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守護她(2 / 3)

顧長遠聽了並不意外,冷聲道:“他找的那幾個為他跑腿的人呢?都在幹什麼?”

“剛開始小人跟蹤他們,發現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倒是沒和什麼人有過接觸。不過,最近他們忽然都沒動靜了,小人也看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不過,小人可以肯定,他們什麼都沒找到過。”小個子男子趕緊回稟道。

“沒動靜了?”顧長遠聽了呢喃一句,臉色更加的陰沉,事出反常必有妖,顧挺遠會京到底是為了什麼,顧挺遠可是清楚的很,他四處走動很正常,顧挺遠倒是不急。可他忽然平靜了那可就很不對勁兒了,也讓顧挺遠更加的謹慎,防備。顧挺遠已經不是十幾年前那個容易算計的笨蛋了,現在要扳倒他還真是有些費力了!想此,顧挺遠暗悔:大意了!當時該直接廢了他的,就算冒險也該廢了他。

“老爺,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小人……”小個子男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很明白。

“暫時不用,那樣做不但會打草驚蛇,也正好趁了顧挺遠的意,讓他有借口大肆的查探下去,動不動就動手那是個愚蠢的做法。”顧長遠冷聲打斷道。

“是,是,小人知道了,小人一切聽從老爺的安排。”小個子男人趕緊請罪,恭維道。

“嗯!你先看好顧挺遠,有什麼事兒及時向我稟報就好,其他的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妄動。”

“是,老爺!”

“下去吧!”

“是!”

小個子男子離開後,顧長遠臉上瞬時聚滿殺氣,顧挺遠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非要回來尋死,那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如你所願,讓你盡快的達成心願。

顧挺遠不安分,顧清苑,那個丫頭也是越來越難看透了,雖然每天都足不出戶,可顧挺遠直覺感到那個丫頭在暗中做著什麼,讓人很不安。不過,這個時候不是和她計較的時候,在顧挺遠的事上說不定還用的上她,就讓她現隨意的折騰吧!折騰到最後總有她後悔的一天,想著,顧挺遠的臉上溢出詭異的笑容,讓人看了心裏發麻!

伯爵府

麒一看著躺在軟榻上,被影衛帶回來的祁逸塵。還真是酒氣衝天,看來是喝了不少的酒吧!連理智都喝沒了,竟然跑去找顧小姐,他可真是夠酒後真性情的呀!還有,現在明明整個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被搬到這裏移去哪裏的都沒感覺,可那個嘴巴怎麼也不一同醉了,閉上呢!不停的說著胡話。

你就算是想說胡話,吐苦水,你也說些別的呀!為毛老是清兒,清兒的叫個不停!叫的心心裏發顫,這不是找死嘛!他自己找抽不要緊呀!也許就連他這個旁觀者都會被波及,想想麒肆現在的受的罪,麒一抑製不住一激靈打了個冷戰,也許在主子過來之前,該做些什麼!可他又沒麒肆那個腦子,一時也想不出什麼主意,想此,麒一把頭轉向了一旁的影衛。

“影一,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麒一指了指榻上的祁逸塵,低聲道:“就是他呀!”

影一那空無一物的眼裏染上不解,“他怎麼了?我按照主子的命令把他帶來的,他是真的,沒有易容。”

丫丫的呸的!麒一眼珠子和下巴差點兒都脫離自己的崗位,我靠!以後誰敢再說自己是木頭,自己就跟他急,真正的木頭,不石頭,在這裏,在這裏呀!這麼經典的回答,他是怎麼想到的的,他這是想讓人吐血而亡呀!殺人不見血呀!

看著麒一那被雷劈似的表情,還有那看自己時,如看白癡似的眼神,石頭似的影衛慢慢轉頭,表情亦是波瀾不驚,一本正經,萬分平靜。可麒一卻沒看到他眼裏那極快閃過的惡趣,表麵傻呆的影衛心裏真實的獨白:麒一呀!麒一你才是個笨蛋,麒肆那個家夥因為非議主子的事兒,那個下場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這個時候傻子才會去再提什麼引發主子任何不快的話題。而他們身為下屬應對的最好辦法就是——裝死!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也什麼都感受不到,當然,所有一切都在心裏煮酒評說呀!

