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的事兒不是自己做的,李嬌又沒那樣縝密的心思,要不然,二姨娘也不會這麼得意,如此一來的話,二姨娘眼神眯了起來,那,就剩下顧清苑了,如果真的是她,這一招她可用的夠狠,也證明,顧清苑真的太深不可測了,她是怎麼毫無聲息的就把老夫人給她們的人參裏下了東西呢?想著,二姨娘暗道:看來有些事兒,為了允兒,自己也該做出決定了。

“允兒,今天大小姐說,如果有合適的機會,還會帶你出去的是嗎?”

“嗯!”顧允兒興致缺缺道:“她是這麼說的,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二姨娘聽了沒有說話,機會嗎?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擁有這個機會呢?

回程的馬車上,梅香看顧清苑眉頭緊皺,臉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擔心道:“大小姐,你是不是身體那裏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顧清苑淡淡的應了一句。

“那小姐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等到了奴婢叫你。”

“好。”顧清苑依言閉上了雙眸,心裏卻在急速的翻騰著,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夏侯玦弈那天中的春藥是那個元國公主下的嗎?所以,他才會在迎接太子他們的時候,隻待了一會就離開了,而,元國公主身邊的那些男人,是夏侯玦弈給她的回禮嗎?想著,顧清苑猛地睜開眼睛,眼裏冒火,低咒出聲,“該死的。”

“小姐,你說什麼?”梅香看顧清苑怒氣騰騰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姐從受傷醒來後,好久沒出現過這種表情了,現在這是……

顧清苑沒有回應梅香,暗恨:媽的,自己運氣真是夠好的,無意中竟然扯到這種狗屎事件裏,這事兒要是被發現了自己絲毫的蛛絲馬跡,無論自己參與沒參與,都有自己受的,公主身邊出現男人,這事兒,元國太子為了自己國家的顏麵,雖然不會大肆說出來,可心裏肯定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定會查的,那,夏侯玦弈被下藥的事兒肯定很快就會被他查出,公主有男人的事兒,他也定能想象的到是誰做的。

可縱觀事情的緣由,那也是公主先挑起的事端,對一個男人下藥,這,元國太子是如何也不能大聲的說出來吧!那,向夏侯玦弈討回公道,就無從說起了,不能對夏侯玦弈如何!總要找人來發泄火氣吧!可憐的自己,無辜的自己,冤枉的自己,也許就將會成為那個炮灰。

顧清苑越想越恨,十幾年的淑女教養全拋腦後,在心裏大爆粗口,媽的!夏侯玦弈你奶奶的,你真是個災星,真會惹麻煩!要是我因為你惹的桃花丟了小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喵的,沒能力拉著你一起陪葬,我也要跟閻王好好的告你一狀,可,這樣也太他媽的冤枉了,一個男人惹來的破桃花,卻要自己來買單,還是用命來買,真是他媽的憋屈。

梅香在旁邊看著顧清苑的樣子,心裏抖了抖,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伯爵府

“阿嚏……!”

老侯爺聽夏侯玦弈第三次打了個噴嚏,皺眉道:“怎麼?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臉色白的像什麼似的,如果真的不舒服就叫太醫過來瞧瞧。”老侯爺關心完,轉而意味深長道:“玦弈呀!你看你一個男人,身體這麼虛弱,這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個女人生個孩子吧!給自己留個香火,如若不然,我這老頭子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呀!”說完十分傷感的抹了抹眼角。

一番唱做俱佳的表演結束後,卻沒聽到有人說話,老侯爺抬頭看了一圈,很惱火的發現沒有一個捧場,夏侯玦弈就像是沒聽到似的,自在的品著他的茶,周邊的侍衛,一個一個頭垂的都快掉到腰上了,見此,老侯爺猛地跳起來,吼道:“都給老子低著頭幹嘛!地上有銀子撿嗎?都給老子抬起來,看看你們個個那慫樣,本侯不就是說了幾句肺腑之言嗎?你們用得著怕成那樣嗎?真是沒出息……”

老侯爺訓完,回頭,就看到夏侯玦弈準備起身離開,急道:“你幹嘛去?”

“祖父有事兒要忙,我就不打攪了。”夏侯玦弈淡淡道。

“我忙個屁……”髒話剛出口,見夏侯玦弈看過來,老侯爺直覺的打住了。

這一幕,被剛才的那些侍衛看在眼裏,嘴巴歪了一下,侯爺真是一點兒也不慫。

“玦弈,來來你坐下,祖父有事兒和你商量一下。”

夏侯玦弈坐下,靜靜的看著老侯爺,道:“何事?”

