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叱的人胸膛微微起伏,身上的印記似乎訴說著昨晚的豔情,季灼咽了咽口水,友好地提議,“不如先穿好衣服?”

夜璟華鉗住人脖子的手稍稍用力。

丞相仍試圖火上澆油,啊不,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過此刻兩者的效果似乎差不多,“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而已,臣身上也有~”

夜璟華咬牙,“朕中了毒,情有可原!”所以朕情不自禁就算了,你憑什麼情不自禁,竟然還好意思比朕更情不自禁?

季大丞相不好意思地笑笑,微微向上挺了挺身。

然後皇上就發現……

“……”流氓!夜璟華朝人腦袋狠狠呼了一掌,果斷放棄把人掐死,冷靜地躺回自己的位置。

“給朕去準備熱水和幹淨衣服。”某皇命令,“還有,朕現在,不,近段時間不想再看到你。”

煩死了!

“哦。”季灼可憐兮兮。

某皇抬眼看向人,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

所以說,明君就是明君呀,時時刻刻注意言行舉止,一日數省其身,難怪一身優點完美無缺,又難怪雲羿國泰民安四海升平……

接下來就聽到季灼理直氣壯的聲音,“可是,皇上弄髒了朕的床單。”

“穿好衣服出去!”某個明君毅然決然把人蹬下床,朕剛才真是瘋了才會覺得自己過分,對這種人留情就是對自己殘忍。

終於離開了季府那個烏煙瘴氣的是非之地,

小皇帝嫌棄地啃了口被莫名其妙的女子塞到懷裏的棗,呼吸著禦書房的新鮮空氣,終於感受到久違的神清氣爽。

滾,和昨晚有什麼關係!小皇帝拚命把腦子裏的小惡魔甩開。

據某個知情者說,季府的書房燈夜夜燭火通明,季相比以往更加拚了命的處理政事,都吐血了。

夜璟華罕見地沒有嗤之以鼻,畢竟人家相府剛送來了厚厚一遝蘄州之事結案狀紙。

這次讓所有人嗤之以鼻的是那位安弦國皇子。

沒想到那安弦國周魯這麼快又要來提親了。夜璟華看著這封周魯親寫的熱情洋溢的信,有些頭疼。

這位不務正業的皇子自從對夜璟妍一見鍾情後,幾乎每年來一趟,屢敗屢戰,毫不氣餒。

聽說這個消息的夜璟妍氣勢洶洶地衝向禦書房,結果見到她哥就蔫了。

“皇兄。”夜璟妍垂頭喪氣。

“你不是都拿了人家珠子了嗎?”夜璟華氣定神閑。

妍公主急忙把珠子還給她哥,這坑爹的海蘭珠,試了幾次都穿不回去。

“玩夠了再還回來,皇妹的算盤打得不錯。”夜璟華顛顛珠子。

夜璟妍還抱有一絲絲希望,“那皇兄?”

“你看看這,”夜璟華拿出那封通篇都在表明真心日月可鑒的信,搖搖頭,“文采也著實不好。”

“皇兄不會真把我嫁給他吧?”夜璟妍嫌棄道。

“不然怎麼辦?總不能傷了兩國和氣,雲羿國上下都會感激你的。”皇上就是皇上,總能把壓迫人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皇兄可以暫時把我許配給花小將軍,花容月一定會同意的。”夜璟妍急忙道。

想起花容月妖孽的臉,妍公主有絲絲興奮,或許可以因禍得服,收獲美男一枚呢!

正眯眼看舞娘跳舞的花小將軍重重地打了個噴嚏,哦,這又是本將軍的哪位愛慕者!

“胡鬧!”

“季相也行。”夜璟妍得意忘形,脫口而出。

“從現在起,不準踏出宮一步,直到出嫁安弦國。”

臥槽哥你不是認真的吧!我就打了下季相的主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