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葛樓王家居室裏,瑟曦為喬佛裏戴上了純金王冠,喬佛裏一身金色長衫,上麵鐫刻了十二頭獅子和十二頭寶冠雄鹿。
瑟曦露出欣慰的笑容。
“喬佛裏,你真是有王者風範。”
喬佛裏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得意道:“那是自然,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君臨天下了。
彌賽拉和托曼站在一旁,兩人都為勞勃國王哭紅了眼。
托曼說道:“父親死了,我們為何不去參加他的葬禮?”
其實勞勃根本不是托曼,喬佛裏,彌賽拉的父親,不過這三個孩子對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
瑟曦說道:“阿多和艾德這兩個叛徒,扣留了你父親的屍體,葬禮是不可能舉辦了。”
勞勃的死讓瑟曦每天開心不已,她才不關心勞勃的葬禮,即使勞勃被扔到荒野裏爛掉,她也不關心。
彌賽拉說道:“艾德和阿多為什麼反叛呀?阿多不是歌謠裏的騎士嗎?他們都是父親的密友。”
瑟曦說道:“你父親正是因為錯信了這兩個叛徒,才落得身死人手的下場。刺殺你父親的靜默姐妹,根本就是艾德和阿多派去的。”
“孩子,你們一定要記住,在權力的遊戲裏,你不當贏家,就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中間地帶。”
喬佛裏說道:“父親死了,好在還有我可以撐起一片天,我要求去王座廳,舉辦我的加冕儀式,要那些貴族全都跪在我麵前效忠。”
侍立在旁的派席爾大學士說道:“陛下,阿多掌握著紅堡的金袍子,你如果離開梅葛樓,前往王座廳,肯定會被阿多擒殺。”
喬佛裏慍怒道:“阿多不過是臨冬城的一個傻子馬僮,居然敢興兵作亂,我要親自帶著禦林鐵衛,去砍了他。”
派席爾大學士陪笑道:“陛下,毫無疑問你將輕鬆殺死阿多,但是,千萬不要衝動。”
彌賽拉輕聲道:“以前爸爸總是坐在鐵王座上,發號施令,如今小喬是國王了,卻不敢去王座廳,那他到底是國王嗎?”
喬佛裏臉色一沉,“我當然是!不過,你說的對,要是我連那把猙獰的鐵椅子都沒有,我算哪門子國王?”
喬佛裏起身,從牆上取出十字弓,朝巴利斯坦,馬林,柏洛斯,曼登等禦林鐵衛,打一個手勢。
“你們跟我去王座廳,我要坐在鐵王座上,讓阿多和艾德,藍禮叔叔,給我磕頭效忠。”
瑟曦說道:“離開梅葛樓太危險了。”
喬佛裏撥弄十字弓,上好箭頭,“誰敢阻攔我,我就格殺勿論。”
勞勃死後,瑟曦命令蘭尼斯特家的紅袍獅盔衛兵,拉起梅葛樓的吊橋,站在城牆上戒嚴。
紅堡是君臨的皇宮,梅葛樓則是紅堡裏的城中城,周圍由幹涸的護城河環繞,上麵布滿了尖刺。
如今紅堡控製在阿多的手裏,瑟曦控製了梅葛樓,阿多手下的首相塔衛兵和紅堡金袍子,數量遠遠超過了蘭尼斯特衛兵。
在紅堡之外的金袍子,是支持瑟曦的,都城守備隊司令傑諾斯·史林特投靠了蘭尼斯特,他手下大約有五千金袍子,數量遠勝阿多的兵力。
不過紅堡外的金袍子,被擋在紅堡城牆之外,瑟曦從未感到如此無助。
瑟曦早就放出渡鴉,向泰溫公爵和詹姆求救,此刻想必他們正穿越河間地。
泰溫和詹姆遠在千裏之外,瑟曦不禁開始想念起了小惡魔,她不知道小惡魔是否還活著,如果他活著,或許有辦法解決掉如今的困局。
喬佛裏鬱悶的放下十字弓。
“難道我這個國王,一直待在梅葛樓裏?”
“我理應到王座廳,接受群臣效忠,然後離開紅堡,在君臨街頭,接受百姓歡呼,然後前往貝勒大聖堂,接受大主教和七神的祝福。”
“現在我像一隻老鼠一樣,待在梅葛樓裏。這算什麼國王?”
瑟曦說道:“等傑諾斯·史林特攻陷紅堡,抓住阿多和艾德,藍禮這群叛徒,你就可以去王座廳了。”
巴利斯坦爵士說道:“王後,艾德公爵和阿多都是明事理的人,他們不可能無端奪權,我們應該與他們談判。”
瑟曦輕哼一聲,“你說的好聽,阿多和艾德非但沒向新國王宣誓效忠,反而帶著紅堡金袍子包圍了梅葛樓,你讓我怎麼跟叛徒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