“那個,過兩天,元國太子就要進宮了,你看,你那天是否也進宮一趟?”老侯爺說完,看夏侯玦弈垂下眼簾沒有回答,趕緊道:“去一會兒就好。”

“看情況吧!”夏侯玦弈說完,大步離開了。

老侯爺看著他的背影,惱火道:“這小子,你是個男人,又不是個娘們,拋頭露麵的你幹嘛這麼不喜歡?”

洪禦史府

洪禦史聽了洪欣的話,眉頭皺的緊緊的,沉聲道:“這個齊小姐真是不知所謂,不知輕重,此事兒何等機密,她這麼大肆宣揚,還是在我們府裏,這樣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惹出多少事端來。”

洪欣也是覺得此事十分不妥,繼而趕緊給自己的父親稟報了,現在聽洪禦史這麼說,不由的擔心道:“父親,那可會有麻煩嗎?”

洪禦史聽了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站了起來,道:“我出去一趟。”

“父親,這麼晚了還出去嗎?”

“嗯!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以後也不許提起了知道嗎?”

“是,女兒知道了,父親。”

洪禦史出去後,洪夫人走進來,擔心道:“欣兒怎了?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我看你父親的臉色很不好。”

洪欣聽了,雖然父親說不讓自己再提起,可自己母親是瞞不住的,也就和洪夫人一一都說了出來。

洪夫人聽了,臉色很是難看,“欣兒,以後少跟那個齊小姐來往,她這嘴巴太容易招事兒了,女兒家彈彈琴,畫個畫就好了,朝堂上的事兒怎可隨意議論。”

“是,女兒知道了。”洪欣的心裏也有些忐忑,要是因為自己辦的這個宴會,給家裏惹了什麼麻煩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洪夫人看自己女兒臉色不好,安慰道:“欣兒你也不要擔心,你父親他會看著辦的,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是你說的,不會有事的。”

“嗯!我知道了母親。”

顧家

夜晚時分,當人們都睡下後,顧清苑輕輕的從床上起來,打開窗戶,輕輕擊掌,等到一個人影閃現在自己跟前,顧清苑把一個紙條遞給他,看他離開後,才退了回來,重新躺到了床上,看著眼前漫白的紗帳,暗道:現在緊要的是先證實一下再說吧!不能憑空猜測就下結論,先亂了陣腳,如果真的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自己也不想坐以待斃,這個爛攤子,自己可不想全權為某個擔了。

李府

書房中,李相看著紙條上的內容,靜默了一會兒,看著派去顧家的暗衛道:“告訴小姐我知道了,讓她放心吧!”

“是,相爺。”

暗衛退出去後,李相又看了一次紙條上的內容,眉頭皺了起來,清苑她到底遇到什麼事兒了嗎?為什麼要讓自己幫她看著茶樓的動向,卻還千萬交代,不容查探呢?那個茶樓有什麼問題嗎?讓清苑如此謹慎。

皇宮

皇上看著太子皺眉道:“那麼多人把守著,怎麼還出現了那種事兒呢?”

“父皇,兒臣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正在查,查出什麼會馬上向父皇稟報的。”

“嗯!”皇帝應了一聲後,“大元太子可有說什麼?”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想自己查探,畢竟這事兒,關係到他們自家的公主,我們參與的太多,他們覺得有些難堪吧!”

這皇帝倒是理解,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國家,也不可能任由他們隨意的出入某些地方,靜默了一會兒,皇帝開口道:“你轉告大元太子,我們會派出少量的得力之人配合他們查探,對於詢問之事我們就不過到參與了,他們自己人來就行。”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其實那少量的人就是來監督大元的行動的,確保他們不會去到一些不該去的地方,不參與詢問,也算是為大元保住自己最好的一點兒臉麵。

城外

一房間裏,一盞燈忽明忽暗的在閃爍著,映照出屋內模糊的景象,一高大男子雙手背於身後,昏暗的房間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見他對著跪在他身前的黑衣侍衛,沉聲道:“查的如何?”

“已經發現了痕跡,現在隻等著確認那個人是誰?”

“很好。”男子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火氣,“進京之前必須查清楚,本宮倒要看看是那個人,膽子如此之大,竟敢壞了我的大事兒。”

“是,太子。”

“去吧!”

“是。”

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也許,跟自己來的這個棋子就可以進入伯爵府,跟在夏侯玦弈的身邊,可現在,卻是功虧一簣,廢了一個好棋子不說,還丟盡了元國的臉麵,真是可惡至極。

顧家

顧清苑一大早起床,就感到眼睛一直再跳,跳的讓她忍不住迷信的想,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找上自己了?為什麼這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