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祖母,孫女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孫女隻是覺得恐慌,感到我被祖母,父親還有哥哥厭棄,我如何根本就沒人管我了,我是害怕才會那樣的。”顧無暇可憐兮兮的說著,如被遺棄般無助模樣很是惹人憐愛,讓看的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可老夫人對於她的這番表現,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看著她泫淚欲滴的樣子,感到厭惡,她剛進來的那個眼神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這才眨眼的功夫,就開始裝可憐了,在老夫人看來著不過就是一個計策而已,聽到自己說送她去莊子上,她急了,怕了,想依此打動自己,讓自己饒恕了她嗎?哼!在自己麵前耍這些小心眼,她還太嫩了些。
顧蘅看著顧無暇,眉頭也皺了起來,自己這個妹妹雖然說不上太聰明,可也還算的上機靈,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白目了呢?
老夫人冷冷一下,好不心軟,冷聲道:“害怕?哼!你如果知道害怕就不會做出那麼大膽的事了。”
顧無暇聽了眼裏閃過一絲慌亂,臉上卻很是疑惑道:“祖母,孫女不懂,這些日子我都在自己院子裏,我什麼都沒做呀!”
“是,你是在自己的院子裏麵,可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嗎?”
“祖母,孫女真的什麼的沒做。”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不認。”老夫人撫了一下心口,喘了口氣,看著顧長遠道:“長遠,這是你自己的女兒,你自己問她吧!對於這樣冥頑不靈,膽大妄為的孫女,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長遠說了幾句請罪的話,又寬慰了老夫人幾句,繼而,轉頭看向顧無暇,眼裏閃過沉光,麵上卻很平靜道:“暇兒,昨日你舅母來後,慕容公主也隨著來了,我問你,慕容公主過府是她自己主動來的,還是你請她過來的。”顧長遠說著頓了一下,沉聲道:“我告訴你此事關係重大,你最好跟為父說實話,如若不然,等以後出了事兒誰都救不了你,你明白嗎?”
顧無暇本欲張口而出的話,因為顧長遠的這幾句話,又咽了回去,顧無暇的這一轉變,雖然極快,可卻還是被顧蘅和顧長遠看在了眼裏,同時眼底一沉,心裏已然明白,看來是顧無暇自己請人家過來的了,如果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想此,顧長遠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沉聲道:“為何那天要請慕容公主過府?”
顧無暇神色驚異不定,使勁兒的揪著手裏的帕子,要怎麼說?該怎麼說呢?說實話嗎?
說:慕容公主在探視顧清苑的那天,和顧清苑說過話後,就滿臉不快的來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雖然沒說透,可她跟自己說的幾句話裏,很明顯透著對顧清苑的不喜,自己聽出來了,當然不會放過那個抹黑顧清苑的機會,繼而,不自覺的就和慕容月聊了起來,越說越惱,越說越狠,不由得把這些日子所壓抑委屈,不甘都和她說了。
慕容月雖然說的不多,可偶爾說的幾句話,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裏,多日的鬱悶,挫敗還有憤恨,在和她的一席話裏得到了理解,而慕容月身為一國公主能聽自己說那麼,讓自己很感激,更重要的是,慕容月來後,院裏的那些丫頭對自己敬重了很多,吃的也比往日好些了。這在自己看來都是慕容月帶給自己的,在最難的時候,遇到慕容月,顧無暇覺得她就是遇到了貴人,更相信慕容月就是上天派來幫助自己的人,繼而,在慕容月說出,有什麼難處可以找她的時候,顧無暇雖然覺得不敢相信,受寵若驚,可卻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盤算著,怎麼借用她的勢,讓老夫人放了自己自由。
