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和馮占營是分別接到方玉冰和蕭雲鵬的電話來這裏給自己兒子站台助威的,同時也要狠狠打壓一下欺負自己兒子的人,在江海這一畝三分地上,打自己的兒子就是打自己的臉,雖然兩人因為受到金鼎置業的牽連,處境有些不妙,可越是這個時候麵子越是不能丟的,如果就此認慫了,那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到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不過方玉冰和蕭雲鵬不地道的是,他們隻告訴兩人的兒子是跟秦誌戩起了衝突,並沒有告知他們,這事還牽扯到了柳飛宇,也就是省軍區司令員的大公子。 因此齊泰和馮占營來的時候,隻注意到了秦誌戩,卻壓根沒留意到柳飛宇,不過是把他當成秦誌戩的小弟,連正眼看都沒看一眼。
然而,但當這位大員正眼去看柳飛宇的時候,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別人不知道柳飛宇的身份,而他們是知道了,當認出這個刺頭居然是軍區司令員的大公子時,兩個人目瞪口呆。因為他們隱隱聽說過,柳振南的老子是開國將領,柳飛宇是這位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這樣一個人站在自己對立麵,實在是惹不起啊。
齊泰瞪大眼睛說道:“柳,柳公子,你……你什麼時候到江海了,這件事……跟您有什麼關係嗎?”
柳飛宇冷哼一聲,十分鄙夷地說道:“我不能來江海嗎?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沒搞清楚,就亂扣大帽子,這就是你們的領導水平嘛?我有個問題倒想問問你們,平時是怎麼教育子女的?你們的兒子可真是威風,喝醉了闖進我的包房,瘋狗一樣亂咬一氣,居然還敢帶著近百人來圍攻我們,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馮占營和齊泰都被問住了,他們也清楚兒子到底是什麼貨色,平時隻有他們欺負人的份,誰敢欺負他們啊。可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你招惹一般人也就算了,幹嗎要去招惹秦誌戩,還惹出柳飛宇這麼一個煞星來,這腦袋真是被門縫夾了。
不過兩人畢竟是久居高位,官場老油條,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景,秦誌戩和柳飛宇都毫發無損站在那裏,而自己的兒子和那些幫手不是鼻青臉腫,就是渾身是傷,幾十人被人拎雞崽一樣拎在手裏,這充分說明自己這邊是吃了大虧的。就算你柳飛宇是軍區司令員的兒子又怎麼了,你也得講理是不是,更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馮占營指了指自己兒子,以及那幾個被打傷的人,皺著眉頭說道:“柳總,如果是我兒子不對,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絕不姑息。可眼下的情景卻是他們被你們打傷,就算他們有錯,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吧,打傷人可是犯法的。”
柳飛宇嗤笑一聲,鄙夷地反駁道:“犯法?我懶得跟你們辯論這些,你們眼裏如果有法律法規,就不會縱容子女幹這種事。明說吧,你們的兒子都是我打的,我打他們是因為這兩個家夥該打,既然你們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那我就替你們好好管教管教,讓他們明白怎麼做人。這些人我都要帶走,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二位不反對吧?”
這個柳飛宇可真是夠囂張的,完全不給兩位市委大員麵子,要知道這兩個人好歹是江海市的常委啊,柳飛宇再牛也不過是個商人,居然大言不慚的當麵提出要替人家管教子女,這簡直太狂妄了,完全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這兩位不知道的是,柳飛宇雖說經商之後低調收斂了許多,平時也很穩重,輕易不會發飆,但這哥們骨子是十分囂張跋扈的,在他的世界觀裏,自己不欺負人就不錯了,居然有人還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簡直是反了天了。要知道這家夥小時候就是軍區大院的孩子王,更是個害人精,簡直被當做禍害,人人敬而遠之,然而馮迎兵這個不長眼的,居然跳出來想欺負柳飛宇,觸犯了柳飛宇的逆鱗,這絕對是找虐。
馮占營和齊泰氣得七竅生煙,他們已經如此低姿態了,可這位大少竟然一點都不給他們麵子,全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裏,這絕對是可忍孰不可忍,真要讓柳飛宇當著他們的麵把自己兒子帶走,那他們以後在江海將顏麵全無。
齊泰怒氣衝衝地低吼道:“柳飛宇,你不要太過分,你屁大點人就敢在我們麵前托大,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我兒子要不要教育,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柳飛宇針鋒相對地說道:“如果我非要把人帶走呢?”
齊泰怒火衝天的低吼道:“你敢!帶一個我看看。”
“好!”柳飛宇毫不猶豫地說道,大手一揮道:“老馬,把人帶走,我看誰敢攔著。”
老馬應了一聲,揮手帶著自己人押著這群人就要離開,根本無視兩位市委常委。齊泰和馮占營同時怒了,也不管柳飛宇是軍區司令員的兒子,這個時候自己的顏麵必須保全,立即怒吼道:“郭隊長,讓你的人子彈上膛,誰敢輕舉妄動,立即逮捕,押回市局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