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了一天課,什麼也沒做把自己存的零花錢統統翻了出來,呆呆的抱著那一堆零錢睡到天昏地暗。
後來江美瀾回來,把她抱在懷裏,十分心疼她,
“顏顏,不哭啊,你出國的事情,媽媽想過了,媽媽手頭還有點存款,也認識了一位叔叔人很好,媽媽找他幫幫忙。”
她和陸深早戀的事情學校裏沒人不知道,傳到陸家,陸深的媽媽甚至特意約見了江美瀾,兩個孩子之間有什麼阻礙,江美瀾一眼就看得明白。
葉歡顏從江美瀾的懷裏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這兩天奔波勞累明顯憔悴了不少的母親,擦幹了眼淚,聲音依舊哽咽牽強,
“媽,我不想出國,我隻是答應陸深給他買生日禮物的,還差十塊錢,你預支給我下個月的零花錢就行。”
後來她偶爾會想,要是當年父親沒去世,要是家境一直都不錯,或許那時候她就跟著陸深一起出國了,可是年紀漸長,這樣的想法越來越少,到如今這個年齡和閱曆去看待十年前的那段感情,竟然也有幾分同意陸深母親的觀點。
最起碼在當年那個時候,她跟陸深並不合適。
下車的時候,葉歡顏一點點從蘇年華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回頭叮囑李大力,
“他醒了以後,你告訴他,人總要向前看,當年那段時間其實我沒有他以為的那麼痛苦,讓他別有什麼對我的愧疚。”
陵家別墅,
葉歡顏脫下外套隨手掛在玄關衣架上,換了拖鞋徑直回屋,驚動了玲玲,她開門從自己屋裏出來,張羅著要煮個宵夜給她。
“不用忙活,我在公司吃過了,你早點休息,”
“沒關係,少爺回來也要吃的,這樣,葉小姐你先洗澡,我先做著,做完叫你。”
家裏現在就剩下玲玲一個傭人,陵寒似乎也沒有再招別的傭人的意思,這倒也讓她心裏輕鬆了不少,這偌大的房子少了那麼多各懷鬼胎的人,反倒顯得有些溫馨了。
一小時後,陵寒回到家,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他皺了皺眉,
“什麼味道?”清冷的語氣在客廳響起。
玲玲聽見響聲,剛從廚房出來在圍裙上擦手,聞言吸了吸鼻子,微微一愣,“是酒釀的味道吧,今晚夜宵做了點酒釀圓子,少爺要不要吃一點。”
陵寒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玄關衣架上的灰色毛呢大衣上,眉頭微微一皺。
葉歡顏剛洗完澡開門出來,濕漉漉的頭發搭在肩膀上,順著肩膀上的毛巾滴滴答答的,看見陵寒,她腳下一頓,“你回來了?”
陵寒的目光從大衣上收回,掃了她一眼,皺眉道,
“你再站一會兒,地板能濕透。”
洗完澡不吹幹頭發就這麼披頭散發出來的毛病到底是誰教她的?難怪傷風感冒是常事。
葉歡顏愣了一下,趕忙從拉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一邊擦頭一邊退回自己房間,“我去吹幹”
十分鍾後,葉歡顏頂著一頭柔順的頭發回到餐桌,吹過的頭發明顯順滑了很多,卸了妝的樣子比起平時看起來更加年輕,清澈的眼睛讓人覺得分外清純。
陵寒低頭吃夜宵,抬頭看了她一眼的功夫,眼見著她握著勺子三下五除二,一碗酒釀圓子即將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