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一個深......呃,當然,我不是說他特別陰險什麼的,不過,這個人活的日子也真不短了,一般人根本摸不清他整天在想什麼。比如我吧,認識的時間也有個年頭兒,但是我一點也不瞭解他。連他現在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去京城,我都弄不清楚原因。
這個布包到底是怎麼搶回來的,他未必就會全盤托出。
薑明瞄見我看他,無聲的做個口型:"回來和你說。"
哦。
像吃個定心丸似的,胸口那種淡淡的不安一下子就沈澱下去了。
我和他,交情那還是不同啊。
倒回來再看木先和晉元。老實說,他們倆的關係也不同。晉元說過他們是同窗學友,而且都住京城,保不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認識的時間絕對比我和薑明認識的長,互相瞭解也一定挺深的。
就看現在晉元的臉色,就知道那個金鎖片肯定是件重要物件。
金鎖片啊?一聽就是小孩子和小女孩子戴的,像林MM這麼大的姑娘都不時興戴那個了。林MM脖子上是一塊小小的蝴蝶型銀鏡,上頭還鑲著翡翠和貓兒眼石,樣子也挺抽像派的,很古拙的意味。
是木先小時候戴過的東西?
那也不至於現在還戴在身邊兒滿處亂跑啊,要是個有紀念意義的,趁早放在家鎖箱櫃裏,那才安全。
木先小聲說了句什麼,拎著包袱就走了。薑明拿著另一個藍布包說:"這個,好像是隔壁的人丟的,要不要給他送回去?"
我心裏一動,把包袱放桌要解。薑明看著我,並不攔阻。
果然,包袱裏有幾樣珠寶,有一小迭銀票,票麵也不算太大。有兩塊細綢料子,別的就沒有什麼了。
當然也沒那在遊戲中被偷掉的紫金葫蘆。
"嘿,這女賊挺厲害。"我喃喃自語:"拿了東西,先從裏頭拿走樣兒值錢的,包袱就算被搶回來她也不虧了。而且,被偷了的人一時還發現不了,以為自己的東西還都在包裏呢。"
話一說完我馬上就知道不對。
薑明的眼光電似的,唰一聲在我身上掃了一道。
糟。
我腦子飛快的轉,我起碼漏了兩處紕漏。
一是,賊是女滴。
二是,這包袱裏丟了東西。
這兩樣兒,一條都不該我知道。我沒追上那賊,我也不認識這包原先的主人。
我怎麼知道的?
薑明倒了杯茶遞過來,輕聲說:"夜深了,喝點水早些睡吧,這些事情明天再說。"
竟然沒事兒人一樣,好像剛才我就沒說什麼,他也沒聽到什麼。
我心裏發虛,偷眼瞧他。
"有事?"他淡然問。
我忙搖頭,跟波浪鼓似的,說:"沒有。"
正文 五十九
再回床上去,就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心中好多疑問──對木先的,對那個女飛賊姬三娘的,還有,對薑明的。
但是,這個世上,誰沒有一點秘密呢?
我自己的秘密,可能比別人的還要多得多。而且同樣沒有辦法對人言。
這真是......
所以隻好告訴自己,也不要去介意別人的秘密了。
快天亮的時候終於打個了盹,然而不久就被迫爬了起來,這時候的客棧畢竟不是後世的旅館,談不上隔音,或是安靜。一早就有人起身,洗洗涮涮,還有銅盆掉地的聲音,當的一聲響,好比敲鑼的動靜。有人吐痰有人罵罵咧咧說踩到了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