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坐下來,坐在了我媽的旁邊,打算采取溫情攻式。
“媽,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先聽我說完。”
我媽看了我一眼:“你說。”
“你也是知道的,長得帥,且任何的甜言蜜語其實是對我沒用的,若是有用的話,我老早就開始早戀了,那還用等到現在。”
我媽拍了一下我的手:“是,你媽我是覺得那小夥子看著也不錯,可你現在未婚先孕,你這一出,你知不知道你會讓別人怎麽說我們家的,你爸他還是個老師呀!”
我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所以,我現在帶人回來就是為了蓋住,別讓人知道,我現在的肚子完全沒有鼓起來,還可以擋一陣子。”
我媽搖了搖頭,表情非常的心累:“閨女呀,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看向我媽,微微扯了扯嘴角:“媽,我是你親閨女。”
“所以?”
“所以你自個的閨女要不要臉,難道你還不知道麽?”
我媽:“……”
然後我微微一笑道:“你老是和我還我姐說,說她是早產兒,切,你不知道你媽也就是我外婆早就把事實告訴了我們,我們就是想看看你和我爸買蠢而已。”
我媽:“……”
我媽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十分鐘。
我拉起了我媽的手,說著讓她安心的話:“媽,其實找老公這麽一回事,等畢業以後找到的也不一定是合適的,沒準還會中途鬧離婚,而在大學找的,也不一定說到最後就是分手收場,有好的,我自己會抓住,他確實也能給我承諾一輩子的,媽你看我像是那種傻的人嗎?有好男人,我幹嘛不要?”
我媽捂住了眼睛,良久才說出這麽一句話:“誒,不是你媽不同意,而是我怕你禍害了人家。”
到底是親媽呀。
我聳了聳肩,道:“他願意被我禍害呀。”
確確實實,從一開始就是我禍害方禦景他的,他是被我拉進了坑中,無論多少輩子都爬不起來的那一種。
兩位大爺究竟在客廳當中到底發生了啥,我是不知道,就是出了客廳的時候,我爸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搞得我一頭的霧水,雖然臉依然是黑的,可方禦景卻是用了半個小時就把我爸給拿下了。
我爸讓我們自己出去找一家酒店,說是暫時不想看到我和孩子他爹,所以一出了家門口,我就問方禦景:“你到底和我爸說了什麽,怎麽就二十幾分鐘就變天了,這不科學呀。”
方禦景勾了勾嘴角,道:“我就陪嶽父下了一盤棋。”
“就這樣?”
“就這樣。”
“切,不過,你這聲嶽父還叫得挺快的,就是出門前的那聲嶽母也叫得挺溜的嘛。”
雪已經停了,在雪地中留下了我們兩個人的腳印。
我知道為什麽我爸和方禦景就下了一盤棋就答應了,我爸是個數學老師,可也很會下圍棋,總能在下圍棋的時候算計出別人的下一步,我爸說過,下棋如是看人,而我爸最佩服的就是會下圍棋的人,而方禦景的圍棋,那可真真的是國寶級的人物,就是我爸,估計也不是方禦景的對手,這是毋庸置疑的。
婚禮前去我興高采烈的試婚紗,可特麽我忘了,我要嫁給的是一個古人!
在我一拉開那簾子的時候,還沒亮相後十秒鐘,方禦景就進來了,還把簾子給拉得實實嚴嚴的。
狹小的空間就我和他,我眼睛瞪得老大。
方禦景的表情非常的黑,視線落在我的那條溝上,涼颼颼的道:“這衣服不能穿。”
我順著方禦景的視線低頭一看,要怪就怪我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好到這直接就露出來了北半球。
這衣服確實是有點露,我也覺得有不妥:“那我出去再換一套。”
方禦景似乎思考了半秒鐘,了當的道:“都不行,太露了。”
“婚紗都差不多的。”我穿過了古代的嫁衣。我就想穿回一次婚紗。
但試問一下,我能鬥得過方禦景麽?
特麽這家夥啥時候和我爸站統一戰線了!
一說要中式婚禮,我爸這塊老冰都給方禦景刷化了!
婚禮進行得有點亂,底下的一大部分賓客是我的追求者,一部分是方禦景,啊不,是方景的愛慕者,那一雙雙眼睛都給哭紅了,這簡直就是殯儀館的即視感。
到底還是結成了婚,有了第一回,誰特麽第二回還緊張,況且還是同一個對象。
念完了大三的最後一個學期,我休學了,盡管我在最後的考試差不多全部掛科……
荒廢快二十年的學業,我還能全部都安全通過,我簡直就是在做夢,但方禦景卻是全部通過了!
怎麽辦,好嫉妒!
九月初,離我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可我總覺得哪裏有一點點的奇怪,但到底是哪裏奇怪,我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