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您老是誰啊,哪裡有您老來不得的地方?」
徐徹把宋翊放到她身邊的位置上:「你可以繼續貧。」
宋曼衝他做鬼臉:「我怎麼貧了?」
徐徹在她身邊坐下,微笑看她:「你不貧嗎?」
宋曼說:「沒人比我更正經。」
屋子裡一幹人都笑了。宋曼這妮子,就是這麼無法無天口沒遮攔的,也就徐影帝受得了她。兩人這性情倒是互補,一動一靜的。
因為徐徹在場,這頓飯吃得比想像中安靜些。在場眾人中隻有嚴東來與他熟稔,桌上大多是他們兩人在聊天,其餘人都插不上話。
嚴東來問他今後的打算,徐徹坦誠地告訴了他。
「回內地?還是最近?這麼快?你已經決定了?」無怪嚴東來如此驚訝,縱合集團在港澳地區發展地極為迅猛,作為綜合的ceo,居然在這種時候決定離開?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嚴東來的目光不由轉向宋曼。在這個世界上,能對他影響這麼深的,恐怕也隻有宋曼了。
離開時,嚴東來拍了拍徐徹的肩膀說,老婆孩子都在身邊,這種神仙日子要好好珍惜,別像老哥一樣弄得現在這樣。
嚴東來早年因為工作原因疏忽了妻子和孩子,最後妻子帶著孩子離開了他,目前定居加拿大,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嚴東來現在是悔青了腸子。
徐徹心裡同情他,卻也無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入了冬,夜間的氣溫也多了幾分涼意。和北京城相比,卻是遠遠不及的。宋曼和宋昱銘打了招呼才出來,徐徹在台階下等她。
宋昱銘原本和她有說有笑,見了徐徹卻有些尷尬了。
「徐老師,你們慢走。」宋昱銘拘謹地低下頭,聽到徐徹「嗯」了聲,忙不迭地走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可怕啊?」宋曼感慨。
徐徹嗤笑一聲,走上台階,摘下自己的圍巾,低頭幫她繫上,神情專注。他的動作很溫柔,靠地近了,鼻息溫暖地撲到她的臉上。老夫老妻了,宋曼的耳根也不經意地紅了。
徐徹低頭看著她,看著看著就笑了:「你也會臉紅啊?」
「我也是人!」
徐徹說:「可惜是沒心沒肺的鳥人。」
宋曼不依了,揪著他的衣袖打他。徐徹也是無奈,反正不痛不癢的,隨她去了。她要哪天不折騰了,就不是宋曼了。
一路打打鬧鬧回到家裡,徐徹伺候了兩個祖宗洗澡睡覺,自己才去浴室。宋翊從被窩裡探出半個頭,對宋曼說:「我看電視上都是老婆幹家務,老公掙錢的。可是,曼曼你既不幹家務也不掙錢。」
「小孩子懂什麼?誰教你這些的?」
宋翊扁扁嘴,不開口了。
——每次都這樣,說不過就威脅!
「你每次都這樣嚇唬他,對孩子的成長沒好處。」徐徹從浴室出來,頗為無奈地說。
其實宋曼知道自己這老毛病,改不了罷了,她也拉不下那個臉。
晚上照例三個人擠一個被窩,宋曼把被子裹到身上,使勁拉了拉,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徐徹那邊就給了一個角。
徐徹受不了她這德行,開口說:「你能別這麼自私嗎,宋曼?」
「你可是男人!」宋曼瞪他,把被子裹緊了,生怕他動手搶去。
徐徹無語。真以為人人都跟她一個德行?
回到北京,天氣已經變冷了。年前下了一場雪,空氣裡瀰漫著幹冷的氣息。徐徹帶她和宋翊、兩廣總督回了在西城區的舊居。離開前,徐徹請了鐘點工,雖然離開很久,房子倒還整潔。他利落地把拾掇了一下房間,把床褥和被套都換了一遍,才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