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也附和道:“是呀!奴婢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大小姐這次的事你千萬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聞言,顧清苑回頭,看著兩個丫頭緩緩笑了,“真的是那樣嗎?”
“是,一定是那樣的。”蘭芝忍著心酸,使勁兒的點頭道。
倒是梅香看著顧清苑的樣子,忽然不知該如何回應,因為她自己的經曆,繼而對於那些對子女不放在心上的父母,她是完全沒有好感,剛才那麼說也不過是擔心顧清苑而已,可現在看著顧清苑那黑白分明,透亮的眼眸,忽然明白,對於很多事兒大小姐都看的很明白,透徹,那,對於夫人說那些話到底以為無意,還是因為無“心”大小姐她怎麼會不知道?
看著梅香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在自己的注視下緩緩低下去的頭,顧清苑搖了搖頭,淡淡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這件事以後不要再說了,還有,告訴下麵的人不許議論,誰敢妄言,決不輕饒。”
“是,大小姐,奴婢知道了。”
大小姐到現在仍然維護著夫人,這讓蘭芝,梅香不知該說什麼!隻能在心裏祈禱,夫人能想明白,以後對大小姐好點兒。
顧清苑淡淡的點了點頭,靜默了一會兒,抬眸對著蘭芝道:“蘭芝,你去母親院子裏叫高嬤嬤來這裏一趟。”
“是,大小姐。”
伯爵府
對於下定這日所發生的事兒,伯爵府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當看到麒肆提著一個年紀男子,隨著老侯爺去暗房的時候就猜測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劉嵐,而隨後在聽到裏麵傳來陣陣哀吼的時候,就確定了這個男人就是暗害顧大小姐的那個無恥的男人,更是想讓伯爵府丟人的該死之人,繼而,所有的人聽著那淒慘的哀叫聲隻覺得解氣,完全不可憐也不同情,做下那樣的事,現在又落到了侯爺手裏,他就是不死這輩子也絕對不會好過的。
暗房裏,劉嵐已經完全看不出鼻子,眼睛了,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剛開始還不停的哀嚎,求饒,現在嘴巴腫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剩下喘氣的力氣了。
麒肆在一旁看了,搖頭,老侯爺也真是夠惡趣的,光往人家的臉上揍,麒肆看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感歎:這個時候就是劉嵐他娘過來,也認出這個人是他兒子吧!
看劉嵐眼睛睜不開,連話也都哼唧不出聲音了,老侯爺的興致淡了下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還真是不經打,這麼快就蔫了,老侯爺看著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冷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好不容易出頭辦件喜事兒,你小子就敢觸老子黴頭,真是混賬東西,如果不是這門親事還在,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這次的事兒老侯爺不用細想,就知道是有人算計顧清苑,隻不過,那丫頭聰明或者事先知道什麼才逃過一劫,如若不然,要是真的讓那些有心人得逞了,自己就是再可惜,這本親事也隻能黃了,親事沒了,要想讓夏侯玦弈那個小子再找一門,不知道又會等到猴年馬月了,說不定等自己快死了,連曾孫子是什麼樣的都看不到了。
老侯爺想著,火氣又上來了,對著劉嵐又踢了幾腳,疼的劉嵐腫如豬頭的臉又抽了抽。
麒肆看這樣下去,劉嵐的小命馬上就玩完,趕緊上去阻止道:“侯爺,侯爺,為了一個這麼一個小人,大動肝火不值得,來,來,屬下給你倒杯水,你消消氣兒。”
老侯爺揮開麒肆遞過來的水,瞪著眼睛看著他,怒道:“你小子,想為他求情。”
“侯爺你也太高看屬下了,屬下隻是覺得這麼死太便宜他了而已。”麒肆正色道。
老侯爺聽了哼了一聲,這才接過麒肆茶,冷聲道:“算你小子識相。”
“那是,屬下可是最識相的了。”麒肆很是自得道。
老侯爺白了他一眼,道:“說吧!為什麼要饒過這個小子。”對於麒肆說的那個話,老侯爺是一點兒都不信,“是不是你主子又說什麼了?”
麒肆對這位看似老頑童般,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老侯爺可是從來都不敢小看的,現在聽他這麼問,馬上笑著恭維道:“侯爺英明,什麼都瞞不過你老睿智的雙眼。”
“廢話少說,快講,要不然等老子一時手癢,可就晚了。”這根本就不用猜,憑著麒肆對夏侯玦弈的忠心,劉嵐這廝敢在他主子下定的時候給添堵,麒肆絕對會折磨的他生不如死,怎麼會讓自己手下留情呢!
“是,是。”麒肆笑答:“主子交代,先把他的命留著。”
“為什麼?”說完老侯爺有些懷疑道:“你主子打算親自動手,這……不像他的做風呀!”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麒肆打馬虎一笑。
老侯爺眼睛眯了一下,“麒肆,你要是不告訴老子,我現在就弄死這小子。”
“老侯爺,你……你這樣不是讓屬下為難嗎?”麒肆嘴上說著為難,可眼裏的興奮怎麼也無法掩飾。
看的老侯爺嘴巴一抽,這小子就是有毛病,明明自己就很想說,卻非要給自己找個理由,說是自己逼著他講的,狡猾的欠抽,老侯爺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小子,下次老子不用威脅的,直接抽你一頓,讓你更好給你主子交差。”
麒肆聽了,討好一笑,鞠手恭敬道:“侯爺饒命,屬下下次不敢了。”
老侯爺踢了他一腳,麒肆站在那裏也沒動,任老侯爺踢。
“快說。”
“是。”麒肆站好,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據屬下得到的確切消息,好像是顧大小姐和主子說了什麼,主子才會暫時留這小子一命的。”
老侯爺聽了眼睛一亮,“真的?”
“屬下那裏會亂說。”
老侯爺聽了大笑起來,大呼:“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再讓他活幾日。”老侯爺說著,開始調侃道:“老子還真是沒想到你家主子,我那個冷漠的孫子竟然還有憐香惜玉的一麵,你沒看到,當時護著那丫頭的樣子,嘖嘖……還真是……真是挺像男人的。”
“侯爺,主子本來就是男人好不。”麒肆好笑道。
“連個女人都沒有的稱不上男人。”老侯爺說著,麵露嘲笑道:“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你和麒一那個小子,你們兩個到現在也不知道女人是什麼吧!”
老侯爺看麒肆變得僵硬的表情,大肆的嘲笑道:“你們打算練童子功呀!”
“哦!屬下忘記了,屬下還有重要的事兒要做,就先告退了。”麒肆說完眨眼不見了。
“喂!你小子,老子還沒說完呢!你跑什麼呀!”
已經跑到外麵的麒肆,聽了老侯爺的話直翻白眼,不跑的是傻子。
看了一眼空曠的暗房,老侯爺冷哼道:“還真是和他主子一個樣,一說女人都跑到的比兔子還快。”
想著夏侯玦弈對顧清苑的態度,老侯爺的心裏其實並沒有那麼愉快,對於自己的孫子他還是了解的,有些事兒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兒。
夏侯玦弈是絕對不可能忽然喜歡上一個女人的,而且,還是一個在品德方麵倍受爭議的顧清苑,自己也曾想過,或許是外麵的那些傳聞不實,顧清苑肯定有什麼特別之處,才會令夏侯玦弈另眼相看的,而在這次下定的時候,也確實證實了顧清苑她確實有非同尋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