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始了
好戲開始了
關於二姨娘和顧無暇異常舉動,顧清苑還沒想明白,弄清楚,晚上正想傳暗衛出來問話,麒肆就忽然到來了,帶話說,夏侯玦弈要見她,聽到這個,顧清苑挑眉,這廝還真當自己是她的屬下了不成?不過顧清苑也沒多說什麼,交代暗衛注意院子裏的動靜,就跟著麒肆往伯爵府而去。
在去的路上,麒肆想起顧清苑完全不避諱自己,把暗衛暴漏在自己跟前,感到十分的好奇,繼而開口道:“顧大小姐就這麼信任屬下,不擔心屬下把暗衛之事說出去嗎?”
顧清苑聽了轉頭,輕笑道:“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我還有必要隱瞞嗎?”雖然不知道麒肆武藝如,可他能做夏侯玦弈的隨身護衛,想來絕對不差,那,府裏隱匿的護衛肯定能感覺的到,這從自己叫暗衛出來時,他表現的隻有有些意外,而不是吃驚就可以想象的出來。
“至於信任,完全談不上,不過,卻可以肯定你不會說出去。”
“哦!顧大小姐為何如此肯定?”顧清苑肯定的語氣讓麒肆更加的好奇。
“你說呢?”
“顧大小姐是以為現在是主子的未婚妻了,所以,認為屬下不會說嗎?”
顧清苑聽了淡淡一笑,不過這笑意裏卻加了一絲冷意,“你不會說,不是因為我是你主子的未婚妻,而是因為,你的主子隻是夏侯玦弈。”
麒肆深深的看了顧清苑一眼,沒有反駁,因為她說的不錯,自己的主子是夏侯玦弈,其他和主子不相關的事自己是不會去在意,也不會去多管閑事的,哪怕,這個人是主子的未婚妻也是一樣。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淡然的女子,麒肆第一次覺得,也許她真的有令主子,還有祁逸塵另眼相看的理由,不說別的,就憑她現在和主子定親了,卻還是這麼理智,不托大,不自滿,更不異想天開,這一點兒足夠特別。
“麒肆,不要刺探我,也不要探究於我,我,不喜歡,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好一次。”顧清苑沒有命令,真是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可就是因為這樣,讓麒肆少有的覺得自己逾越了。
繼而,一路上麒肆沒有再問顧清苑什麼,而顧清苑也沒有開口,直到伯爵府夏侯玦弈的書房前,麒肆對著顧清苑輕聲道:“主子在裏麵等你。”
“嗯!”顧清苑應了一聲,沒有扭捏,沒有遲疑,連一絲猶豫不自在都沒有,從容而自然的走了進去,這,讓邊上的麒一暗歎,這位顧大小姐真是不知該說她大膽,還是該說她特別,每次都出乎自己的意料,和自己以往見過的那些女子完全不一樣。
她膽大,敢說,最重要的是敢胡說,回想當日她在大殿上的說的那個,主子給她說的詩,當時讓自己聽得差點眼珠子沒掉出來,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的,除了這些和別人不同的,她還會武功,雖然沒有內力,可看她當時應對黑衣人時,快、、,狠、那幹淨利索的動作,還真是讓人不敢小噓。
麒肆見麒一看著顧清苑的背影發愣,輕推了他一下,低聲道:“在想什麼呢?”
“也沒什麼,就是想著,這位顧大小姐,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又做出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來。”
麒肆聽了眼神一閃,自己要不要偷偷的看一下,哦!還是算了吧!被主子發現了自己可就死定了,哎!可真是好奇呀!
“麒肆,你怎麼也發起呆了?”麒一看自己說完,麒肆沒有反應,隻是怔怔的出神。
“我不是在發呆,我是在想主子今天的嘴巴會不會破?”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好的主子的嘴巴為什麼會破?還有,主子上次嘴巴是怎麼破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真是個木頭。”麒肆白了麒一眼,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呢?
李家
在顧清苑跟著麒肆去往伯爵府後,顧家守護的暗衛心裏放心不下,可伯爵府那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探的,可又怕顧清苑發生什麼意外,一時拿不定注意,商議後,決定去請示相爺。
李相看著前麵的暗衛,皺眉道:“清苑去了伯爵府?”
