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清訕笑的放下了手,然後朝著一臉冰霜的陸哲越說道:“二少,你怎麼過來了?”
陸哲越沒有理會林誌清,而是看向劉嫂問道:“怎麼回事?”
“二少,就是她們兩個人進了老爺子的房間之後,老爺子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被劉嫂這個樣子一說,張麗和林雪頓時便站直了身體,尤其是林雪看著陸哲越的眼中滿是慌張的說道:“你胡說,不是我們幹的,我隻是去看看爺爺,也不知道爺爺怎麼回事……”
張麗也在一旁符合道:“是啊,二少,我們哪裏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陸哲越淡漠的掃了她們一眼,那一眼的,頓時讓林雪的心緊揪著,好冷漠啊,陸哲越從來不正眼的看林雪一眼,這一點,讓林雪無比的鬱悶。
“啪……”
就在張麗擔心陸哲越會發難她們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一看到走出來的醫生,林誌清她們立馬便迎上去。
“怎麼樣?”
陸哲越高大的身子站在那裏,渾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二少,送來的太遲了。”
那個醫生有些遺憾的朝著陸哲越搖搖頭,陸哲越的身子頓時一陣的踉蹌,可是麵上卻還是一點感情也沒有,而林誌清則是大呼一聲:“爸爸……”
“爺爺……”
“老爺子……”
林雪頓時趴在地上大哭,張麗和林雪抱在了一起,可是隻有她們知道,她們的嘴角至始至終都帶著一絲的微笑。
“請節哀順變。”
那個醫生看著麵無表情的陸哲越,隻是歎息的搖搖頭,便離開了,陸哲越看著被人推出來的林老爺子,眼底微微的一陣的暗沉,便舉步,有些沉重的離開了醫院。
昏暗的房間裏麵,透著一點點的光亮,陸哲越身上隻穿著一件襯衣,襯衣解開了前麵的三粒扣子,露出他精壯的胸膛,白皙的肌膚在淡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靜謐美好。
陸哲越的發絲有些淩亂,卻不失美感,他的手中捏著一杯的紅酒,目光有些迷離。
“尋,你的爺爺死了,你在乎的人,死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陸哲越口裏不斷的低喃著,他的手中握著一張的照片,他的眸子透著一絲的光亮的看著,然後不由得嗤笑道:“哦,我忘記了,你怎麼會回來?你把我們都忘記了,怎麼會回來?你要保護的人,你的爺爺,那個從小疼愛你的爺爺,他竟然死了,你不傷心嗎?尋?你不傷心嗎?”
回答他的隻是那淡淡的風聲,陸哲越瞪著照片,還是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頓時有些氣急,立馬把照片扔出去,手一掃,桌上的東西便係數的落下來,陸哲越拎著一個酒瓶子,目光赤紅的盯著滿地的碎片,然後彎腰,撿起一片的碎片,朝著自己的胳膊便狠狠的割傷了自己,看著鮮紅的液體從自己的手臂上滑落下來的樣子,他的眼底竟然帶著一絲的癲狂。
“看看,多麼好看的顏色?尋,你不傷心嗎?你真的是沒有心……”
“我恨你,真的恨你,恨你……”
“我好恨,恨自己,為什麼心裏還是想著你……”
寂靜的夜晚,一個男子緊緊的蜷縮著,如同一個沒有絲毫安全感的嬰兒一般,蜷縮在屋角裏麵,肆意的哭泣著。
“啊……”
林纖尋從夢中驚醒過來,她的叫聲驚動了睡在她旁邊的蕭淮雪,蕭淮雪立馬起身,看著滿頭大汗的林纖尋,立馬擔憂的問道:“小溪,你怎麼了?”
他握住林纖尋的手指,感覺到她的手指一片的冰冷,頓時心底一急,心裏越發的不安,不斷的揉搓著林纖尋的手臂。
“怎麼?為什麼的你的手指這麼冷?”
林纖尋被蕭淮雪有些溫暖的掌心包裹著,她能夠從蕭淮雪的溫度裏麵感受到,她回過神,窗外的月光灑在蕭淮雪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美麗溫潤。
她捏著蕭淮雪的張希,淺笑的搖搖頭道:“淮雪,我沒事,隻是剛才做夢了。”
蕭淮雪把林纖尋攬緊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的問道:“什麼夢?剛才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纖尋靠在蕭淮雪的懷裏,鼻翼間滿滿都是蕭淮雪的味道,她深深的吸氣,然後覺得自己的眼眶澀澀的,不一會,眼淚便流了下來,林纖尋用指尖輕輕的拭去,看著那透明的液體,她的神情滿是震驚。
而蕭淮雪也像是察覺到了林纖尋的異樣,他俯下身子一看,便看到了滿臉淚水的林纖尋,蕭淮雪心底一痛,立馬扶著林纖尋的肩膀,聲音有些急切和擔憂。
“小溪,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裏疼?”
看著不斷的翻看著的蕭淮雪,林纖尋的眸子微微一怔,她握住蕭淮雪的手,明亮的眸子已經浸染了淚水,顯得格外的吸引人。
“我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