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帥,你輕一點會死嗎?”聽到安年落痛苦的悶哼聲,談靳墨眯起眸子,身上的寒氣,毫不留情的朝著歐陽帥直直的揮過去,更甚至是,男人涼颼颼的冰渣子,一個個朝著歐陽帥砸過去。
“談總,她這是扭傷,不用力將淤血揉散的話,是沒有效果的。”歐陽帥無辜的眨巴著眼睛,攤手道。
“混蛋。”
談靳墨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一聲,用力的抱住安年落的身體,眼見著安年落痛苦的表情,男人覺得心髒猛地一抽。
“咬住。”
最終,在安年落快要將自己的唇瓣咬出血痕來之後,談靳墨眯起眸子,冷峻剛硬的臉上透著一股煩躁。他伸出手臂,遞到安年落的麵前,神情不耐道。
“談……靳墨?”
安年落的呼吸一顫,她的手指一陣倏然的縮緊,泛白的手指,尖銳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劃過柔嫩的掌心,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咬。”
談靳墨看著女人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最終不耐的繼續低吼道。
安年落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最終還是張開嘴巴,重重的咬住了男人的手臂上,汗水,一點點的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而談靳墨則是,至始至終都緊緊的抱住安年落的身體,眼神格外的心疼。
歐陽帥目光複雜的看著談靳墨,唇瓣一陣抿緊,重重的拍了幾下之後,男人又恢複了剛才的玩世不恭,仿佛剛才那副濃重而深沉的目光,隻是錯覺一般。
“好了,每天抹一下藥酒,睡覺的時候將淤血拍散之後,好的會更快的。”歐陽帥起身,走到一邊的水盆洗手,笑眯眯的看著談靳墨道。
“談靳墨,麻煩你……讓臨漠,送我回去。”
安年落鬆開談靳墨的手臂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口腔內,充斥著一股異常濃烈的血腥味,她的神情一陣複雜,呼吸微弱而灼熱道。
“臨漠,將安年落送回去。”
談靳墨低頭在女人的唇瓣上碾壓了幾下之後,刮弄著女人的唇角,隨後仰起頭,朝著門口的臨漠命令道。
“你不一起?”歐陽帥有些奇怪的看著談靳墨問道。
安年落被臨漠扶著,在聽到歐陽帥的話之後,安年落的眼神微微的閃了閃,蒼白的臉上透著一抹苦笑。談靳墨隻怕是想要……
“好好將她送回去,明白了嗎?”
談靳墨淡淡的看著安年落,便將目光掃向了臨漠,眼神帶著冰冷刻骨道。
“是。”
臨漠垂著眸子,一步步的扶著安年落離開了歐陽帥的辦公室,直到消失不見之後,談靳墨才轉頭,看著歐陽帥皺眉道。
“歆柔這些日子的情況怎麼樣?”
“呦?你還記得歆柔啊?我還以為你早就被安年落迷得忘記了?”歐陽帥眯起那雙桃花眼,有些誇張的看著談靳墨冷笑道。
“歐陽帥。”
談靳墨心底一陣煩躁的朝著歐陽帥低吼了一聲,眼神盡顯淩冽和暴躁,甚至夾雜著一抹的森冷的寒氣。
“談靳墨,歆柔現在躺在醫院裏變成了植物人,你倒好,和安年落如膠似漆?你這個樣子,對得起歆柔嗎?”歐陽帥將毛巾扔到地上,目光憤怒的朝著談靳墨低吼道。
“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可以幹涉的。”
談靳墨冷冷的盯著歐陽帥,眼神微冷刺骨道。
“是啊,我是沒有這個資格管你談大總裁的事情,但是,談靳墨,起碼,你要過來看看歆柔,還是,你已經愛上安年落了?”歐陽帥撐著額頭,表情難受和悲苦道。
在那副風流和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歐陽帥隱藏著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有誰知道,那個風流不羈的男人,在愛情的麵前,其實也是非常的卑微不堪的。
“是又如何?安年落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對於歐陽帥的質問,男人隻是冷笑一聲,便朝著門口走去。而歐陽帥,則是完全被談靳墨的話給刺激到了,甚至不敢相信,談靳墨竟然這麼大方的承認對安年落的感情?
從七年前,兩人的糾纏開始,歐陽帥的心底便充滿了恐慌和不安。沒有想到,最終,那些不安,竟然成真了?談靳墨竟然真的愛上了安年落?那麼歆柔要怎麼辦?
“談靳墨,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做?歆柔呢?你忘記了,你喜歡的女人是歆柔嗎?”
歐陽帥的心底充滿著悲憤,他捏住拳頭,朝著談靳墨的後背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