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願意。”
“是嗎?難以相信……”
“一會兒你就相信了。”
顧清苑聽了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看到夏侯玦弈的動作馬上就明白了,嘴巴輕抽了下。這廝竟然在解她的衣服。
“夏侯世子不覺得這進展太快了點兒嗎?”
“本世子倒覺得太慢了……”說著,低頭吻上那已想了很就的櫻唇。香甜,熟悉的氣息,讓夏侯玦弈手猛然收緊,一隻大手扶住顧清苑的頭,熱切的吻著懷裏的女子。那好似要把她吞噬的熱情,讓顧清苑完全無法脫離,反抗。
皇宮,禦書房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胤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劉學周,放下手裏的筆,淡淡道:“起來吧!”
“謝皇上。”劉學周起身,恭敬的站定不等南宮胤發問就率先開口,稟報道:“啟稟皇上,微臣去陵城半個月的時間探明了很多的問題。”
“說。”
“是,自三皇子去陵城後,陵城發生了很多事兒。第一:官員開始腐敗,貪汙受賄,欺壓百姓,而對三皇子卻是奉承巴結,阿諛討好!”
“第二:百姓受迫,日子艱難,可卻不敢吭聲,隻要開口說一句不是,不敬之言無論緣由為何立馬就會被關押!陵城現在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民不聊生!”
“第三:三皇子對此腐敗景象不但視若無睹,甚至他還是其中的禍首。從去到陵城後,就開始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且大肆的收容女人,不管人家是否願意,直接搶占了!有的試圖反抗,卻被三皇子立馬打殺!”
“在三皇子和那些官員的雷霆,殘酷的手段之下,陵城是完全的烏煙瘴氣,哀聲載道,一片混亂。”劉學周說著頓了一下道:“而在微臣暗訪之時,甚至聽到了‘反’之字眼兒。”
聽到那個字,南宮胤臉上瞬時陰沉下來,一邊的喜公公臉色驟然大變,心裏更是猛地跳了起來。輕輕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剛正,秉直的劉學周,眼裏溢出敬仰,歎息:不愧是皓月不怕死第一人呀!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南宮胤沉怒道:“劉學周,此言可是真的?”
“皇上,此等言辭如果不是親耳所聞,微臣如何會無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之言。”劉學周眼神毫不閃躲,神色冷凝道:“而且,當時隨同微臣一起前去的影衛也聽到了,所以,是真是假皇上一問便知。”
聞言,南宮胤眼裏閃過殺氣,臉色更是難看,不過卻沒叫來影衛。隻是沉聲道:“可還有其他?”
“再有就是三皇子,實在是太過不成體統,夜夜笙歌,荒淫成性,還異常的暴戾。在上次劫持伯爵府世子妃的事件中,那個出頭的顧允兒,在送回到三皇子身邊的當天,就遭到三皇子一頓毒打,而在她奄奄一息之際,三皇子又命人直接把她丟到了妓院,還責令當天去妓院的男子都由她一個人接待。”劉學周說著,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怒氣。
“皇上,那個顧允兒心懷不軌,心計不善,是該受到處罰。可三皇子如此,實在是太過了,其做法令人發指。皇上,微臣說這話或許是大不敬,可就算皇上要砍了微臣,微臣也是要說。”
說著,遂然跪下,鏗鏘餘力道:“皇上,三皇子此人絕對就是一個敗類,有他如此禍害,絕對是我皓月之災難,也是皇家之大不幸。微臣懇請皇上發落三皇子,給陵城百姓一個交代。”
劉學周話落下,禦書房瞬時沉寂下來,喜公公臉色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劉學周呀!劉學周!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命的愣頭青,真是絕無僅有的稀有。
南宮胤臉色陰沉的可怕,深沉的看著劉學周。靜默良久,開口,聲音帶著森冷,“來人。”
一聲喝,一邊侍衛疾步上前,屈膝跪地,“在!”
“把劉學周給朕帶到宗人府,關押!沒有朕的容許,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
劉學周卻是神色不變,低頭,叩首,不等侍衛動手,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劉學周的背影,南宮胤神色冷凝,“喜公公。”
“老奴在。”
“傳召皇後!”
“是!”
伯爵府
客房中,顧馨兒,顧憐兒相對而坐,看著桌上的茶點,再打量裝飾簡潔卻很顯大氣的屋子神色不定。
靜默良久,顧憐兒開口,低聲道:“你看這顧清苑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馨兒聽言,臉上樣子一抹莫測的笑意,淡淡道:“不是個簡單的人。”
“姐姐可是看出了什麼?”
“從她和曾氏和大房那個三姨娘的對持中。那次遇劫,她隻有一個人,可麵對的卻是三方人。然,最後的結果卻隻有她一個完好無損,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毀了!這其中絕對不會隻有運氣這麼簡單,也絕對不會隻有夏侯世子的維護能全部解釋的。”
“隻是那樣的場麵我們無法親眼得見。或許,無法完全確定有猜錯的可能。可是現在,從這伯爵府下人態度,難道你就看出什麼嗎?”
“下人?”
“是,一個主子是怎麼樣的。看下人們對她的態度可以探究出很多東西。而這府裏的下人,提到顧清苑的時候,臉上是恭敬,是敬畏,沒有一個是漫不經心的。這就能看出顧清苑她在這伯爵府是有著怎樣的威信。”
“還有那些下人,對待我們的態度!客套,知禮,不會因為我們是庶女就怠慢,也完全不因為我們是顧清苑的堂妹而恭維,更重要的是,他們謹守顧清苑的命令,該安置的一分不少,而顧清苑沒吩咐的,也沒一個多做。更沒有一個多言的。”
“顧雲兒她自以為聰明,兜著轉著問了人家很多問題,可那些下人隻是微笑,卻是一個字兒也不說。就連顧雲兒那錢財賄賂,那些下人幹脆推拒,連一絲猶豫和遲疑都沒有。由此可見,這伯爵府主人那絕非一般的訓導能力。”顧馨兒說著眼裏閃過異樣光芒,有一種莫名興奮的感覺。
顧憐兒聽了凝眉,“顧清苑剛嫁進來沒多久,這些下人不可能是她訓導出來的吧?”
“是與不是等著看吧!”顧馨兒話落,就看到顧雲兒走了進來。兩人頓住停口,抬眸,隻見顧雲兒臉上帶著挫敗,眼裏是無法隱藏的沮喪。剛開始那興奮,激動的神色消失無蹤,整個人很是垂頭喪氣,看到她們有氣無力道:“憐兒妹妹,馨兒姐姐你們沒出去轉轉嗎?”
顧馨兒輕笑道:“沒有!伯爵府我們不熟悉,所以,一直在屋裏待著!雲兒妹妹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