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落寞,你可滿意
好戲落寞,你可滿意
就算老夫人冷厲打斷了顧無暇的話,可該聽到的外麵的下眾人還是一字不漏的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不由的把眼光看向顧長遠,大驚之餘更多的是驚歎,這位顧家二姨娘不會真的懷上的是野男人的孩子吧!如果是這樣今天可真是看了一出大好戲。
顧長遠被這麼多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臉色也很是難看,不過他不信二姨娘她有這麼大的膽子,看向一邊的祁逸塵,鄭重道:“祁禦醫你這話當真?”
祁逸塵桃花眼裏閃過冷笑,不羈邪魅道:“顧大人,本公子不至於連個喜脈的日子都診探不出,當然了,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請禦醫過來。”
說完完全不管顧長遠的想法,很是隨意,淡然道:“夏侯世子,勞煩你的護衛去一宮裏一趟唄,請個老禦醫過來,好好的給顧大人這個姨娘診探一下日子,要不然,顧大人的臉麵可是不好看。”
夏侯玦弈眼神掃過後麵的麒一,麒一會意閃身離開。
祁逸塵的直白讓顧長遠的臉色更加難看,眾人也隨著低頭,神色難辨,不過不用想,偷著樂唄!老侯爺倒是很讚賞的看了一眼祁逸塵,這個小子有的時候還真是不錯,那話說出來聽著就是痛快。
老夫人的臉色更是難看的要命,如果這個事真的查實了,那今天顧家得到的不是體麵,是丟盡了臉麵,低頭看著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驚嚇所致,臉色蒼白的嚇人的二姨娘,還有一旁有些被嚇住的顧無暇,眼裏閃過陰冷,就是因為她們那個不安分的野心,不停的在鬧騰,鬧騰的顧家不寧,鬧騰的顧家上下顏麵盡毀。
“老夫人,老夫人,俾妾絕對沒有做過如此不恥之事,老夫人,俾妾可以發誓,如果俾妾有一絲對不起老爺,對顧家不忠的地方,俾妾一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二姨娘掙紮著,顫動道:“老夫人,一定是算錯日子了,一定是……”
“對,一定是這樣的,這都是顧清苑的計,都是她的算計,她先是謀害二姨娘流產,然後再設計讓二姨娘名聲毀盡,被趕出顧家。”
顧無暇急不失措道:“祖母,顧清苑她不但心狠毒辣的殘害姨娘,她還在算計你,想抹黑我們顧家的,她敢這樣做就證明,她根本就沒把顧家,把老夫人你放在眼裏,祖母,你一定要把她趕出去,像她這樣手很心黑的人,留在顧家,早晚顧家會毀在她的手裏,成為京城的笑柄。”
“祖母,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因為我一時對不住她,搶了她的風頭,她就能這樣暗害姨娘報複回來,那麼,等到那一天你對不起她了,她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也會想對付姨娘和我一樣對付你,祖母……”
“你給我閉嘴吧!”老夫人冷厲的看著顧無暇道:“再給我多說一句我馬上給我滾出去。”
聞言,顧無暇眼眸大睜,不敢置信,卻更加悲戚道:“祖母,現在是顧清苑害了姨娘,又不是我,祖母為何這麼對我,你這樣不公,無暇不服,顧清苑做下那樣的令人發指的事兒,你卻完全不說她一句,為何要責怪,懲罰與我,祖母,你這樣護著她,那,就算是她一天不高興了,殺了我,你也不在意,不在乎呢?還是說……”顧無暇說著眼眸帶著一股決絕,陰恨,悲傷著大聲叫器道:“還是說,祖母你也容不下我這孫女,巴不得顧清苑把我給弄死呢……”
啪……的一聲老夫人在也忍不住心裏的怒火,伸手猛然打在顧無暇的臉上,氣得渾身發抖,撫著心口,怒不可歇,“你真的是太無法無天了,枉我這麼多年疼你,寵你,可卻沒想到我寵的是個白眼狼,黑心鬼……”
“疼我,哼!祖母,如果你真的疼我,為何對顧清苑推到二姨娘的事兒,不聞不問呢?從進來到現在更是一句責罰也沒有,你這不是護著她,是什麼?”顧無暇捂著臉頰,很是不屑,不甘,不忿道。
“你……”大逆不道的話,還有顧無暇那個不屑的表情,把老夫人氣得頭發昏,抑製不住身體晃了一下,看起來搖搖欲墜。
見此,一直沒開口的顧長遠疾步走來,扶住老夫人急切道:“母親,你怎麼了?可是那裏不適。”
老夫人擺擺手,沒有說話,有些顫抖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的沒睜,指著下麵的顧無暇,咬牙道:“你……你這個女兒你去管吧!我是管不了,也管不著了。”
顧長遠的臉上帶著慚愧,轉頭對著邊上的齊嬤嬤道:“好好照顧老夫人。”
“是,大爺。”
轉身,顧長遠看著跪在地上卻滿臉桀驁不馴的顧無暇,冷聲道:“無暇,你真的是太不知輕重了,你身為孫女怎麼可以這麼跟你祖母講話,你的規矩都學到那裏去了,還是我這樣教導過你,如此不孝,你真……”
“父親,我那裏說錯了,本來就是顧清苑她先害姨娘的,為什麼你們都不管,卻都在這裏訓斥我,你們為何這麼對我,這麼對姨娘。”
顧無暇說著指向旁邊忍著痛苦,低聲哀泣的二姨娘,不平道:“父親,這麼年來姨娘她謹守規矩,本分,從來不越池一步,孝順祖母,尊敬母親,侍候父親,對顧清苑這個嫡出的大小姐更是照顧的麵麵俱到,比對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她有那裏對不起顧家的,可現您們看著她落到這樣的處境,你們卻沒一個人為她住持公道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顧無暇的一席話,讓外麵的眾人神色各異,而顧長遠臉色幾經變幻,人們能很清楚的看清她的糾結。
顧清苑卻很是感歎: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顧無暇這番演說,說的可真的是精彩的很呀!也許,她也是實力派的,打擂開始了,人家說完了,自己怎麼也該說幾句不是,要不然,這出戲豈不是很沒意思嗎?