可麒一卻完全感受不到他那藏的太深的獨白,更無法了解他的腹黑,在緩過勁兒後,抓耳撓腮的看著還在囈語的祁逸塵,不知該如何製止,束手無策,當然要讓一個人不開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點了他的穴,堵了他的嘴。

可就算麒一不聰明,也知道那樣的做法太蠢了,明顯欲蓋彌彰的做法,不是明白的告訴主子有異樣嗎?如果到時主子問起來,自己根本無法解說,一個說不好,麒肆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呀!不行,不能那麼做,那該怎樣才能讓他閉口呢!

而就在麒一萬分焦急的時候,夏侯玦弈卻大步走了進來,麒一,影衛退至一邊,恭敬低頭道:“主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應了一聲,在影衛平靜的眼神下,在麒一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夏侯玦弈走到了祁逸塵的跟前,看著那個邪魅,俊逸的男子現在一副頹廢樣躺在軟榻上,夏侯玦弈神色淡淡,而,在聽到那幾不可聞的低喃時,夏侯玦弈眼裏閃過什麼,眉頭輕佻。

“下去!”

“是,主子!”

夏侯玦弈令下,影衛瞬間消失,不帶一絲的遲疑,而麒一微頓了一下,也迅速的閃身出去了。

當屋裏就剩下夏侯玦弈和祁逸塵兩個人後,夏侯玦弈適然在祁逸塵軟榻旁邊坐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清冷道:“祁逸塵,不想被本世子丟入池塘,就馬上閉嘴!”

夏侯玦弈話出,祁逸塵卻沒什麼絲毫的反應,依舊是那副醉醺醺無一絲知覺的模樣,祁逸塵這樣,倒顯得夏侯玦弈對著一個醉的不行的人恐嚇,威脅有些不正常了。

可夏侯玦弈看此,卻是冷冷一笑,換了個姿態,悠閑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淡漠道:“看來祁禦醫是想去怡紅院一行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本世子倒是不介意成全於你。”

夏侯玦弈話落,本沉醉不醒的祁逸塵呢喃消失,嘴角意外的溢出一絲淡笑,緊閉的桃花眼亦是慢慢睜開,出乎意料的清明,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心,隻是比如往日多了一抹冷意,夏侯玦弈看了沒有絲毫的意外。

祁逸塵微微側身,看著夏侯玦弈那風華無雙的麵容,邪魅道:“夏侯世子好大的火氣呀!所有的事不是都如了你的意嗎?怎麼還如此的不滿意,看本公子如此的不順眼呢?竟然想毀了本公子的清白,夏侯世子你這可是有些太過了呀!”

“那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這是最後一次。”夏侯玦弈無視祁逸塵似玩笑卻完全諷刺的話語,淡漠道。

聞言,祁逸塵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來,笑的心口抖動,笑的桃花眼裏亦是風情,可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悲憤。

笑聲落,冷意起,祁逸塵森冷的看著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靜靜的看著,安之若素,波瀾不起。

“夏侯玦弈你這樣冷心冷清的人,竟然也會有占有欲,竟然也會對一個人上心,哈哈哈,可這讓人吃驚呀!”祁逸塵說著臉上的譏笑,諷刺的表情褪去,麵無表情道:“你也喜歡她,對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

“可我想知道。”

“知道了就會放手嗎?”

靜默。

“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低沉,幾不可聞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入夏侯玦弈的耳裏,那近乎卑微的言語,讓夏侯玦弈的眉頭皺了一下,心裏很是不舒服,沉聲道:“那麼在意嗎?”

“是,很在意!在意到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她和我會毫無幹係!也不能想象,此生,我是否還會如此的喜歡一個女人,心裏將會就此空洞,再無法被填滿,從此寂寥一生。”祁逸塵說的平靜,說的清楚,卻更加的悲涼至極。

靜寂。

“如果我說不行呢?”

“意料之中。”

“你會如何?”

“我等!”

“什麼意思?”夏侯玦弈的眉頭皺了起來。

“夏侯玦弈,人的一輩子很長,而我,這輩子在遇到她之後感到才剛剛開始,所以,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可以等!”

“等她成為本世子的世子妃嗎?”

“世子妃?嗬嗬,在本公子的心裏,她,永遠都隻是顧清苑!”祁逸塵眼神堅定,可卻是夏侯玦弈絕對的挑釁。

果然,祁逸塵這話出,夏侯玦弈的眼眸沉了下來。

祁逸塵慢慢起身,下地,站定,極穩,完全看不到絲毫的醉態,神色清明決然:“夏侯玦弈,我喜歡她,我會等她,等她對你失望的那天,而在這之前,我會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守護,如非必要絕不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一天不會有。”

“那我就永遠不出現在她的麵前,也不再開口說喜歡,隻有你有心,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