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沒多想就好。”夏侯絮冷冷淡淡道。

夏櫻蘭看了心裏冷笑,自己這個小姑,仗著婆婆的寵愛,還有她郡主的頭銜,對她這個大嫂是從來就沒放在眼裏過。

夏侯敬這個時候沒那個心情跟夏侯絮爭論這個,看著大公主皺眉道:“母親,這件事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明顯就是夏侯玦弈他做的不對……”

夏侯敬的話沒說完,大公主就打斷道:“夏侯玦弈做的不對,這就是你要說的嗎?那麼,你是覺得自己訓斥夏侯玦弈做的很好了。”

“說不上做的很好,可是最起碼兒子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夏侯敬正色道。

聞言,大公主冷笑道:“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那麼,夏侯玦弈現在說,侯爺的壽辰他不準備參與準備了,讓你這個孝順,有心,用心的大堂哥來做,你可是也要應下了嗎?”

“說什麼不參與了,哼!夏侯玦弈不過就是想用祖父壽宴的事情難為我罷了!一個壽宴就應下來又如何!難道沒有他這壽宴還辦不成了,他可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也太過小看我了!”夏侯敬冷聲道:“既然他說了不管我,也正好!我就自己辦一個隆重的壽宴給他看看,同時也讓京城裏的那些人看看,比較一下。讓他們都知道,夏侯玦弈這個世子,這個孫子對自己的祖父,是多麼的無心,不孝,不敬!”

夏侯敬說完,大公主冷笑,“想讓他們看看你有多好嗎?嗬嗬,我看你是想的太好了!京城裏的那些人看到的不會是你的用心,孝心,他們看到的隻會是你爭寵,搶風頭的別有用心!”

大公主話出,夏侯敬臉色微變,為大公主那一句就看透了他心底所想,他是為了風頭,也是別有用心。然,臉上卻滿是不平的看著大公主道:“母親這話是何意?難道我給祖父辦壽宴還錯了不成?”

“你辦壽宴當然沒錯,可是,夏侯玦弈沒有一起那就是錯!”大公主麵色冷凝道:“往年你祖父壽宴,都是夏侯玦弈在操辦。怎麼現在你夏侯敬一回來就馬上接手,還把夏侯玦弈給踢了出去,夏侯敬你這可是太不容人了……如果往深處想,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取而代之。”

大公主話落,夏侯敬臉色猛然大變,卻還是不服道:“哪裏是兒子不容人是,明明就是他夏侯玦弈自己不想辦……”

“你以為這樣說,有幾個人相信的。夏侯玦弈都辦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偏偏在我們回來後就不辦了呢?”

“他這是容不下我們……”夏侯敬冷沉聲道。

“容不下?這話你敢說嗎?”大公主起身,冷厲的看著夏侯敬,深冷道:“你說出這句話,能拿出什麼憑據出來嗎?就憑夏侯玦弈對侯爺的壽宴反應冷淡這一點兒呢!哼!如果你敢說,我能保證,憑著皇上對夏侯玦弈的看重,這些話在傳到他耳裏的那一刻,就是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

夏侯敬聽到離京城幾個字,嘴巴緊抿,臉色難看。

大公主看著夏侯敬的神色,聲音染上戾氣,道:“我們才剛回來,確切的說,皇上還沒開口確實的下令讓我們留下,你就想鬧點兒風波出來嗎?”

“母親,我們沒那麼想……”夏櫻蘭忍不住開口,然,大公主一個眼神看過去,她馬上低頭,不敢再說!

大公主說完,冷冷的看著夏侯敬道:“就算這次的壽宴給你辦,在人們的眼裏那也是在嘩眾取寵,結果隻會讓你自己成為笑柄罷了!”

夏侯敬聽了這話,眼裏滿是不服,不喜,“母親你也太小看孩兒了。”

“小看你?哼!你知道夏侯玦弈這幾年是如何準備你祖父的壽宴的嗎?”

