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喜歡
何謂喜歡
時光如梭,彈指間在你毫無察覺的時候,飛逝的流轉著,轉眼間直二姨娘回來到現在,已經兩個月的時間了。
顧清苑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眉頭輕皺,又過了兩個月了,這段時間無論是明裏還是暗裏,關於李嬌中毒的源頭,還是無絲毫的發現。
有人這樣耗著,拖著就算不讓李嬌死掉,可她身上的毒素一定在不斷的增加,李嬌現在熬的不是時間,是她身體的機能,如果有一天她身體的各個器官熬不住了,就算是自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怕是也來不及了。
看來,暗處那個人是想生生的看著耗死李嬌,想此,顧清苑眼神冰冷,心裏發寒,如此毒辣,陰狠的手段,扭曲的心理,看著一個人掙紮著,熬著,耗著死去,真是變態的很呀!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這件事之所以這麼難解,關鍵也在李嬌這個當事人,如果她能配合,能……哎!算了,李嬌還是不用想了,恐怕這事兒給她一說,整個皓月的人都會知道有人要害她了。
不過,打草驚蛇,引蛇出洞的辦法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可這太冒險了,再加上李嬌她根本就不知道防備,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防備誰,這樣貿然捅破,也許會引起暗中那個人的忌憚,不敢再對李嬌下手,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人在沒有被發現之前,也許會直接幹掉李嬌。
如果那個人真的那樣做,就算查出是誰,知道是誰幹的,還有個屁用呀!
李嬌這裏沒有進展,可有人的暗湧卻快開始了吧!畢竟,她也平靜的夠久了,兩個月的時間她準備的也最夠了吧!二姨娘,這次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呢?又想用哪一計呢?嗬嗬,這次應該跟周全,動靜也更大吧!
顧家是表麵平靜,暗裏陰損招數卻層出不窮。
而這兩個月,京城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大元的那個慕容太子走了,在走之前麵,給了慕容月一個紙條,讓她透過暗衛交給了自己,當然了,上麵寫的不是什麼雷人的詩情畫意,你儂我儂的肉麻東西,而是一個紙條,據慕容月說,也是因為這張紙條,慕容昊才決定了那次城外的試探之舉。
上麵寫的不是別的,就一句話,“夏侯玦弈喜歡的人,是,顧家大小姐,顧清苑。”想起紙條上的那行字,顧清苑冷笑,這張紙條送的可真是夠及時的。
那個時候正是京裏麵流傳,夏侯玦弈喜歡有的人是顧家小姐時,在眾人猜測那個是人是誰時,也是慕容太子差不多在宮宴上基本確定那個人是顧無暇的時候,這張紙條就那麼別有用心的到了慕容昊的手裏,嗬嗬,真是有趣呀!
如果不是那個別有居心的人,自己也不會惹上夏侯玦弈這個麻煩,完全不在自己計劃中的定了親。
不過,那個人那麼做的目的,是想讓自己跟著慕容昊回大元吧!看著那張字條顧清苑不禁好奇,自己到底都礙了什麼人的眼,又擋了誰的路?想讓自己消失的人可真是不少呀!
除了那些個鬧心的事情,京裏最近還隱隱流傳出,夏侯玦弈和祁逸塵不合的傳聞來,對此,顧清苑隻有一句話,男人的世界她不懂!
祁逸塵在自己養傷時,所表現出的那種莫名激動,還有麵對夏侯玦弈時,那充滿敵意的表情,還有那日在小亭子裏麵,眼裏的痛色,壓抑。由不得顧清苑不多想,雖然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都還沒有喜歡過,更未愛過,可那不代表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一個男人,一個和你沒什麼關係的男人,忽然如此絕對不會沒有理由的,雖然不知道原因,可如果祁逸塵真的對自己有了什麼別樣的心思,那,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事兒,對自己亦是。
和夏侯玦弈對上,無論是誰,想全身而退難度太大,如果是為了自己讓他和夏侯玦弈對上,顧清苑更覺得沒那個必要,所以,在他問自己是否喜歡夏侯玦弈時,自己說了“喜歡”,這個答案是最好的不是嗎?
可以讓祁逸塵抽身,而自己在和皇上這一年之約的時間裏,也不容許有絲毫關於名譽之事兒發生,自己隻要循規蹈矩,好好的“喜歡”著夏侯玦弈,在等著皇上最後的裁決出來之前,好好準備一下自己的後路。
“小姐,你怎麼還沒睡呀!”就在顧清苑胡思亂想的時候,蘭芝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帶著擔心:“小姐你身體剛好,晚上風涼,你還站在窗口,小心著涼了。”
顧清苑回頭看著蘭芝小管家婆的樣子,輕輕一笑。
“小姐,你還笑,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不趕緊休息,你忘了,你明日你還要去洪禦史府嗎?”
“記得,蘭芝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囉嗦了。”
顧清苑挑眉一笑,眼神卻有些複雜,是呀!明日還要去洪禦史府,要去恭賀洪欣,她現在除了大皓月第一才女的身份外,又多加了一個,那就是太子妃!這也是最近京裏最大的事了!
