依著石壁站在那裏,是祁連月。
“這個丫頭可是殿下喜歡的女人,你竟然……,娓娓你好大的膽子。”祁連月冷冷地說。
“夫人,我不是有意的,”娓娓趕緊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是這個女人要是死了怎麼辦?殿下不會放了你的,”祁連月柔聲說,“所以,你要趁殿下回來的時候,將她處理掉,你知道怎麼辦吧?”
娓娓趕緊點頭,祁連月得意地笑著離開了。
娓娓看看已經暈過去的初雪,她一把抓過初雪的身子,將她背在背上,飛了出去。
祁連月看著初雪被娓娓背了出去,她轉過頭來,那張美豔無比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娓娓一定會親手殺掉初雪的,總算拔掉了這顆眼中釘。
她哼著歌,開始準備給雲洛的食物。
一會兒,還要洗個澡哦,幹幹淨淨地迎接雲洛的寵幸。
也許,沒有了那個丫頭,他就會看到自己了。
再說娓娓背著初雪飛出了山洞,背上那黑色的翅膀讓她的飛行速度很快,轉眼間就飛到很遠的地方。
在一處偏僻的荒野中,她將初雪摔下來。
本來想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將這個丫頭砸爛,但是舉著石頭愣了半天,不知道為什麼,娓娓始終沒有下手。
也許是潛意識中仍然存在的善良之心和原先親密無間的主仆之情吧?
她怎麼也無法再下毒手。
算了,就讓這個丫頭在這裏自生自滅吧,反正這裏到處都是野獸,也許自己走後不久,她就會虎狼吃掉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她丟下手中的大石頭,重新展起翅膀,飛了回去。
昏迷不醒的初雪,就這樣被丟在了荒郊野外。
果然沒有猜錯,返回來的雲洛一進洞府,剛剛收起那寬大的翅膀,就著急地找初雪,可是,沒有找到。她去哪裏了?
剛剛出浴的祁連月披著長長的秀發走到雲洛的身前,輕聲說:“殿下,在找什麼?”
雲洛看了祁連月一眼,將手中的一個紙包放在石桌上,那是自己特意從南國給初雪采來的新鮮荔枝。
可是,初雪卻不在。
“那個丫頭呢?”他冷冷地問。
“不知道啊!”祁連月故意說,“問問其他的人可能知道。”
雲洛看了她一眼,冷冷哼了一下,點手讓幾個守洞府的僵屍和吸血鬼進來,詢問初雪的下落。
幾個小吸血鬼說是娓娓馱著初雪飛走了,但是隻有娓娓一個人回來。
“她去哪裏了?”雲洛冷冷地問娓娓。
娓娓很害怕地看著雲洛,趕緊說:“殿下,那個丫頭讓我放她走,她說不願意在這裏,因為她是殿下喜歡的女人,所以我就聽了她的話。”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果然走了,原來,她最終選擇了離開自己。
也好!這不也是自己原來想要的嗎?
雲洛寒著一張俊臉默默地看著自己放在石桌上的荔枝。
祁連月淡淡地說:“她一直很恨殿下的,也許這次借故逃走,是想照宮翎和宮傲一起來對付殿下。殿下,我們要小心才行!”
雲洛一拳捶下來,不但將那包荔枝砸個粉碎,連石桌都碎裂成幾塊。
是嗎?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就不要怪我大開殺戒了。
望著睡在穿上的小女子,一身汗的宮翎輕輕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由於運功太多,給初雪輸入的靈力過多,他的身子都在不停地發抖。
逐鹿王宮傲坐在桌前冷冷地看著自己這個讓他不齒的弟弟。
本來是尋覓雲洛的下落,可是,卻不料發現了中毒很深的初雪,而宮翎不聽自己的勸告將她抱了回來。
不但將最有效的藥草給她吃,還給她輸入了自己的靈力將毒逼出來,這個宮翎,真是眼睛瞎了,或者是心瞎了。
那是魔君的女人啊!
不過……。
“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難道這個人類小丫頭還能威脅到魔君嗎?她對於雲洛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否則也不會被丟到荒郊野外,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宮傲氣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