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苑淡漠一笑,擲地有聲道:“張夫人,我顧家的門不是那麼好踩的,我顧清苑的臉也不是你能打的。”

“張瑤動手推我,致使我差點命喪於她,我顧家沒追究那是我們大義,可現在你們既然不領情,妄想倒打一耙,一點不顧忌兩家相交的情義,那我顧家又憑什麼要顧著你們的顏麵?”

“齊嬤嬤。”顧清苑忽然喚道。

齊嬤嬤忙從震撼中回神,看著顧清苑十足的恭敬道;“老奴在。”

“你叫上幾個小廝,馬上出府,去一趟禦史府,告訴洪禦史,顧家有人鬧事,麻煩他過來一趟。”

“另外,本小姐另有冤情要述,告訴他,張家小姐張瑤,於浩瀚七十年,四月五日巳時,在張府花園之中,曾張口誣蔑李家二公子,繼而在我這個表妹出於親戚情誼出言維護的時候,張瑤不服之下,對我大打出手,導致我撞在假山之上,造成重傷,人證,物證俱全,看他這個禦史是否要管?”

“當然,如果他正巧有事的話不能管的話,那,本小姐就上金鑾殿告禦狀,此事不給我個公道的說法,我顧清苑,絕對不會善、擺、甘、休。”

顧清苑話落,屋裏一片死寂。

句句如針,針針見血,每個字敲在心上,讓人沸騰,讓人膽顫,震懾人心。

老夫人震驚,顧無暇不敢相信,臉色難看,二姨娘低著頭,讓人看不起神色,但是,緊握的雙手,讓人知道她的內心也不平靜。

張夫人的神色很難看,眉心猛跳,心裏快速轉動,驚異不定,如果那個老嬤嬤真的把顧清苑的那些話一直不漏的說給洪禦史,他是一定會來的,畢竟要是顧清苑真的捅到金鑾殿的話,他這個禦史就是失職,可,要是他真的來了,那自己可真的要丟人了,而且最重要是,老爺要是知道自己沒按照他的話辦,那,他一定會惱了自己的。

想著,張夫人咬牙,自己本隻是想為女兒正名而已,誰要鬧得那麼大……就在張夫人思索應對之策的時候。

張瑤跳出來不服道;“好啊!那我們就上金鑾殿,你以為我怕你呀!”

“瑤兒,住口。”

“娘,你不用擔心,就是去金鑾殿我也不輸理,我剛就說過了,我當時隻是輕輕的推了她一把,她卻撞到離我們那麼遠的假山上,隻能說,她會受傷是她自己不下心和我根本就沒有關係,可現在卻把一切推到我身上,我才是那個最冤的。”張瑤理直氣壯,有恃無恐道。

“瑤兒,不得無禮。”張夫人輕斥。

轉頭對老夫人揚起一抹略顯僵硬的笑意,道:“顧老夫人,你們家顧大小姐還真是伶牙俐齒呀!剛才那些話,還真是不知說什麼好呢!不過,也許是晚輩剛才做事的有些欠妥,讓顧大小姐誤會了,但是,請老夫人一定要相信晚輩今天來這裏,絕對沒有一點兒要挑釁的意思。”

老夫人看著張夫人眼裏閃過譏諷,真是給臉不要臉,一開始如果就這態度,現在又何苦在這裏給自己找台階。

“老身也覺得,張夫人不是那種會做出這麼沒道理,沒禮法的事情的。”老夫人不陰不陽的回損了她一句。

顧清苑看著,聽著不再開口,這個時候是讓老夫人瀉火的時間,自己的戲已經快結束了,到了自己看戲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