現在是太子妃!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她就將會是皓月最尊貴的女人,而,到那個時候,也許,現在這個德藝雙馨,還帶著一絲正義感的女孩,也就不複存在了吧!
“是呀!奴婢就是囉嗦,如果小姐知道愛惜自己,奴婢就少說兩句。”蘭芝說著,關上窗戶,輕扶著顧清苑的胳膊,繼續道:“小姐,趕緊睡吧!”
“嗯!”
蘭芝服侍顧清苑躺下,給她蓋好被子,臉上隱隱帶著擔心,明日去的小姐肯定不少,不知道會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
伯爵府
夜深人靜,府裏的人也都已經入睡了,而麒肆和麒一這個時候還是和往日一樣,守在夏侯玦弈門前,護衛著他的安全。其實,晚上暗中護衛夏侯玦弈安危的暗衛並不少,麒肆和麒一因為白日要跟著夏侯玦弈到處走動,晚上就是不值夜也沒妨礙。
可最近這段日子,準確的說,是在從祁逸塵的莊上回來的那天,他們除了偶爾小憩,那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夏侯玦弈。
門口,麒一小聲道:“麒肆你這段日子這麼緊張,是不是有人要對主子不利?”
聞言,麒肆轉頭白了他一眼,很是無力道:“麒一,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你才想起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太晚了些嗎?不過,雖然晚了點兒,不過,總算是問了,我還有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開口問起呢?你也算是進步了。”
對於麒肆的冷嘲熱諷,麒一早就習慣了,他的取笑麒一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很是淡然的反駁道:“反正你這麼盡心的守這,對主子不是壞事,既然對主子有好處,我問不問有什麼差別。”
“那你現在還問什麼?”麒肆咬牙。
麒一憨憨一笑,“那個,我不就是一時也有些好奇了嘛!”
“那就繼續好奇吧!”
“哦!”麒一看麒肆不說,也不再多問,剛還說好奇的人,竟然如此簡單的放棄了詢問,不由讓人感歎:他的好奇之心是有多低呀!
麒肆更是咬牙,狠狠的瞪了麒一一眼,恨道:“每次都這樣,遇到好奇的,難道你就不會多問我一次嗎?”
“為何?”麒一不解。
“因為我想聽!”
聽言,麒一想明白了什麼,嘴巴抽了一下,“麒肆你可真是有毛病,多問你幾次就高興。”
“怎麼?我就是高興!我知道的事兒,你不知道的,想知道多問幾次,我感覺很舒服,說不定就會告訴你了。”
“你這麼說,不就是想感覺人家求你嘛!如果是,我還不想知道了呢!”麒一很有骨氣的昂頭,看都不再看麒肆一眼,還不自覺的往一邊走了走,離他遠些,力證,自己和這個變態的家夥是不是一路的。
麒肆看此,反倒熱切了起來,兩步走到麒一的身邊,輕聲道:“麒一,可我想告訴你了。”
“我不想聽。”這廝果然有毛病。
“可我就想說了,你不知道,其實我就等著你問我的,這麼多天就我一個人知道,都快憋死我了。”麒肆說完,麒一整個臉都抽搐了起來,這家夥不是變態,他是瘋子!
“不聽!”麒一對於這個瘋子知道的事兒,現在是完全不想知道了。
“身為暗衛對於主子的事兒,不聞不問,怎能如此不盡責呢?”麒肆忽然浩然正氣道。
麒一愣了一下,那個麒肆雖然有毛病,可主子事他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他如此戒備,難道真的有什麼事兒不成,想了一下,麒一正色道:“好,你說吧!我想知道!”
浩然之氣蕩然無存,麒肆笑道:“哈哈,這就對了嘛!”
“好了,你快說吧!”麒一有種被忽悠的感覺。
麒肆這次可就爽快多了,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覺得主子這段日子有些不對勁兒?”
“不對勁兒?沒有啊!”
“你真的沒發現嗎?一點兒也沒覺得主子有什麼不同嗎?”麒肆不敢相信道。
“噢!那個,就是那次和顧小姐從宮裏出來後的那兩天,好像有些異樣,可最近這段日子,主子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呀!”
“怎麼會沒有,你沒覺得主子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麼嗎?”
麒肆瞪大眼睛,眼裏的那莫名的期盼之光,能閃瞎麒一的眼睛,也不自覺的讓麒一有些底氣不足,“那個……我沒感覺到,我……”
“我真是傻呀!竟然會指望你能看出什麼!”麒一的話沒說完,麒肆就使勁兒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歎了口氣,感傷道:“哎!果然像我這樣太聰明的人,果然都是孤獨的呀!”
“你到底要不要說?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還多愁傷感起來了。”麒一也有些不耐煩了。
麒肆忍著吐血的衝動,安慰自己,算了,一個人聰明也挺好!
“我問你,你對於,顧大小姐對祁公子說的那句,喜歡主子的那個答案,怎麼看?”
“能怎麼看?很正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