提步走到顧無暇的跟前,看著她那憤恨的表情,歎了口氣,道:“二妹妹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顧清苑,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事情變成這樣,不都是你計劃的嗎?你現在這麼問我不覺得可笑嗎?”顧無暇冷斥道。
“顧無暇,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算計了這一切,我倒想問一句,在和期間我做了什麼呢?”顧清苑臉色也冷了下來,淡漠道:“讓二姨娘去宴場是你提出的,讓二姨娘來我的院子亦是你提出的,而我之所以會來這裏,是被你的丫頭不小心把茶漬灑到了身上,顧無暇,這樁樁件件都是我在跟著你們走,事情走到這一步,到底是我算計了你,還是你們借此在算計我呢?”
顧清苑的話,聽在耳裏,讓人一震,仔細想還真是如此,顧清苑好像還真的是跟著顧無暇的安排在走動,而在場的各位夫人那也都是宅鬥級別的老手,這事兒到這裏,也多少看出了異樣。
也許,這場鬧劇,最大的可能就是顧家這位二小姐還有二姨娘,在算計顧清苑,還是在她及笄的日子,在這麼多的人麵前,她們這是想毀了她,然後再借此流掉肚子裏的野種。
不過,這樣好像還說不通,如果二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野種的話,她應該不敢如此大肆的算計顧清苑才是,她難道就不怕如現在這般被暴漏出來,毀了她自己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真是讓人想不通。
“是呀!所有的一切看似你都沒沾,都是我的錯,你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你這樣深沉的心思,我還真是比不了,可就算你在狡辯,也無法磨滅你推到姨娘的歹毒之心。”顧無暇惱火道。
看了一眼地上的二姨娘,還有振振有詞的顧無暇,清冷一笑,眼裏卻染上了一抹落寞,“二妹妹,有些事兒我本不想說,也不忍說,可你,一定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嗎?”
“你什麼意思?”
“二妹妹,二姨娘現在這樣,真的是我推的嗎?”
“顧清苑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不是你推的,我幹嘛要說是你。”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為何你要如此抓住我不放,為了毀了我這個顧家嫡出的大小姐,甚至不惜用上非常手段。”
“親手謀奪你生母的孩子,你的同胞至親,及其她們的性命。”
“顧無暇最狠,最喪盡天良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這個傷害了二姨娘,又在這裏憤憤不平,口口聲聲喊著處置了我,為她討回公道泯滅人性的二小姐。”
顧清苑這番話,是真的震驚了所有的人,這真的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如果顧大小姐說的是真的,那,這個顧二小姐她不是一個不安分的人,她是一個瘋子,害生母,殺手足,她真的是禽獸不如呀!
就連老夫人也聽得心驚膽戰的,不敢相信道:“清兒,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二姨娘她,真的是顧無暇她……她推到的?”如果是,她可真是個留不得的禍害。
“祖母,雖然孫女也不想說是真的,可有些事它就在孫女眼前發生了,雖然無法相信,可卻是事實。”顧清苑深感無力,還有一絲心寒。
“顧清苑,你真太會編故事了,信口雌黃到這個地步,你真是夠無恥的。”顧無暇亦是滿臉震驚,更可笑的看著顧清苑。
“事情真真假假,孰是孰非,要分辨有的時候很難,但是有的時候卻也很簡單。這件事,到底是我算計二姨娘,還是你這個女兒弑母為引,借此嫁禍於我,想知道真相其實並不難,不過,我想最後問一句,二妹妹你真的要弄個清楚明白嗎?”
看著顧清苑那清冷,淡然,古井無波的眼眸,顧無暇的心裏緊了一下,眼神微縮,卻力持鎮定,不用怕,自己沒什麼可怕的,這肯定是顧清苑她害怕了,在嚇唬自己。
不是什麼事兒都能查的到的,有些事兒做過了就像被風吹過般,完全沒有一絲痕跡的,什麼都沒有,對,自己不需要害怕,這就是顧清苑的計策,她就是想自己這個時候退縮,然後她就可以躲過這一劫,她想的可真美,自己是不會如她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