“是,有多長時間了。”
“有半柱香的時間了,相爺要屬下去探探嗎?”
李翼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不用遮遮掩掩的去探,直接去,正大光明的去找麒肆。”
“是,屬下知道了。”
“去吧!”
“是。”
暗衛離開後,李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夏侯玦弈到底想幹什麼呢?
書房裏
顧清苑走進去,第一眼看到就是那個站在窗前,背對自己而立的修長身影,顧清苑看著他的仰望好像在看月亮的姿態,挑眉,他身上那種謫仙的氣質,不知道是不是每天看月亮看出來的,還是因為也知道月亮上有個嫦娥美女,所有,才會看月亮看的入迷。
那自己就不打攪他培養氣質、看美女了,顧清苑悠然的在椅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學著古人的架勢也品了起來,清茶入口,暗讚:不錯,雖然自己不懂茶,不過這茶真的比以往喝的多了股特別的清香之氣。
“祁逸塵告訴本世子,他想娶你為妻。”
夏侯玦弈突入而來的一句話,讓顧清苑直翻白眼,雖說很多事開門見山的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兒,可他這也太直接了,最重要的是說出的話,真有讓人噴茶的功力,顧清苑放下手裏的杯子回頭,看著夏侯玦弈絕美無雙,且淡漠波瀾不起的麵容,挑眉一笑,好奇道:“所以呢?”
夏侯玦弈提步在顧清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手邊的茶輕抿了一口,隨意道:“喜歡他嗎?”
看夏侯玦弈的樣子,顧清苑臉上的笑容擴大,拖著下巴,點頭,坦誠道:“嗯!不討厭!”
“是嗎?”對於顧清苑的這個答案,夏侯玦弈神色未動,眼簾都未抬,隻是神色更加淡漠道:“嫁給他你願意嗎?”
“不願意。”顧清苑搖頭,嘴角笑意不變。
“為何?”
“會死。”
自己不久前才在大殿上當著南宮胤的麵,信誓旦旦的說要回報夏侯玦弈對自己守護,樹立了一個有情有義,大義決然的好女子形象,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這才幾天呀!轉而自己卻要嫁給祁逸塵了,這事不要說事實了,就算是傳聞,也會讓南宮胤不滿吧!挑戰帝王的威儀,自己還真沒那個膽子,雖然不知道祁逸塵是否說過這樣的話,可夏侯玦弈今天叫自己來問這個問題顯然別有用意,是什麼呢?反正絕對不是因為吃醋。
想到吃醋二字,顧清苑輕笑出聲,輕靈的笑聲,讓夏侯玦弈抬眸,看著眼前笑顏如花,卻眼如罌粟,妖異卻也致命,無辜而又純真,如仙似魔的女子,夏侯玦弈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裏卻閃過不容錯辨的殺意。
夏侯玦弈的殺氣,顧清苑敏感的感覺到了,雖然他還是那副平靜如斯,淡然如仙的樣子,可周邊的氣場已驟然改變了,致命的威壓傾攝而來,壓抑,駭人,如果是常人這個時候也許早已雙腿發軟,麵無血色了,畢竟在生死麵前沒有幾個人能保持淡然,無畏,顧清苑心裏自然也緊了一下,也許她有顆清冷的心,讓她在這個時候比別人多人了一份淡然。
緩緩起身,顧清苑臉上笑意已經褪去,平靜的看著夏侯玦弈麵色如水,“夏侯玦弈掌握別人的命運一次就夠了,不要再來第二次,會出亂子的。”
“你在威脅本世子。”
“威脅?丞女沒有那個膽子,亦沒有那個興趣,單逞口舌之快妄想成就什麼英雄事跡的偉大之事,那是要付代價的,我膽子小不想成英雄,丞女隻是覺得,無論是因為什麼成就了我們現在的關係,局麵如此,世子爺還是讓這顆棋子活著的好,要動手,現在可不是個好時機,一個棋子的消失,還會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你說是吧!世子爺。”顧清苑說完,感到剛才的威壓瞬間消失了,這讓顧清苑挑眉,暗道:這廝果然是個異類,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