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跟你睡。”
季筱月將晚飯在小桌板上擺好,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葉歡顏微微一愣,“我感冒了,不怕我傳染給你啊。”
“傳染也比好。”
“比什麼?”
葉歡顏咬著勺子,疑惑地看著季筱月,“你怎麼了?跟我哥吵架了。”
“沒吵架,反正就是不想回去,不想見到他。”
“那還不是吵架了?”
葉歡顏咽下一口粥,然後扯了扯嘴角,“要不你跟我說說看,正好我這兒也情場失意呢,說不定可以安慰安慰我讓我心裏平衡點兒。”
季筱月皺著眉,“真沒吵架呢,就是跟自己賭氣,特別憋得慌。”
“嗯?總有個原因吧。”
說到這兒,季筱月爬上床,坐在了葉歡顏的小桌板對麵,一雙腿塞進被子裏,擁著被子望著葉歡顏,眉頭深鎖,“原因是我想作死?我忽然覺得你哥選擇我可能是個錯誤。”
“這是什麼說法”
“你知道嗎,中午我來給你送午餐的時候,媽故意把我支開了,讓你哥去見了一個人。”
葉歡顏正喝粥,聞言動作一頓,放下勺子道,“我四姐?”
能讓溫怡支開季筱月讓自己兒子去見的人,恐怕這世上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了。
“看吧,你一猜就猜到了,你們一家人這個態度,真的是”
“什麼叫我們一家人,這話我可不愛聽。”
葉歡顏瞪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你是看見我哥跟我四姐幹嘛了?受刺激了?”
“就是什麼也沒幹”
季筱月擰著眉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了,說不清楚,反正晚上你收留我一晚上,好不好。”
葉歡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好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隻得點點頭,應了下來。
“不說我了,你呢,陵寒下午沒來找你麼?”
“哪壺不開提哪壺,”葉歡顏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溫怡對陵寒的不滿全都體現在了讓他幫忙幹活上,家裏明明有傭人有各種剩餘勞動力,偏偏她要把陵寒帶在身邊,
“我聽索菲娜說,我媽下午把陵寒帶到後麵山裏挖礦去了,美其名曰要教教他怎麼辨別寶石,想要將畢生絕學傳授給他。”
“挖礦”季筱月扯了扯嘴角,“你也不心疼?”
“他這是自作自受。”
“什麼?”
季筱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啊?中午來就見你病懨懨的我還以為隻是感冒了呢,你這態度,不對勁啊。”
葉歡顏臉色變了變,一言不發的低頭喝粥,半晌,甕聲甕氣道,“他不同意。”
“不同意什麼?”
“再生個孩子的事情。”
“為什麼啊?”季筱月皺起眉,“他不喜歡孩子?”
“你看他對鬧鬧千依百順的樣子像是不喜歡孩子麼?”
葉歡顏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拍下筷子,漲紅了臉怒道,“我看他是根本不想要我給他生孩子。”
“”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一點,我同意。”
女人在生氣的時候通常是毫無邏輯可言的,翻舊賬,或者憑空想象出一些男人所做的錯事都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而這種時候她們急需發泄,發泄完了的時候,其實事情已經可以算是解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