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迎兵這句話剛說完,忽然感到冷風撲麵,一條人影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啪啪兩聲脆響,馮迎兵感到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眼前冒出無數金星,連後牙槽都感覺有點鬆動,腦子裏嗡嗡作響,耳鳴不已。
抽完兩個嘴巴子,人影又是一閃,秦誌戩回到了原來站立的位置,冷眼看著被抽得眼花耳鳴的馮迎兵,說道:“現在你明白我可以把你怎麼樣了吧。”
馮迎兵身邊的人都是心頭一顫,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楚秦誌戩是如何動作的,馮迎兵就被狠狠抽了兩個嘴巴子,自己這邊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這讓他們再感到心驚的時候同時有一種屈辱,這混蛋動作太快了,而且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想抽誰的嘴巴子就抽誰的嘴巴子,這也太囂張了吧?
“打得好,痛快啊老弟,連我都手癢了。喂,還有哪個不開眼的,站出來讓我也抽兩下解解氣。”柳飛宇笑著說道,渾然沒有把對麵的人放在眼裏,而且似乎非常渴望對方動手,這更讓對麵的人憤怒。
馮迎兵回過神來,用力搖搖頭,努力擺脫耳鳴和頭暈目眩,怒吼道:“你他老母的,真是找死!兄弟們,還不動手,給我砍死這兩個王八蛋啊。”
秦誌戩眉毛一挑,這混蛋嘴巴太臭了,真是記吃不記打啊,手指猛然一彈,一顆豌豆噗呲一聲彈在馮迎兵的脖子上,馮迎兵忽然感到喉嚨一塞,想嘶吼時猛然發覺聲道出了問題,隻能發出嚎叫聲,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頓時脖子和臉都蹩紅了,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秦誌戩冷冷地說道:“這條瘋狗實在是太吵了,嘴巴太臭,暫時封住半個小時。”
當場露了這麼一手,許多稍微有點道行的都驚呆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彈指點穴,能夠控製人的穴位,阻塞人的神經係統,這也太邪門了吧,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現場又有不少人開始退縮,他們硬著頭皮站在馮迎兵一邊,但看到秦誌戩露了這一手之後心生退意,最好還是不要跟這個煞星正麵衝突的好。然而齊曉勇這時候心理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當他看到蕭雲鵬和方玉冰跑得沒影之後,心裏也沒多少底,現在發現又有人離開,膽氣開始鬆懈。
但關鍵時刻退縮意味著服軟,這是他所無法接受的,好歹他老子也是政法委書記,雖然最近因為金鼎置業的事被省委調查組約談,可一貫囂張慣了的人怎麼可能沒到生死關頭就服軟呢,那麵子可就丟大了。
馮迎兵說不出話來,齊曉勇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了,看著秦誌戩和柳飛宇色厲內荏地質問道:“二位,你們也太過分了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毆打副市長的兒子,這也太不給麵子了。”
秦誌戩皺了皺眉頭,沒吭聲,如果不是逼到萬不得已,他其實也不願意與人結仇,尤其是這些衙內,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幫忙肯定指望不上,但要壞你的事那個個都是好手。
然而柳飛宇卻不樂意了,往前邁出一步,寒聲道:“麵子?你們有什麼麵子,把馮占營那個老東西給我叫到這裏來,我倒要當麵問問他,怎麼管教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的。兔崽子,你還敢說我們過分,你們這麼多人拿刀拿槍的圍攻我們兩個人,反倒指責老子欺負你,這他奶奶的算什麼狗屁邏輯。照你這雜碎的說法,老子是不是應該蹲下來讓你們橫刀砍死,那才叫公平?”
齊曉勇怒了,脖子都紅了,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這不僅因為柳飛宇罵他是個雜碎,更因為被柳飛宇戳穿了他言辭的漏洞。事情明白著,一大群手持刀槍棍棒威脅兩個人,反而被對方的氣勢所逼迫,畏手畏腳不敢動作,這說出去的確太丟人了,太沒麵子了。從來都是自己欺負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辱過。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不服氣你盡可以上來跟老子單挑,看我不把你打出尿來。”柳飛宇得理不饒人,一張利索實在是有點陰損。
齊曉勇手指著柳飛宇,渾身顫抖著怒吼道:“你,你欺人太甚!你不要仗著有秦誌戩給你撐腰嗎,他又是江海市公安局的總教官,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他。那你呢,你有什麼可牛逼的,還不是仗勢欺人!”
聽到這句話,柳飛宇笑了。應該說,這個齊曉勇比馮迎兵這二貨有腦子,直接點出了秦誌戩的身份,讓他束手束腳,而且不與秦誌戩死磕,將矛頭對準了自己,這小子還懂用激將法,腦子算是計較好使,可柳飛宇又是好欺負的嗎?
柳飛宇笑道:“哦,原來你是對秦誌戩有所忌憚啊,沒關係,本來這事是因我而起,我也正渾身發癢,想找人練練手。既然你是替兄弟出頭,說明你有兩把刷子,而且為人比較仗義,這點我喜歡。怎麼樣哥們,咱們兩個過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