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顧長遠入獄(1 / 3)

事發,顧長遠入獄

事發,顧長遠入獄

李家

李翼神色壓抑,眉頭緊皺,看著眼前淡然的少女,眼裏閃過愧色,擔憂道:“清兒,你一個人外公實在是不放心,還是讓你舅舅跟你一起吧!”

李謹這次這麼巧合的出公差,李翼和顧清苑都知道,那是夏侯玦弈在後麵推動的,要不然,李嬌要離京還真的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由頭,所以,李謹是真的肩負著皇命的,耽誤,延遲一個弄不好那是會被皇上責罰的,也會令夏侯玦弈難做。

所以,李謹不可能跟著她們一起慢悠悠的趕路,那,所有的事兒就全部擱到顧清苑的身上了,這可不是一個簡單,輕鬆的任務,這點李翼明了,顧清苑亦是明了,所以,李翼才會這麼擔心。

顧清苑聽了搖頭,輕笑道:“外公,舅舅這次是出公差,跟我們一起出了京就好不用全程都陪著,母親身體不好,我們行程很慢,說不定還會滯留一個地方幾天,舅舅跟著我們太耽誤時間了,什麼事兒都做不了。而且,我身邊有外公的暗衛,還有夏侯玦弈的人,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外公。”李翼看著被李嬌忽視,漠視甚至是仇視卻依然為李嬌的病費心費力的女孩,李翼心裏很是沉重,亦是慚愧,沉重道:“清兒,你母親的事兒,拖累你了。”

“外公,父母子女之間那裏會有誰拖累誰的說法呢!關係的好有壞,付出的多與少,那裏能算的那麼清楚,又能說的明白呢!隻要母親這次能好,能讓外公安心,過程就已經不重要了。”顧清苑淡然道。

“嗯!”李翼點頭,神色卻依然很沉重,李嬌到底是為何病的,雖然顧清苑在瞞著,可李翼多少已經知道些了,明了顧清苑怕他擔憂,也隻是故作一無所知而已,不過,他比較意外的是,夏侯玦弈竟然會醫術,而且,還願意出手醫治李嬌,這……想來都是清兒的原因吧!如此,來看的話,夏侯玦弈難道真的已經對清兒上心了嗎?

李嬌的事兒定下後,靜默了一會兒,顧清苑抬眸,看著李翼正色道:“外公,對於皇子妃的位置你怎麼看?”

聞言,李翼眼神微縮,清兒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這個,“清兒,你的意思是……”

“孫女聽說,皇後準備給二皇子務測皇子妃。”

李翼聽此,心裏一緊,眼裏閃過精光,“那個人很可能是李雪?”

“機率很大。”

李翼聽了靜默片刻,開口道:“皇子妃的位置,你表姐怕是不適合呀!”李翼說完,看顧清苑眼裏閃過笑意,李翼看著不由感歎:清兒這孩子有的時候通透的有些超出了她的那個年齡。

皇子妃在很多人的眼裏,那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它代表了權勢,地位,身份,可很多人卻想不到那些浮華背後的危機,廝殺,女兒家嫁人還是找個安穩的人家比較好,皇宮那個地方太複雜了,還是不要沾染的好,不過,清兒能告訴他這件事兒,李翼心裏很高興。

關於顧清苑,近段日子李翼也多少看出來了,她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熱心的人,相反很多時候還有些冷清。而李嬌的病她會插手,很多時候李翼都都感覺,那不是因為李嬌是她的母親,而是因為自己這個外公,她才會去管的。而現在她能透露這麼一件兒給自己,李翼很是欣慰,當然也許清兒如此並不單純的隻是為了李雪,可這也足夠了。

李翼眼裏的那抹欣慰,落入顧清苑的眼裏不由的有些汗顏。

顧清苑之所以會把這件事告訴李翼,其實,並不那麼熱忱的是為了李雪好,隻是想到了一個食物鏈關係,二皇子因為悠然公主的事兒仇視自己這是肯定的,如果李雪成了二皇子的皇子妃,那在不經意間,李雪就和自己站在了對立麵,而李雪又是外公的孫女,丫的!這要是搞什麼暗鬥的話,就真的有些糾結了。

李翼又對著顧清苑叮嚀的了句,顧清苑認真的聽著,直到李翼感到沒什麼遺漏了,顧清苑才起身離開。

顧家

李嬌離京的事兒確定了,晚上曾氏把這件事兒給顧挺遠說了,顧挺遠沒什麼感覺,但是,當曾氏間接的問道,“老爺,如果老夫人請她幫忙掌管中饋的話,妾身是否該應下呢?”