而顧無暇還沒想出一個好計策,舅母就帶著柳琳兒一起過來了,說是接到姨娘的信兒,來看看自己,哼!說是看自己,幫自己,可當自己把事兒給她們說了,她們就會說些安慰自己卻完全沒有絲毫作用的廢話,特別是柳琳兒看自己的眼神,雖然不明顯,可那裏的不屑自己看的清清楚楚的。
為此,本就憋氣的顧無暇大怒,她們小看自己,那,自己就讓她們看看自己的靠山,繼而,自己當時就拿出了五十兩銀子給了一個丫頭,按照慕容月說的找她的辦法,讓這個丫頭給她送了信兒。
本來對於慕容月能不能來,自己還些忐忑,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慕容月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過來了。
看到慕容月到來,特別是聽她說,自己是她的朋友時,舅母還有柳琳兒那個吃驚的表情,嗬嗬,顧無暇怎麼看都覺得十分的解氣。
慕容月來了,就算自己被老夫人不喜,就算姨娘去了莊子上,當時卻沒有人敢在小看自己,那種敬畏,羨慕,巴結的眼神又重新出現在了她們看自己的眼神裏,那感覺真的是久違了,也太好了,讓自己大感舒暢,而就在一切都很如意完美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自己怎麼也沒想到的事兒。
慕容月在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衣服被打濕了,堂堂一國公主怎麼也不能穿濕衣服吧!當即顧無暇就帶著慕容月回自己屋裏去換衣服,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屋裏竟然有一個男子,而這個男子不是別人,就是柳琳兒的哥哥,自己的表哥——柳擎。
看到他已經夠讓自己吃驚的了,可更讓自己驚訝的是,他在看到慕容月後竟然色膽包天的去抱人家,嘴裏還說著淫穢之詞,自己被嚇驚慌失措,而慕容月亦是慌亂閃躲,可卻敵不過柳擎的速度和力氣,被他大力拉入懷裏的同時,衣服也被扯破了,就在局麵一發不可收的時候,院裏的丫頭還有不遠處的舅母,柳琳兒疾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看到那麼多人柳擎嚇了一跳,瞬間鬆開了慕容月,舅母也反應了過來,卻還沒等她說什麼,慕容月就麵色蒼白的帶著丫頭跑走了。
舅母和柳琳兒麵色難看的帶著柳擎走了,臨走之前交代自己最好什麼都不要說,自己也不傻,此等事情怎麼會說出去,遮掩還來不及呢?為此,自己給看到那一幕丫頭每個人十兩銀子希望她們不會說出去。
可現在看來,還是瞞不住了,該知道的他們可能都知道了吧!
顧無暇良久的沉默不語,還有她臉色變幻不定的神色,讓老夫人,顧長遠,顧蘅的臉色更是難看極了,顧無暇如此就等於是默認了,什麼也不同問了。
老夫人最先忍不住,怒道:“把她給我帶走,找丫頭看著她,沒有為的容許任何人都不允許她見。”
“是,老夫人。”齊嬤嬤聽命,對著不遠處的兩個丫頭打了手勢。
兩個丫頭會意,不容顧無暇絲毫放抗,大力的而強勢的把她給帶了出去。
看顧無暇在眼前消失,老夫人臉色仍然十分冷硬,起身,對著顧長遠,顧蘅麵無表情道:“這件事兒你們看著辦吧!我是不管了,也管不了了。”說完,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扶著齊嬤嬤的手,大步往內間走去。
見狀,顧長遠他們也不敢多說,隻是相互對視一眼,默契的抬腳走了出去,去了顧長遠的書房。
坐下後,顧長遠看著顧蘅,沉聲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慕容公主是顧無暇請來的,這是不容置疑的,而來後發生那樣的事兒,這在慕容公主看來,就是我們顧家和柳家聯合在算計她,父親,這事如果慕容公主沉默,那就無事,可如果慕容公主說了,被大元的太子知道了,那,我們兩家會如何就很難說了。”顧蘅麵色冷凝,心裏很是惱火。
顧長遠點了點頭,顧蘅說的這些都是基本不用想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柳擎怎麼會在顧無暇的放裏呢?你請他過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