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
銀錢
顧家
老夫人看著顧長遠,神色淡漠道:“無暇現在在佛堂,我讓她去思過了,至於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顧長遠點頭,麵色沉重,“兒子知道。”
“嗯!你要是覺得我對無暇罰的重了,心裏不高興的話,或者是你那個姨娘不高興了,都可以把她帶走,我這個祖母不會幹預。”老夫人看顧長遠這麼晚了還過來,暗想:肯定是二姨娘吹了什麼風吧!
“母親,你這話真是折殺兒子了,你管教無暇那是對她好,兒子又怎麼會不快,至於二姨娘,她隻是一個妾室,根本沒有管教子女的權利,兒子隻是愧疚讓母親受累,操心了。”
“是嗎?你是個明白的,做事都是寬我的心,可你那個女兒……我以前真是白疼她了。”老夫人傷心道。
顧長遠聽了明,無暇這次對她隱瞞,及利用她來打擊顧清苑,這些,老夫人心裏肯定氣惱的不行。
“母親,顧府後院裏的事,兒子可都全是要依賴母親了,如果那些個姨娘如若有不安分的,母親盡可打發了就是,畢竟我顧家的安寧是第一位,至於無暇,這次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是兒子處置肯定比母親罰的更重,而母親卻隻是關她進祠堂,母親心慈大義,兒子很是佩服。”
顧長遠一番誠心的倚重之言,讓老夫人心裏十分的滿意,神色也緩和了一些,歎氣道:“我老了,沒有幾個活頭了,有些事,我真是不想管了,不過,就是看你忙完外麵的後來還要操心家裏的,我這個母親,看著心裏實在不忍,才插手一二的。”
“母親,心疼兒子,兒子卻讓母親不得閑,兒子真是不孝。”顧長遠慚愧道。
“好了,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是母子,隻要你不覺得母親多管閑事,你現在有了難處,我這個母親幫你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呀!”
顧長遠點頭,有和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才愧疚,感激的離開了。
齊嬤嬤服侍老夫人去內間休息了,看著老夫人好像心氣順了,鬆了口氣,“老夫人,大爺對你可是很孝順的,姨娘,小姐在他心裏都沒你這個母親重要。”
老夫人聽了,眼裏竟然閃過一絲諷刺,麵無表情道:“是呀!他是最孝順的一個。”
老夫人的話,讓齊嬤嬤心裏一抖,往事不禁湧上心頭,不敢再多言。
婷來院
二姨娘見顧長遠回來,疾步迎了過去,神情焦灼,急切道:“老爺,老夫人她怎麼說?”
顧長遠站定,聲音平淡,“老夫人說,你要是心疼無暇,現在就可以把她領回來。”
“真的?”二姨娘驚喜道:“那俾妾……是不是可以?”
“嗯!可以,你要想把她接回來,現在就去吧!”
顧長遠太過平緩的語調,二姨娘直覺的心裏跳了一下,猛然抬頭,看到顧長遠眼裏閃過的戾氣,心裏大駭,心裏的喜悅一下子消失無蹤。
“怎麼?不去了?”顧長遠聲音依然溫和,可卻讓二姨娘腿發軟,心思快速翻轉,眼神幾經變幻,慢慢的在顧長遠的跟前跪了下來,“老爺……俾妾知錯,請老爺贖罪。”
“知錯?你何錯之有呀?”
“老爺,無暇她這次做錯了,挨罰是應該的,俾妾不該……”二姨娘的話沒說完,就忽然被二顧長遠扣住的下顎,力道之大,讓二姨娘眼裏迅速冒出淚水,吃痛道:“老爺……”
“柳鶯蘭,你給我記住,如果下次,你們再膽用這麼無腦的辦法算計清苑,我就廢了你們。”
絕情,冷血的話,狠辣的表情,讓二姨娘麵無血色,眼裏滿是驚懼,不可置信,完全陌生的顧長遠,讓二姨娘心裏直發怵,心顫膽裂。
看著二姨娘止不住的顫抖,手放開了她的下顎,輕輕的撫著她慘白的臉頰,一改剛才的狠毒勁兒,變為往日謙和丈夫模樣,輕和道:“好好給我記住了,知道嗎?”