“這幾年你都不準兒子回來,兒子如何會知道?”夏侯敬皺眉道。心裏對大公主一直不讓他回京,心裏很有意見。

夏侯敬言語間那無法隱藏的埋怨之氣,大公主自然聽出來了,不過,大公主卻不想跟他解釋太多。隻是淡淡道:“夏侯玦弈每年都給你祖父辦壽宴。可卻從來不大辦。而這麼多年下來,京城的人也都習慣了,甚至還說夏侯玦弈那是低調,精簡。就連皇上也曾經讚譽夏侯玦弈辦事穩妥,穩重,沒有年少人的浮華,奢侈!”

“為此,老侯爺每年的壽宴雖然低調,可卻都很風光,百官逐個到場祝賀,宮裏的賞賜更是不斷,有的時候就是皇上也會親臨。”

“皇上,還有那些重要的官員。你知道夏侯玦弈準備的什麼嗎?”大公主不等夏侯敬回答,直接道:“不是山珍海味,更不是歌舞盛宴,就是簡單的農家便飯,當然也不會真如農家的那麼寒酸,可卻絕對說不上豐盛,可就那樣,每個人都吃的很高興,很盡興,老侯爺每此也很高興!百官更讚譽,老侯爺能教養出夏侯玦弈這樣勤儉的人,讓人很是佩服,對老侯爺愈發的淨重!皇上也說,每次老侯爺壽辰那就是君臣同樂的日子。”

“夏侯敬,皇上那樣的讚譽代表什麼,你不明白嗎?那是對夏侯玦弈最大的肯定。不奢華,不張揚是就是侯爺壽宴的特別之處。”大公主說著看著夏侯敬陰晴不定的臉色,淡淡道:“夏侯敬,你有信心能比夏侯玦弈辦的更好嗎?還有,你剛才說的隆重,是否就是說你心裏其實不過就是準備辦個特別奢華,用金銀堆砌的盛宴吧!”

“我……”夏侯敬咬牙!隆重的宴會,那不就是花錢越多,心意越重嗎!怎麼到了夏侯玦弈哪裏所有的事情都反過來了,想著,夏侯敬惱火道:“他夏侯玦弈就是放個屁也是香的,是對的!而我就是做的再多那也是無用的,母親想說的不就是這樣嗎?”

“不錯,在京城那些人的眼裏確實如此。”大公主毫不留情道:“所有,我奉勸你在京城的這段日子,你做好識相些。不然,我立刻派人送你離開京城。”

此話出,夏侯敬還有夏櫻蘭,臉色巨變!

夏侯絮看了他們一眼,眼裏閃過譏諷的笑意!

伯爵府

中午時分,夏侯玦弈依言,守信的回來陪顧清苑用中飯了。

顧清苑夾起一塊肉放在夏侯玦弈碗裏,輕笑道:“嚐嚐味道如何?”

夏侯玦弈點頭,放入口中,細嚼之後,道:“你做的?”

“嗯!好吃嗎?”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兒。”

夏侯玦弈吃著碗裏的飯,看著顧清苑道:“你不用天天做飯,偶爾做一次就行。”

顧清苑聽了輕笑,“我家夫君也知道心疼人了。值得表揚!”

夏侯玦弈瞪了她一眼,這丫頭有的時候就是坦白的過分,就不知道隱晦的表達嗎?心裏知道不就好了,非要說出來……

“夫君你在不好意思嗎?”顧清苑笑道:“夫君害羞的時候可真是……”

“丫頭,李家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嗎?”夏侯玦弈打斷顧清苑如誇讚孩子似的讚揚之詞,開口道。

顧清苑聽了臉上的笑意微收斂,點頭,“嗯!我已經知道了!李虎剛傳來口信兒說外公準備把李雪送離京城!”

聞言,夏侯玦弈一針見血道:“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嗯!我也覺得此事不是李雪離開就能解決的。”顧清苑認同道。

李家在朝堂上的位置雖然不是很重要的,可也絕對是股力量,特別現在又因自己的關係,讓李家和伯爵府也牽連了起來。那麼,這次李雪的事情無論單純的隻是個巧合,還是早有計劃的,韋家都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

果然不出所料,那邊李雪離開的事還沒執行下來,韋家的人就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