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1)

著手勢給對方傳遞著信息。陳嘉樹,平時看起來一副文文弱弱,溫文爾雅的樣子,但防禦,投籃卻一點兒也不含糊,動作迅速且毫不拖泥帶水。陸東霖,在許喬看來,就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從他嘴裏從沒聽到過一句好話。但沒想到在球場上他卻能跟大家配合得這麼和諧,和對方點一點頭,抬抬下巴就知道是什麼意┆┆

切,還血性,你當是混江湖的,許喬有些想笑,想想又有點兒不對勁,怎麼徐佳佳也無緣無故地提到了陳嘉樹,她心虛地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徐佳佳一臉茫然。

“沒有啊,我什麼也沒想。”許喬裝傻充愣地混了過去。再回教室的時候,就忍不住多看了陳嘉樹幾眼,還是印象中的那個樣子,清秀端正的五官,眉眼間還帶著些儒雅之氣,她還記得那天晚上,站在她的麵前,他說:“許喬她沒有動過任何人的東西,我可以作證。”那麼認真,又那麼讓人覺得安心。

快臨近期中,各門功課的難度都在增加,遠安高中的老師總喜歡在作業最後留這麼一兩道發展題,真是給原本就不怎麼平坦的高中生活又增添了點兒坎坷。徐佳佳就總愛邊做題邊爆粗口,“還發展題,發展你妹,老娘都已經發展得這麼完美無缺了,還需要發展嗎?”

而同桌梁越總是覺得她的話不堪入耳,捂著耳朵不願聽。徐佳佳心情好的時候就不去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硬掰開他捂著耳朵的手,逼著他聽這些他眼裏的汙言穢語。

這時候,大家都會很羨慕秦雙,因為她身邊坐著一個做題時無所不能的陳嘉樹,近水樓台先得月,每當大家還在抓耳撓腮,冥思苦想的時候,她已經從陳嘉樹那兒掌握了第一手資料,所以總有女生來借她的作業本,或者過來請教她。她也總是大大方方地把方法教給她們,絕不藏私。

因此女生們也總是愛把她和陳嘉樹往一塊兒扯,似乎他們之間早已有著千絲萬縷,超出一般同學的關係。比如有一次,陳嘉樹不在的時候,蔣瑩瑩就坐在陳嘉樹的位置上,向秦雙請教一道題目,等秦雙講完之後,她嘖嘖稱讚,“你們家陳嘉樹也太厲害了吧,這麼變態的題目都能解。”

秦雙有些不好意思地反駁:“什麼你們家我們家,瞎說什麼呢?”但臉上卻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蔣瑩瑩煞有介事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害羞什麼呢?誰看不出來啊。”末了還跟她擠眉弄眼一番。

此時許喬剛好做完一篇完形填空,盯得時間太久有些眼花,就抬起頭來想休息一下,好巧不巧撞上蔣瑩瑩還帶著些微曖昧情緒的眼睛,刹那間,隻見蔣瑩瑩收起和秦雙談笑時的臉色,對著她翻了一個凜冽的白眼,真的是連半點過渡緩衝都沒有,簡直比四川的變臉還要絕。

許喬沒有理睬她,自顧自地移開了目光。上次發生的錢包事件,許喬心裏要說完全沒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她覺得每個人都可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大家都是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即便做不到笑臉相迎,也至少能像以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這個蔣瑩瑩倒像是記恨上她了一樣,每次見她都要給她一個白眼,臉色要有多臭有多臭,好像上次冤枉人的是她一樣,奶奶的。

也許是因為蔣瑩瑩的關係,秦雙也從來不跟許喬說話。她唯一一次正眼瞧許喬就是在陳嘉樹幫她說話的那天晚上,但也隻有那次而已,之後也不見陳嘉樹和許喬有其他的交流,她也就沒有再注意過許喬。而且許喬不愛講話,她坐在他們後麵,就像空氣或者背景牆一樣,有和沒有都毫無區別。秦雙以為他們和許喬的這種相處模式會一直如此持續下去,一直到高三畢業,分離,她隻不過在他們的人生道路上留下很淡很小的痕跡,過幾年,連痕跡都會消褪不見。

但沒想到,中間還是出了點差錯,讓她以為的軌道發生了偏離,讓她的認知徹底顛覆。

周五晚上的自修課,秦雙照常把令人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