“是……俾妾一定記住,一定記住。”二姨娘牙齒打顫,心裏忽然覺得,也許,自己根本就完全不懂的顧長遠,想起他捧殺顧清苑的事,二姨娘猛然覺得,他剛才所言,廢了自己的話,絕對不是在嚇唬自己。
“很好,去吧!去看看無暇。”
“俾妾不敢,俾妾不敢。”
顧長遠溫和的扶起二姨娘,握著她冰涼的素手,心疼道:“嚇著你了嗎?別怕,我剛才就是有點激動了,去看看無暇吧!告訴她,好好的思過,過幾天我就去請求老夫人放她出來,如果她不聽話……”
“老爺,二小姐會聽話的,俾妾一定會讓她誠心思過的。”二姨娘急切道。
“嗯!那就去吧!”
“是。”
看著二姨娘顫顫巍巍,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顧長遠眼神微眯,嘴角閃過冷笑,真是沒用,這麼多年過去了,顧清苑也就落了一個無用的名聲,現在連這個惡名在她們愚蠢的算計中,反倒讓她揚了名,還和李相那個老狐狸,拉近了關係,想著,顧長遠表情開始扭曲,如惡魔,厲鬼。
李府
邪魅的男聲入耳,顧清苑轉頭,一身張揚的紅衣,加上那雙邪魅的桃花眼,讓顧清苑想翻白眼,這廝連晚上也這幅打扮,還真是高調的讓人拜膜,他不知道晚上行動,低調才是王道嗎?
祁逸塵看顧清苑見到自己的衣著,臉上那抹不敢苟同的表情,眉頭輕佻,“怎麼?顧大小姐對我的穿著有意見嗎?”
“小女不敢。”
“老奴見過祁禦醫。”高嬤嬤俯身。
“嗯!”祁逸塵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而看著顧清苑,這個京城裏人人稱,一無是處的囂張少女,眼裏閃過探究,道:“剛才顧大小姐說的汗液滲入的方法,是怎麼知道的?”
“無意中在書中看到的,不過,至於是否實用,真實,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嗎?”顧清苑坦然道。
“實用,當然實用,顧大小姐頭上的疤痕不就是個例子嗎?”
聽言,顧清苑嘴巴抽搐,這廝嘴巴真壞,哪壺不開,他偏愛提哪壺,顧清苑歎了口氣,“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和身體接觸的衣服,如果沾染到了,是否能驗出來?”
“這個,不一定?”
“什麼意思?”
“有些藥,無色無味,並且保持的實效也有限,時間過了,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而且,就算是驗出來了,也會有些流失的成分,並不準確。”
“是嗎?”對於祁逸塵的說法,顧清苑完全理解,隻歎:在古代這個沒有化驗設備的年代,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可就真的麻煩了。
“逸塵來了。”李翼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臉色不是很好。
見此,顧清苑皺眉,外公也許聽到了吧!
“爺爺。”祁逸塵在李翼的跟前,倒是收斂不少,還有他的稱呼也讓,顧清苑愣了一下。
“我和逸塵的爺爺,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不過,知道的人很少。”李翼看顧清苑意外的樣子,淡淡解釋道。
祁逸塵挑眉,李相竟然特意給她解釋,看來這位顧大小姐在李相心裏的地位舉足輕重呀!
“哦!”顧清苑了解了,隨意的應了一句,看著李翼道:“外公,你別太擔心了,母親的身體雖然虛弱,可根據這麼多年的情形來看,無論是不是有心人為之,迅速加重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所以,雖然不易,可隻要我們用心,就有希望。”
“嗯!外公明白。”李翼看著顧清苑開導自己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從來都是自己為別人撐起一片天,而現在這個小女孩,卻在盡心的為自己分擔那份責任。
“逸塵,去給你姑姑把把脈吧!”
“好。”祁逸塵很是幹脆的走到李嬌的床前坐下,伸手探上李嬌的命脈,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著祁逸塵的表情,李翼的神色也逐漸凝重,看祁逸塵鬆開手,李翼沉聲道:“如何?”
“不太好。”祁逸塵皺眉:“姑姑的身體是生產的時候傷了身體,可她的身體底子一直不錯,按醫理來說,她隻要精細的養養就會過來的,就算是留下了些病根,那也是可以看出來的,也是可以治療的,不應該現在整個身體都開始衰敗,而且,往年我給她探脈的時候,她身體雖然有損傷,可逐年加重的痕跡並不明顯,可今年,可是很明顯的比較去年重了很多。”
顧清苑聽言,了然,看來外公也就早請祁逸塵來看李嬌看過了,卻一直沒有查出原因吧!
“清苑,其實外公……”李翼擔心顧清苑知道自己早就用了這方法,卻沒告訴她,心裏會覺得受傷,想開口解釋,可卻不習慣,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外公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