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陵靂的確是成熟了不少,問出的問題陵霑再不能搪塞過去。
他們是兄妹,嫡親的兄妹,親人之間的感應是天生的,長期的相處讓他們互相了解互相滲透,所以一個眼神也瞞不過他們。
“你回國來其實就是想讓自己死心而已。”
說完這話之後,陵靂低下頭,抱著混沌碗喝了一大口湯,然後不在意的用自己的手擦擦嘴,起身,扭麻花一樣將自己丟在床上,裹上了被子,“我睡了啊,哥。”
半晌,空氣中傳來不鹹不淡的一聲,“嗯。”
次日一早,溫怡拎著大包小包的跑去醫院探望季筱月,葉歡顏也尾隨其後,難得殷勤的幫著她把東西拎上後備箱,主動要求開車送她去醫院。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顏顏。”
溫怡何等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來自家閨蜜這是在拚命找台階呢,昨晚上回來之前估計沒少跟人家陵寒置氣,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您還說?”
葉歡顏沒好氣道,“還不是您惹的禍?您就不打算給我收拾這爛攤子了?”
“別,”溫怡抬手便擋住了後備箱門,一臉的戲謔,“你這爛攤子我還就不打算收拾了,不如這樣吧,我自己打車去,或者張伯送我去也行,就不麻煩你這麼一個工作女強人了,你那電影不是快上映了麼,還不去公司忙活?”
葉歡顏忙扯出笑臉來,“跟您開玩笑呢,我要您給我收拾什麼爛攤子啊,不是開玩笑麼?我送您去醫院,沒別的意思,我也是去看看我閨蜜以及我未來侄子不是麼?”
自打葉歡顏帶著陵寒進四季山莊之後,溫怡對自己這個女兒就越發的了解了,整個一個胳膊肘往外拐,壓根不是什麼貼心小棉襖,因為陵寒的事兒倆人常拌嘴,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倒是比以前輕鬆了不少。
電影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隻剩下一堆按部就班的流程,並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都有顧馳在公司裏麵盯著。
葉歡顏現在擔心的是慈善晚宴上,陵寒所說的收購計劃。
她還沒跟陵寒說老太太遺產的事情,而陵寒自己有什麼計劃,倆人也沒來得及深談過,迫在眉睫的卻是榮發傳媒已經誇下海口勢要將歡娛集團收購。
她知道這會兒不能耍性子了,所以這才死皮賴臉的要跟著溫怡一塊兒去醫院,也好讓溫怡解釋清楚那針灸的事情,兩個人這才好冰釋前嫌,共商大計。
溫怡調侃歸調侃,倒也沒打算真的為難葉歡顏,好歹是自己女兒,自己不心疼還有誰心疼。
醫院,因為手術的事情,顧司年自責不已,整整一晚上都沒睡,在病房裏麵守著季筱月守了一晚上。
陵寒也陪在旁邊,他是因為跟葉歡顏鬧矛別扭的事情也沒睡著,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會兒天,轉眼也就天亮了。
溫怡拎著幾個保溫盒浩浩蕩蕩的來訪的時候,倆人都是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
尤其是陵寒。
明顯是藥效過了時間的後遺症到了,見到人的時候眼皮子都快打不開了。
“小月還沒醒啊?”溫怡站在病房門口,看到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季筱月後,忙壓低了聲音,手上開門的動作也放緩了幾分,揚了揚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衝著顧司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