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博問到這話的時候,蘇年華麵上露出幾分詫異,
“不知道溫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博昨天忽然爽約,並且拒接他電話這事兒,他心裏麵再清楚不過,根本不是什麼他臨時有事,手機不在身邊這種一聽就是托詞的爛借口。
溫博的眼神越發的冷淡,
“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來,並不代表我們的合作還能繼續進行下去,畢竟我連我要把歡娛的賣給誰都不清楚,這未免太可笑,日後傳出去,我這張老臉也就別想要了。”
蘇年華麵色一緊,聲音也急了幾分,
“我之前說過,我是幫我大伯”
“令尊陸良和令大伯陸放,多年的恩怨解了嗎?”沒等蘇年華的話說完,溫博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我要是消息無誤的話,令尊的葬禮上,陸放都沒來過吧?你們朝鹿集團當初被人暗算,難道不是因為陸放背後插刀?這樣的恩怨在,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受了你這個所謂大伯的委托?”
蘇年華麵色青了幾分,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事情敗露,加上舊時的家族醜聞重提,他所流露出的不甘都落在了溫博的眼中,蘇年華沉著臉,惱羞成怒道,
“既然這樣,你還打電話叫我出來幹什麼?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知道我所謂的委托根本就是一個幌子而已嘛?”
“在你麵前炫耀自己弄清楚了這件事這是小孩子的做法,我活了這麼多年,這種幼稚的事情,恐怕做不來。”
溫博的話,讓蘇年華疑惑的抬起頭來。
“收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再談。”
“你還願意再談?”
“但是我要見你身後的委托人,真正的委托人。”
蘇年華麵色一僵,眼神躲閃道,
“我身後,我身後沒有什麼委托人。”
“沒有嘛?”
溫博嗤笑了一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這話,他便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你你等一下。”
蘇年華忙跟著站起身來,衝著他的背影道,
“溫先生,您這個要求提的太突然了。”
“突然嗎?”
溫博轉過身麵向蘇年華,不冷不熱道,
“我知道蘇先生海外親屬關係的消息也很突然,既然我急著要把歡娛集團轉手,那就事急從權了。”
蘇年華麵色白了幾分,
“那你你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時間?”
溫博笑了一聲,
“當然可以,我跟榮發傳媒的洪總約了這周六晚上在曙光酒店談簽約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當場就會把合約簽了,要不到時候一起來喝一杯?”
“這周六?”蘇年華攥了攥手指,那就是後天。
歡娛集團的生死存亡,就看後天的簽約了。
從會館離開之後,蘇年華撥通了葉歡顏的電話,
“跟你想的一樣,溫博非要見委托人,這次恐怕瞞不過去了。”
電話那頭,葉歡顏的聲音十分鎮定,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一樣,沉吟了幾秒,
“事到如今,瞞不過去,也不需要瞞了,他還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