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那男人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我也被嚇了一跳,不,不過李博士您先別緊張,這,說不定虞總那邊還沒發現呢,對吧,咱們這事兒做的這麼輕巧,何況除了我們亞特也找不到第二家……”

“不,把錦盒送回來,就是一種警告了。”李博士眼裏精光一閃,“這些其次,現在最重要的是這麼多品相居優的石頭裏,虞總怎麼會好巧不巧的選中多出來的那一塊?我選的石頭可是全被退回來了。”

男人咽了口唾沫,“是,是這麼回事,可,可我也不知道啊,而且,多,多出來的那塊怎麼多的,不也應該查查嗎?”

“這麼大個部門,虞淵不可能不在裏麵安排自己的人,這事兒還好說,隻是……”李博士說到這,雙眸閃了閃,“他簽的那個諾爾族,你查過了嗎?”

“還,還沒有,虞總管的很緊,學院那邊我們根本插不進手,平時在家裏……”

“去查。”李博士把錦盒一關,“怎麼著都會有縫隙的,抓緊了,立刻去查。”

那男人頓了頓,隨後連聲應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在角落裏,剛剛被這男人沖過來撞到的眼鏡小個子,不著痕跡地離開了這個研究室。

虞淵坐在公務桌前的椅子上,看著桌前光板上各式各樣的文件,阿澤站在接近門口的位置,同樣在看屬於自己的光板。

然而這房間裏卻不隻他們兩個,還有個小團子也在。

隻見褚書墨規規矩矩地倒在公務桌邊被人鋪好的絨毯上,抱著自己的奶瓶,一臉頹廢地喝著奶,目光溜溜達達的,臉色有點發白,臉蛋上都沒有前幾天健康的嫩紅色了。

一旁的虞淵時不時就要朝他的方向看一眼,然後給他扯扯身上的絨被,然而小家夥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到他身上過。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阿澤回過頭看了虞淵一眼,見他點頭,才轉身進行驗證,接著,門就被人打開了。

走進來的可不就是之前那個戴眼鏡的小個子,一溜煙到虞淵麵前,然後把一個小晶片往桌上一放。

“所有數據?”虞淵斜了一眼,收起了麵前的光板。

小個子似乎是跑上來的,有點喘,聽見他的話後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全部數據還得等,這裏隻有核心數據的一部分,是昨天老姚去拿的,差點被人抓住,剛剛塞我這兒的,我就上來找您了。”

虞淵抬了抬眼皮,拿過晶片在上麵摩挲了片刻,點了點頭,“要快。”

“知道啦,老姚打算多去給李博士吹吹風,然後今兒晚上再做一次。”小個子頂了頂眼鏡,“不過李博士應該繃不住了,您打算撤資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最近正忙的跳腳找下家呢。”

“不用管他。”虞淵撥了撥手裏的晶片道,“讓老姚動作快點。”

“是。”眼鏡小哥應聲垂首,然後目光一斜,就落到了公務桌上有氣無力喝奶的小家夥身上,抬了抬眉毛,“咦,生病了?”

褚書墨那頭咬著奶嘴,鼓著一邊腮幫子一動不動的躺著,眼楮好像都有點睜不開了,百般無賴的隨便吸著奶,時不時還會漏出來一點也顧不上了,確實是一臉病怏怏的模樣。

虞淵見狀皺了皺眉頭,塞了張紙巾放在他臉下,應了聲,“嗯,冷到了。”

眼鏡小哥想了想,然後伸出手在褚書墨額頭上探了探,順便捏了捏他的小手。

這兩個動作虞淵都下意識地想攔下來,可一想到這人也是魂石機項目裏的重要人才之一,對諾爾族的了解程度比他深的深,醫生還在路上的情況下,讓他看看是很好的選擇,這才不生生按住自己的想法。

何況褚書墨看上去都蔫成一坨了,這家夥平時分明很抵觸別人觸踫,可今天眼鏡小哥都捏了他好幾回,也隻是有氣無力的任由他擺弄著,小奶瓶滾到一邊去了,就默默的看著不出聲。

實在被擺弄的不舒服了,才低聲哼哼唧唧兩下,那哼唧聲特別無力,屋子裏的三個大男人聽了心裏都是一軟。

阿澤下意識地就朝虞淵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隻見這人臉色都黑了一個色號,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去包裹住了小諾爾族,送了點精氣進去。

“這樣不行啊,”眼鏡小個子攔住了虞淵的動作,“他太小了,過剩的精氣接受不來,何況虞總您的精氣非常霸道,他這會兒肯定受不住,得讓醫生那邊動作快點,才出生沒兩天的諾爾族抵抗能力很差的,來晚了萬一沒抗住就糟糕了。”

阿澤聽他說話聽的心驚肉跳的,時不時就拿餘光去瞟虞淵,幾乎是那小個子每說一個字,虞淵的臉色就要難看幾分。

好不容易等那小個子嘰嘰喳喳完走了,虞淵冷到能掉冰渣的麵色嚇的阿澤一下都沒能想起來自己能幹嘛。

“讓醫生動作快點。”

阿澤抓了抓腦袋,啊了一聲,“可是市中心那塊在交通管製,崔醫生被卡在那邊了,正在繞路過來……”

“五分鐘。”虞淵伸手把褚書墨抱在了掌心,拿了點水給他喂了口,摸摸他有些冰冷的臉蛋,“五分鐘我要看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