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叔叔,小乖好困,小乖要睡覺了。”
“睡吧,我在這裏,別怕。”談靳墨目光柔和的看著女人瓷白柔軟的臉蛋,伸出手指,輕輕的摸著女人的臉蛋,淺淺的低喃道。聽到談靳墨的話之後,安年落也絲毫不客氣,抱著談靳墨的脖子,便睡著了。
看著已經熟睡的安年落,談靳墨的心口蔓延著一股奇怪的感覺。他的落落,終於回到了他的懷裏,這種興奮的感覺,讓談靳墨有些睡不著了,隻是盯著懷裏的女人看個不停,仿佛他要是沒有看著安年落的話,很快安年落便會從自己的身上消失不見。
很快飛機便到了帝都,下了帝都之後,便有人過來接談靳墨,在看到談靳墨抱在懷裏的女人之後,司機有些好奇。自從安年落死了之後,談靳墨便沒有找過別的女人,這才去了英國一趟,談靳墨竟然就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也難怪這個司機會這麼的好奇。
“哥哥回來了?”談歆柔知道談靳墨回來之後,臉上是擋不住的喜悅,她上樓換上另一條的裙子之後,跑下樓,便聽到別墅外麵傳來的車子引擎的聲音。
談歆柔喜滋滋的來到門口迎接談靳墨,卻在看到談靳墨懷裏抱著的女人之後,談歆柔臉上的微笑,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哥哥……你抱著的是誰?”談歆柔努力的壓製自己內心的妒火,隻是漂亮的臉上卻還是一陣的僵硬,讓人看著有些奇怪。
談靳墨抬起眸子,看著談歆柔,低頭看著流口水的安年落,目光柔和道。
“落落。”
等等,談靳墨說什麼?落落?能夠讓談靳墨這個樣子稱呼的女人,就是安年落了?可是安年落已經死了?難不成……
談歆柔身體發冷,盯著談靳墨懷裏的女人。因為安年落睡覺很不老實,在加上又是在坐飛機,她就抱著談靳墨滾了幾圈,頭發都遮住了臉,直到剛才談歆柔說話,安年落才算是徹底的醒了過來。她伸了一個懶腰,摸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談靳墨道。
“壞叔叔,小乖餓了。”
安年落說出的話,讓整個別墅安靜下來了,也讓談歆柔的麵色僵硬。她在看到安年落那張熟悉的臉之後,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目光恐懼,脊背發寒。
怎麼可能?她明明將安年落扔到海裏,安年落不可能還活著的?可是,麵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乖,我馬上讓人給你準備。”談靳墨沒有看到談歆柔異樣的表情,隻是低頭溫柔的摸著安年落的頭發,低聲的安撫道。安年落癟著嘴巴,看了談靳墨一眼之後,才看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臉色慘白,形如鬼魅一般盯著自己的談歆柔。不知道為何,安年落在看到談歆柔的時候,身體一陣痛苦的瑟縮起來,她抱住腦袋,小臉一陣慘白。
“疼。”
“落落,你怎麼了?劉媽,馬上請醫生過來。”看到安年落這麼痛苦的樣子,談靳墨一陣的著急。剛才一路上安年落都是好好的,怎麼剛回到別墅,安年落就露出這種痛苦的表情?想到這裏,談靳墨的心底一陣刺痛,抱著懷裏的安年落,小聲的安慰道。
“哥哥,難受,小乖好難受。”安年落扭動著身體,不斷的尖叫著,她的腦袋好疼,好像是有人在和她說話一般,可是,她聽不到,也不知道對方是在說什麼,她隻是覺得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談總。”醫生來了之後,立馬朝著談靳墨行禮,談靳墨不耐煩的揮開,讓臨漠推著自己上樓,醫生也跟在談靳墨的身後。
“那個女人,是安小姐吧?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安小姐還活著。”別墅內的那些傭人,一個個小聲的討論著,原本渾身冰冷的談歆柔,身體才慢慢的放鬆下來,她握緊拳頭,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樓梯的位置,心,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安年落沒有死?安年落竟然沒有死……
雖然剛才女人那種奇怪的動作和表情告訴了談歆柔,現在的安年落對她沒有任何的威脅,可是,一想到安年落還沒有死,談歆柔的心情便一陣的煩躁,她要安年落死, 一定要死,安年落絕對要死,不可以活著。
談歆柔斂下自己顫栗和恐慌的心,也隨之走上樓。談靳墨的臥室裏,醫生正在給安年落看病,可是,安年落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醫生沒有辦法,隻好給安年落打了一陣的鎮定劑,安年落才算是冷靜了下來。
“怎麼樣?”談靳墨麵色冰冷的看著醫生戰戰兢兢的樣子,唇瓣抿成一條細線,冷硬的下巴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臉上也似乎透著一股駭人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