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祈如閃電般輕吻了她的唇瓣。馬靜柔呆了,金小錢也呆了,陳政祈竟緊張得手心微微沁汗,趕緊的拉起還在發怔的金小錢,把她推出辦公室,然後反鎖門。
重新坐下來後,陳政祈的心跳恢複了平常的速度,不過,他的手指還是下意識的話在唇間,回味著金小錢的氣息,香甜得情不自禁。
“少發倩!你這個雄性動物!”馬靜柔拍著桌子,沒有風度的衝著陳政祈叫。
陳政祈這才回過神來,難得禮貌的笑著,象彙報季度銷售業績一般,平淡無奇的聲音裏沒有太多的感情:“靜柔,我沒賣車,不是因為我想你,而是我希望能時刻提醒自己,被你拋棄的事實。”
“我知道那時候我太年輕,做事不經大腦,我錯了,你原諒我不好嘛。”馬靜柔說:“你住在我們一起買的房子裏,不就是為了等我回來嘛。”
“我仍然住在這裏,是因為我找不到你,沒有辦法賣掉這房子。小區離公司近,我隻是圖個方便而已。現在既然你回來了,要賣要租,隨你的便。”
“陳政祈,你太無情了!”
“我再無情,也不會拿無辜的人來撒氣。”陳政祈終於繞回正題:“葉茜賞與你無冤無仇,就算你恨娃娃,她也是無辜的。娃娃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嗚嗚嗚……”馬靜柔突然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眼淚象雨點似的簌簌落下,很快就*了胸`前的衣服。
陳政祈噤聲,剩下的狠話,再也說不出來。
馬靜柔與他一同長大,他的品性她最是了解。陳政祈看不得她的眼淚,隻要馬靜柔一哭,天大的事情,都能解決。
馬靜柔原打算一見到陳政祈就大哭一場,趁陳政祈被她哭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再來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歡】愛。她就不信,用這法子收服不了陳政祈的心。
可是,她沒想到陳政祈的身邊已經多了個金小錢,家裏還有個曾經與他不明不白的蘇業景。這招,真心沒有法子使出來,才采用這迂回戰術,鋪墊了如此多的事,來引起他的注意,想喚回他過去的情懷。
也不知道是金小錢太有魅力還是分隔五年他改變太多,事情並沒有往馬靜柔所期待和計劃的方向發展,甚至開始脫軌。情急之下,她才帶著朱長安來叫板。
經過前麵幾回“不動聲色”的較量,馬靜柔知道要陳政祈馬上回頭很難,但她不甘心,她要的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令她再次追求他的機會。
果然,陳政祈見馬靜柔哭得稀裏嘩啦,心頓時軟化許多。他沒有象哄金小錢那樣哄她,但還是體貼的遞來餐巾紙,輕聲說:“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靜柔……”
“我不管,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哭死在這裏。”
陳政祈臉上裝得很為難,但心裏卻樂開了花。他不動聲色的蹙眉,假裝在思考她的提議,其實,是在等馬靜柔自己讓步。
馬靜柔見陳政祈既不讓步,又不同意,抽抽噎噎的又哭了兩聲後,才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
“你知道朱長安是我解聘的人吧,也知道是我把他放到黑名單的,可是你現在拉著他來找我麻煩,你覺得我會高興嗎?”平時陳政祈很少會把話說得這麼明確,但這次為了確保讓金小錢開心,他把話說得死死的,一點餘地都不留。
馬靜柔立刻撇嘴,她本來就不稀罕朱長安,純粹是把他當成小醜來用,甩了朱長安是遲早的事,隻是聽到陳政祈這麼說,知道他純粹是為了金小錢,心裏哪裏會服氣。
陳政祈站起來,做勢要離開辦公室。
馬靜柔也跟著站了起來,攔住他,害怕他真得去找金小錢,再也不理她。她到底隻是個千金小姐,除了會畫畫,其它一竅不通。要她跟陳政祈這樣老奸巨滑的商場殺手鬥,當然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