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海晏傳媒集團樓下不遠處便是霓虹燈遍布的馬路,隻看到一道身影被保安架了出去,又試圖往裏衝,最後被推倒,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半晌都沒站起身來。
“心疼了?”身後響起一道幽幽地聲音,充滿了得意。
葉歡顏憤憤的轉過身,麵對顧朵吼道,“你滿意了?”
顧朵揚了揚眉,“差不多吧,挺滿意的,這可是你自願的。”
“東西給我。”
之前顧朵承諾過的,這場戲演的足夠合她的心意,那她手上抓著的有關顧司年的把柄,就還給她。
“這麼著急想要?”
顧朵冷笑了一聲,低下頭,解開了脖子上的鏈子在葉歡顏的麵前揚了揚,“喏,給你。”
小拇指大小粗細的玻璃瓶裏裝著灰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原本是用一根細碎的銀鏈子穿著掛在脖子上,看不清楚什麼,這會兒解下來之後,葉歡顏接到手中,仔細端詳著那瓶子,發現木塞上刻著一個阿拉伯數字九。
“這到底是什麼?”
她握緊了瓶身,冷眼望著顧朵。
“當年的事情,看來哥哥是真的一點兒都沒跟你說呢,你知道小珂嗎?”
小珂,顧司年的前妻。
葉歡顏當然知道,她曾聽顧司年親口講過他跟小珂的故事,隻不過兩個人最終是不歡而散,小珂跟他離婚後不久就去世了。
“我以前跟你說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這話有點不對,在你之前,還有一個比你還要討厭的女人出現過,就是蘇珂,如果她還活著,你們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姐妹,因為你們都一樣的讓我惡心。”
葉歡顏從未想過,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從顧朵嘴裏。
盡管帶著濃重的個人主義色彩,但是她仍然聽出這故事說的,比顧司年那邊說的真實很多,因為夠殘酷,比顧司年說的殘酷的多,而他是當事人,沒辦法將這麼殘酷的一件事說的完全得體,所以他隱藏了一些事實。
比如跟蘇珂離婚之後,她其實是把那個孩子生了下來獨自撫養的,又比如那孩子生下來之後不久因為先天不足就夭折了,陳年舊事,一樁樁一件件在顧朵的嘴裏水落石出。
大約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顧司年因為集團內部要建度假村的緣故,認識了美國偏遠鄉村裏麵的一個姑娘蘇珂,認識不久之後就把她帶回家跟父母親戚都見了麵說要跟她結婚。
顧家的長輩大多不管兒女的婚事,顧司年又是個向來有決斷的人,就沒有人出來反對,婚事順理成章的籌備著。
蘇珂的老家距離四季山莊很遠,所以婚禮籌備期間她就直接住在了山莊附近的酒店裏,當時還是顧家二小姐的顧朵常去看望她,倆人一來二去的就成了朋友。
“我根本沒想跟她做朋友,不過是哥哥和媽咪覺得她一個人待在酒店太孤單了,所以讓我常去陪陪她而已,她那種人一身上的不台麵的毛病,是她非要跟我做朋友,自作多情的讓人覺得可笑。”
顧朵的語氣中滿是對蘇珂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