聞言,顧挺遠的眼睛亮了一下,鄭重表示,“母親有命,你這個做媳婦的自當遵從,這有什麼好問的。”

曾氏聽了猶豫,擔心道:“可是,妾身擔心有人說妾身不安分,想接機奪大嫂的權,那時妾身可真的就難以說清了。”

“渾說什麼呢?你那是為母親分憂,難道你想看母親受累嗎?就因為你那些個小心思,讓母親累病了,豈不是更大的罪過,你說,是你的顏麵重要,還是母親的身體重要。”顧挺遠義正言辭,慷慨陳詞的訓斥一番,看曾氏麵露慚愧,才緩聲道:“再說了,你那裏就是奪大嫂的權了,你這隻是暫時的,等大嫂回來你就交還給她了,到時那裏還會有人說什麼。”

“是,老爺說的是,是妾身想太多了。”曾氏籲了口氣,繼而敬仰的看著顧挺遠,“還是老爺想的細致,妾身目光太短淺了。”

曾氏那敬仰的目光,讓顧挺遠很是滿意,大大的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心裏,看著曾氏連眼神都柔和了下來,“所以呀!看問題不要隻看眼前,要往長遠看,這段日子你什麼都不要想,幫母親管理好家裏才是正事兒。”

“是,妾身知道了,謹遵老爺吩咐。”曾氏看著顧挺遠眼裏滿是信賴。

這麼多年來,顧挺遠是個什麼樣的人,最喜歡什麼曾氏可是一清二楚的,也許因為早年的事兒,讓顧挺遠看過太多鄙視,輕視,蔑視,嘲諷的目光,那是他心底的傷,也是不願提起的忌諱,同時也最看不得別人用那樣的眼神看他,相反,他最喜歡的就是崇敬,信賴,服從,隻要能做到這幾樣,顧挺遠絕對會高興,而這也是曾氏和顧挺遠成親十幾年,卻依然被顧挺遠寵愛的原因,能抓住丈夫的心,這也算是曾氏的一種本領吧!

兩天後

李家那邊李謹親自過來,告訴老夫人準備妥當明日就可以出發了,老夫人聽了點頭應著,又說了些客套話,當著李謹的麵讓人把李嬌叫來。細心的交代了很多路上需要注意的事兒。還仔細的吩咐高嬤嬤把李嬌的藥都給帶齊了,千萬莫遺漏了。如果不是李謹,顧清苑攔著,說淩菲可以照應,老夫人甚至都想讓給李嬌看病的大夫隨行了。

老夫人這番做派,看的李嬌眼裏滿是冷笑,心裏更是不屑,真是可笑,平日裏對這個媳婦是不聞不問的,想在當著自己娘家人的麵,倒是又當起了好人,真是虛偽的讓人惡心,如果她不是夫君的母親,誰要在這裏聽她虛假的言語,看她作態的表演,早就拂袖而去了。

李嬌那個表情,老自然看到了,心裏冒火,這個媳婦有的時候真是白癡,愚昧的可以,沒有一處是讓人喜歡的,如果不是看著李謹,顧清苑的麵上,自己早就對她不客氣了,那裏還容她在這裏囂張,沒大沒小的,看的人厭煩。

李謹聽著,應著,道謝著,也敏感的感覺到了某種異樣,繼而,也沒再多待,說了些感謝的話就起身離開了,老夫人臉色也淡了下來,一句不再多說,讓李嬌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單獨留下了顧清苑。

“清兒,祖母多派幾個丫頭,婆子跟著你母親去就好,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再說了,你父親過幾日可能也就趕過去了,還有李家的人守著,你母親那裏多的是人伺候。她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倒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外出實在是不方便,祖母也不放心呀!”老夫人很是擔憂道。

顧清苑聽了柔聲道:“祖母,父親公務在身不能跟著去,而孫女卻沒什麼事兒,如果也不跟著照應一二,隻讓舅舅一個人擔著,有些說不過去,孫女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