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醉的迷糊。
他酒量向來不太好,即便這五年常常在家喝一些,依舊沒能練出好酒量來。
他每次都隻喝的半醉,隻有這樣才能清醒的知道現實,卻又能在半夢之間看到一些不屬於現實的幻影,仿佛是懲罰自己一樣,不讓自己忘記現實的痛苦,卻又能見到想見的人。
酒店房間,濃烈的酒精味,模糊的身影,曼妙的身姿,嬌媚的呻吟,彙合成旖旎的畫麵,調動著所有的感官。
陵寒隻覺得做了一個悠長美妙的夢,夢裏麵重拾了一場溫情。
“顏顏”
他呼喊著她的名字。
身下的女人輕聲應著,一雙手在他的後背上落下劃痕。
“嗯”
一夜迷情。
醒來時房間裏似乎還留有餘香,但是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褶皺的床單,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還有白色床單上蹭到的口紅印子告訴他這不是一場夢,陵寒坐在床上,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喝了太多酒了。
一陣狂亂的敲門聲讓他回過神來。
隔著一扇門都能聽見走廊裏麵丹尼爾的嚎叫聲,“你要是再不起床我們就趕不上這班輪渡了,飛機也要誤點。”
佛洛倫州碼頭,私人豪華遊輪二層上,擺著精致的早點。
葉歡顏早早地就到了船上,用了早餐,歪在甲板上曬太陽。
九點,顧家一家人踩著點上船,顧司年肩膀上騎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爺鬧鬧。
見了葉歡顏,他手腳並用的從顧司年身上爬下來,喊著媽咪便要往甲板上跑,被顧司年拉住了,“小心點兒。”
葉歡顏看起來心情不錯,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昨晚見過了?誤會都解釋清楚了嗎?”顧司年問道。
葉歡顏低著頭笑,“沒說什麼。”
懷裏的鬧鬧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嘿嘿笑道,“媽咪害羞了。”
葉歡顏微微一愣,“為什麼這麼說,舅舅跟你說什麼了?”
“舅舅說,媽咪你昨晚去見爹地了?”
鬧鬧笑的一臉的促狹,仿佛什麼都知道一樣。
葉歡顏有些無語,望著顧司年,“哥,你怎麼什麼都跟他說啊。”
顧司年兩手一攤,“我要是不告訴他,他昨晚就鬧著要管家帶他去酒吧找你了,到時候你恐怕不會有這麼順利。”
“媽咪,我是不是很快就要見到爹地了?”鬧鬧拽著葉歡顏的衣袖。
葉歡顏遲疑著看向顧司年。
“別看我,你想什麼跟他坦白身份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帶鬧鬧去見他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不見爹地。”鬧鬧忽然插嘴。
顧家的教育從小都是公平公正成人化,說話做事從不瞞著小孩子,是以鬧鬧雖然隻有五歲,卻已經比同齡的小孩子懂得多的多,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爹地,他也沒有找過我們,媽咪一直都在做手術,很辛苦也沒有見到爹地來,所以我才不要見他。”
葉歡顏將拍了拍鬧鬧的肩膀,“真的不要見麼?”
“不要,反正我也一直都沒有爹地。”
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倒是跟某人如出一轍。
葉歡顏問道,“幼兒園裏麵有親子活動的時候,沒有爹地陪你,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