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下。冰冷的水澆熄了一身的欲火。
娃娃怔怔地望著雪海飄若,她的話猶如重錘般直砸入心底將心髒重重地搗了個粉碎,痛意從心底一波又一波地擴散,世界在瞬間墜入黑暗。娃娃望著雪海飄若,不知道是水或者水將她的視線遮住,雪海飄若的身影在她眼中越來越朦朧。
“飄若,我不要做你的孩子,不要做你的妹妹。”娃娃心痛地說道,她在做垂死掙紮。
雪海飄若伸手抹去臉上的水,隨即又有水淋下。她知道自己的話很傷娃娃的心,可是,她別無選擇。伸手抱住娃娃,柔聲說道,“娃娃,我們隻能是姐妹,永不可能是情人。”
“不。”娃娃拚命地搖頭,淚水狂奔而下。她不要做飄若的妹妹,不要。她緊緊地拽住飄若的衣服,她不要。她很清楚地知道,此刻若不讓飄若回心,她便真的再無機會。
“娃娃,聽話。乖!”雪海飄若緊緊地抱著娃娃。
“飄若,給我一個機會好麼?”娃娃把頭埋在她的懷中哭道。
“娃娃,我不能。”雪海飄若說道,在此刻,好必須斷絕掉娃娃的念頭,不能再繼續。不能再讓娃娃繼續下去,否則……她不敢想象自己下一次是否還能如這次這般及時控製住。
“飄若……”娃娃緊緊地拽住雪海飄若,卻在瞬間覺得她飄得好遠。
“娃娃告訴我,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雪海飄若問道,今天晚上太反常,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湧起情[yù]!
敲門聲陡然響起,聲音顯得急切。
雪海飄若看了下門,放開娃娃,拿了條浴巾,將頭上及身上擦幹,換了件幹的浴袍去把門打開,卻見到雪痕一臉鐵青地站在門前。
“雪痕,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娃娃呢?”雪痕伸頭往內看了一眼。
娃娃僵立在浴室中,從身到心皆一片冰涼,當頭澆下的冰冷猶如今晚雪海飄若對她的態度。
“在浴室,什麼事?”雪海飄若覺得有點不妙。憑她與雪痕幾年的交情及長時間的相處,極少見過雪痕的臉色如此難看。
“娃娃偷了我的蠱。”雪痕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蠱室中的蠱少了兩隻。”
雪海飄若皺了皺眉,說道,“不可能吧?”
雪痕攤開掌心,一枚發夾出現在她的手掌中。這發夾是娃娃的,一共五支。
“少了什麼蠱?”雪海飄若問道,她有點不明白,娃娃偷蠱做什麼?
“一隻催情蠱,一隻肉蠱。那隻肉蠱還好說,是專門培養來喂靈蠱的,但那隻催情蠱是蠱城裏麵僅剩的一隻催情蠱了,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這類蠱便絕種了。”
“催情蠱?”雪海飄若的心念一動,回頭往浴室看去,衝娃娃喊道,“娃娃,你是不是偷了雪痕的蠱?”
娃娃裸著身體全身掛著水珠從浴室裏走出。
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趴在床下把蠱盅拿出來,塞到雪痕的手中,便往外走。
“娃娃。”雪海飄若衝出去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回去把衣服穿上。”
娃娃木然的脫開雪海飄若的手,眼中卻流下兩行熱淚,鼻子中一陣酸楚。
雪海飄若衝雪痕抱歉一笑,說道,“雪痕,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另一隻蠱我會負責找回來的。”
“不用了,那蠱隻是蠱食,不怎麼重要。你還是看好娃娃吧,這孩子有點不對勁。”雪痕抱著蠱盅往回頭,臨走之時還不放心地看了娃娃一眼。本來是打算好好地教訓她一頓的,可是看到娃娃現在的模樣,她也不好再火上焦油。還是回去把蠱室的防禦布好一點,免得再遭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