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吃藥了嗎?”

夏侯玦弈:……

“顧小姐,藥!”麒一終於機靈了一回,指了指桌邊。

顧清苑看了一眼,拿起,感到微溫的溫度,剛好可以喝,攪拌一下,遞到夏侯玦弈的跟前,“給,喝藥!”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顧清苑手裏那黑乎乎的東西,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扭頭不再看一眼,嫌惡的表情一目了然,看的顧清挑眉,任性的表情還真是不適合他,“世子爺,害怕吃藥?”

聞言,某人臉色微僵,瞪了她一眼。

顧清苑確定,笑開,“還真讓人意外。”

“麒一,送她出去。”

“主子……”麒一為難。

“小姐,奴婢這裏有散熱的藥丸。”淩菲這個時候走進來適時的開口,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顧清苑。

顧清苑接過,打開,看著裏麵褐色的藥丸,放在夏侯玦弈的眼前,“吃了吧!”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拿起,放入嘴巴裏。

看他吃下,顧清苑開口道:“傷口在哪裏?”

“腹部!”麒一趕緊回應道。

聞言,顧清苑伸手,夏侯玦弈這次毫不遲疑的擋下,臉色怪異道:“不用你看。”

顧清苑點頭,利索的收回自己的手,絲毫不堅持。

夏侯玦弈看著嘴巴抿了起來,對於顧清苑的配合臉上不見絲毫喜色。

顧清苑看了挑眉,果斷給出評論,別扭男!

“淩菲,藥效什麼時候上來?”

“回小姐,這是溫性藥效果會慢些。”

聞言,顧清苑眉頭皺了一下,對著麒一道:“麒一,打盆水過來,再拿件衣服來。”

“是,小姐。”麒一領命,疾步走了出去,去準備東西去了。

淩菲也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夏侯玦弈因為發熱臉色有些潮紅,呼吸也略顯急促,還有那有些淩亂的頭發,不高興的表情,以往那迫人的威懾減淡了很多,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鬧別扭的孩子,看的顧清苑歎氣,真心覺得這形象還真是不適合他!可卻真實的比以前那不容反抗的樣子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靜默片刻,夏侯玦弈開口,“是麒一叫你過來的?”

“你覺得的呢?”顧清苑微笑道。

顧清苑說完,夏侯玦弈移開視線,轉頭,清冷道:“不想過來可以不必過來。”

這話,味道莫名,顧清苑好笑,更加斷定,夏侯玦弈是真的發熱了!燒的不低!

“世子爺心火太旺更不容易退燒的,心平氣和,心胸放大病才能好的快,知道嗎?”

“顧清苑……”

“還真是愛生氣。”顧清苑歎氣。

“小姐,水,衣服。”麒一這個時候走進來。

“嗯!放下吧!”

“是,小姐。”麒一放下,看了一眼主子好似更難看的神色,忽然開始懷疑,讓顧小姐來照顧主子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呢?

挽起衣袖,拿起棉木打濕,看著夏侯玦弈道:“躺好。”

夏侯玦弈聽了沒動,顧清苑皺眉,看著她,夏侯玦弈咬牙:“本世子傷了。”

哦!受傷了,行動不便,忘記了!顧清苑恍然,無辜一笑,“那就不用躺了,坐著,坐著吧!”

顧清苑那完全不上心的樣子,讓夏侯玦弈氣惱,果斷的閉上眼睛,不想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來氣死自己。

顧清苑看著搖頭一笑,慢慢的把手裏的棉布放在夏侯玦弈的額頭上。

感受到那抹涼意,夏侯玦弈眼簾微動,卻沒有睜開眼眸,慢慢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可卻仍然能感到,那抹涼意一直在,那抹淡淡的馨香也一直在,這讓夏侯玦弈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絲淡笑。

麒一,淩菲在一邊看著,心裏都鬆口了氣,而,看著主子竟然安然的在顧清苑的麵前睡去,那沒有防備的樣子,讓他們心裏很是複雜。

不知道什麼時候,夏侯玦弈才緩緩醒來,感覺身上清爽了不少,那種燥熱的感覺也減緩了很多,整個人都輕鬆了,慢慢睜開眼睛,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顧清苑,看到那抹身影,眼裏劃過淡笑,然而,在看清楚顧清苑在幹什麼的時候,臉色怪異起來,那個丫頭,她……她在看什麼?該死的?

“顧清苑。”

上麵聲音響起,顧清苑轉頭,看到夏侯玦弈醒來,微微笑意,自然道:“你醒啦!怎麼樣?可還難受嗎?”說著不等夏侯玦弈回答,起身,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感覺那清涼的溫度,點頭,“已經退燒了。”

顧清苑一連串的問話,還有動作,讓夏侯玦弈微怔,以前好像也有一個女子如此的照顧著自己,可,那個太遙遠了,遙遠到每次想起好像都是自己在做夢一樣,懷疑,那些溫暖是否真的出現過?

顧清苑說完,卻看夏侯玦弈神色恍惚,俯身,心裏暗道:不會是燒傻了吧!

顧清苑的忽然靠近,讓夏侯玦弈猛然緊繃,沉聲道:“在看什麼?”

看來沒傻,顧清苑起身,輕笑道:“沒看什麼!”說完指著他的傷口道:“傷口沒處理好,要重新包紮一下,不然容易發炎,感染。”

聽顧清苑說起傷口,還有看著那個部位神色淡然的樣子,夏侯玦弈無力到了極點兒,“顧清苑,不許看!”

“什麼?”不明白的疑問。

“傷口!”咬牙的問答。

“為何?”絕對的不明。

“不、合、適。”清楚的磨牙聲。

聞言,顧清苑了然,使勁兒點頭,而後,無辜道:“可,我已經看了,世子爺你好像說的有些晚了。”說完很自覺的又加了一句,“不過,你放心,不該看的地方我可是一眼也沒看。”

“顧清苑……嗯!……”顧清苑此言一出,夏侯玦弈猛然起身,動作太大牽動身上的傷口,痛的悶哼一聲,臉色也有些微變,傷口溢出一絲血色。

麒一臉色微變,閃身進來看著夏侯玦弈,擔心道:“主子,傷口裂開了。”

夏侯玦弈沒有應,隻是看著顧清苑。

看此,顧清苑眼裏閃過冷意,“夏侯世子可是又想說臣女不規矩了嗎?”

聞言,夏侯玦弈的神色更加難看,瞪了她一眼,吃力的拿起一邊的薄被蓋住,轉頭不再看顧清苑。

顧清苑看著心裏惱火,丫的!這廝是不是太別扭了些,傷口不就是在小腹上麵一點兒嗎?喵的!那個地方看不到什麼的好不好,他在別扭什……顧清苑的吐槽未完,在看到夏侯玦弈發紅的耳垂後,眼睛不自覺的睜大,那是什麼?這家夥明明已經退燒了,那為什麼耳垂還會紅紅的,想著,顧清苑嘴巴抽了一下,那個……那個他不會是在害羞吧!這……這太不可思議了,也太雷人了,想著,顧清苑不由輕笑出聲。

顧清苑的笑聲出,夏侯玦弈冷怒聲隨之而起,“顧清苑,你這個該死的丫頭!”

“是,是,臣女該死,臣女錯了,臣女不該未經過世子爺的同意就看見世子爺的身體,世子爺贖罪。”顧清苑一本正經,萬分誠懇的道歉,可眼裏那無法掩飾的笑意,卻讓人更加的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