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在他麵前,不足幾厘米外的活血石裏,不光是一個人的魂魄這麼簡單,而且還是精魂中的精魂。
存在感和意識感都很強烈不說,他這段時間的夢境恐怕也都是活血石裏的精魂憑借本能意識傳達給他的。
而這種傳達……很難說不會同樣傳給虞淵,畢竟他才是精魂真正的主人,有一定的影響和正常。
更何況這精魂裏麵,恐怕就是虞淵現在身體裏殘缺的那一縷,也是讓他和那邊天衍帝連線的關鍵因素。
得到這點精魂之後,他的身體會往怎樣更強的方向走暫且不論,記憶……大概十有八九是會恢復的。
那到時候---
想到什麼的褚書墨小手忍不住都抖了抖。
虞淵確確實實是看見了。
就在剛剛,他給褚書墨揉肚皮,看著他的睡姿,曬著窗外打進來的太陽,一本滿足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就開始一段一段地閃著各種各樣的片段。
那些片段分明模糊的不行,也分明是他從未見過的,卻從始至終都給虞淵一種,他曾經切身經歷過的感覺。
時不時的腦中還會閃過幾道聲音,最開始還隻是混亂的感覺,演變成最後各種各樣的片段爭先恐後地閃入的時候,虞淵甚至感覺到了一絲頭疼。
恍惚間好像看見了一間地下室,幾個錯亂的身影,虞老夫人,布朗尼特……還有他自己?
虞淵幾乎是強撐著頭疼,好不容易看清楚這個場景的一剎那,就感覺到大腦仿佛被什麼狠狠打了一下似得,疼的不行,剎那間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想起。
接著場景轉化的一剎那,虞淵又看見了那個夢境裏總是能隱隱約約看的見的,消瘦的背影。
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這人似乎不是坐在窗台,而是赤/裸著,以一種很……讓人浮想聯翩的姿勢趴在床上。
虞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注視了他多久的時候,那個男人就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沖擊似得抖了抖身體,好半天之後,緩緩地扭過了頭。
在他做這個動作的同時,虞淵心裏都狂跳的厲害,尤其是在看見那人逐漸轉過來的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的時候,還有那副目光含水的模樣,讓虞淵心尖上最軟的地方,仿佛被什麼刺中了一樣。
虞淵三十多年來,可以說幾乎是從出生到現在,沉迷於這些事情的次數幾乎為零,潔身自好的讓周圍人甚至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這其中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無論麵對怎樣絕美的姿色,他都產生不了一丁半點的興趣,看著那些人在他麵前,飽含各種風情,隨便拿出去都是罕見的尤物,然而虞淵就是提不起興趣。
這是第一個,似乎也是唯一一個。
不需要語言,甚至連觸踫都沒有,光是一個眼神,虞淵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細胞都仿佛被激活了一樣,蠢蠢欲動地催促著他俯下`身去,貼在那光潔的背部上……去親吻他的眼楮。
可還沒等虞淵把這些想法一一付諸實踐,他腦海中的畫麵就這麼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桌上的一個很明顯剛醒過來的小東西,一雙眼楮對上他的目光時,一眨一眨的,古靈精怪的不行。
一個動情,一個活潑,分明一點也不像,但虞淵就是忍不住地想把這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視線落在他粉嫩水光的小嘴巴上時,眉頭甚至忍不住跳了跳。
好半天之後,仿佛想起了什麼似得,虞淵上下唇一踫,叫出了個名字。
“褚書墨?”
褚書墨本來,是想找點話題回避一下這個尷尬的時期的。
因為他突然發現,哪怕虞淵真的什麼都想起來了,他也有點不想問了。倒不是什麼陳年舊事塞地他不想問,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這個體型……說起以前我和你xxx的時候你幹嘛不說話之類的問題實在是有點違和。
然而就在褚書墨想要選擇放棄轉移話題的時候,那頭的虞淵突然就冷不丁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要說他之前,怎麼說也是三十多年沒有聽過過天衍帝的聲音了,再聽見虞淵的聲音時,感觸其實還沒多大,尤其是兩個人從著裝之類的變化,給他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然而剛剛那個夢境,就是真的讓記憶力天衍帝和虞淵的聲音,在褚書墨的腦子裏,徹底地重合了。
所以剛剛虞淵那麼低沉著聲音喊他的名字時,褚書墨渾身上下就好像觸電似得,突然就那麼一抖。
偏偏坐起來的位置不太好,一抖就有種整個身體往前傾的感覺。
褚書墨平衡感向來不太好,感覺到身體前傾,手短又抓不到東西,瞬間就急了,伸出兩隻手撲騰,可這依然改變不了他再次從桌上摔下去的命運。
不光如此,這一次虞淵還恰恰好在思考剛剛那個夢境,根本就沒來得及伸手去接他。
於是,褚書墨就這麼一路從桌上直接掉了下去,加上他剛剛拚命撲騰出來的弧度,倒是沒有摔在地攤上,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精準地落在了虞淵胯部的位置。
人下墜的時候,通常都會本能地想去抓住點什麼東西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