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冷臨克呢,為什麼就能答應和她結婚,甚至連她提出的君子協定都能簽了。
雖然她打贏了他,但他如果想反悔,她一點辦法都沒吧。
感覺頭頂有道鋒利的視線。
她抬眼,卻和頭頂斜上方的男人四目相對了。
冷臨克還穿著浴巾,一手撐在陽台,斜靠在欄杆上,顯得那胸肌更加張狂有力,而另一隻手拿著冰袋敷眼睛。
他一隻眼睛盯著她都肆無忌憚,氣場強大又恐怖滲人。
葉繁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那的,更不知道他盯著她多久了。
她看不透他,兩次接近他想讀他的心都失敗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二叔……”她準備主動開個話茬,問他怎麼還不睡。
冷臨克卻當沒看見她,倨傲地收回視線,甚至連鼻腔裏都發出了不屑的冷哼,似乎看到她都是汙了他的眼睛。
他直接走回房間了,還關上了陽台的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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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繁星起的很早,因為一晚上沒睡的緣故氣色不好,她還特地化了個淡妝,眼角掃了一層粉色的眼影,還塗了西瓜粉的口紅。
黑色的長發帶著波浪的小卷披散在肩頭,肩上還背了一個黑色的包。
“太太,早上好!”是林媽站在餐桌前跟葉繁星打招呼。
葉繁星笑了一下,“早。”
那一笑,像早晨的太陽,溫暖和煦,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林媽看得有些呆了。
“二叔,早。”葉繁星又跟餐桌前的冷臨克打招呼。
冷臨克手裏拿著冰袋敷眼睛,另一隻眼睛在看報紙。
這年頭還有人看報紙,葉繁星多看了幾眼,是財經日報。
果然,也是他會看的報紙。
看一眼他的冰袋,葉繁星從桌上撿了個水煮蛋,剝了殼,俯身把冷臨克手裏的冰袋拿開。
“二叔,過了24小時要熱敷,用這個吧。”葉繁星把剝好的雞蛋放他眼睛上,又拿起他的手讓他自己拿好。
冷臨克卻抽回手,任憑她拿著雞蛋,眸子微眯。
“二叔,麻煩你自己拿著,我上學要遲到了。”葉繁星說。
“你沒有羞恥心嗎?不記得我昨晚說什麼?”
“我記得,但是二叔的臉是我打的,我還是有責任要保證這張臉能很好的恢複。”她當然記得他說什麼。
他的一句話,幾乎讓她一整晚都在失眠。
他說:做我兒子的母親,你覺得自己夠資格嗎,葉繁星。
他還說: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一字一句,連標點符號她都記得。
林升從外麵走進來,聽到葉繁星的話簡直倒吸了口氣,我曹!原來是葉小姐打的冷二爺!不,確切的說,是冷二爺的媳婦打了自己。
難怪他要去處理打人者,二爺還會生氣。
二爺的媳婦怎麼可能讓別人碰。
林媽看了林升一眼,示意他走出門去。
林升體會到了,手裏拿著緊急文件也不敢上前去叨擾,乖乖地退了出去。
餐廳裏氣氛有些凝固有些壓抑。
葉繁星是隔著桌子俯身過去的,手裏拿著雞蛋敷在他的眼睛上,懸空的手臂有些酸,她卻依然倔強地把雞蛋敷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