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苑頓住腳步,看著擋在前麵的顧雲兒,淡淡道:“雲兒堂妹可還有事?”

顧雲兒站定,聽著顧清苑的問話沒有立即回應。離夏侯玦弈如此近,近到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而她隻她再上前兩步就能碰觸到他。這讓顧雲兒心劇烈的跳動著,她努力平複著,深吸一口氣,才抬頭看著顧清苑怯怯道:“清兒姐姐,剛才你沒生我的氣吧!”

顧雲兒問,卻不等顧清苑回應眼淚就流了下來,那晶瑩的淚珠掛在那花兒一般的小臉上,很是不安的看著顧清苑,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道:“清兒姐姐,我剛才真的沒有什麼壞心眼。我隻是想為你做點兒什麼罷了!”

“清兒姐姐你是伯爵府的世子妃,如果不懂繡技的話,讓外人知道了一定會看低你的。就是對伯爵府也很是不好。而我不想清兒姐姐被人非議,所以才會不停給你講解那些東西。不過,也許我有些太心急了吧!就沒注意太多……”

顧雲兒說著,不時的用衣袖擦拭著眼角,眼睛卻時不時的看著夏侯玦弈。

顧清苑看著感歎:顧雲兒這哭的,還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呀!哭是一門藝術,哭是一首詩,哭是一幅畫。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哭是一門學問呀!不過,她更想知道的是她這是對著鏡子練出來的嗎?這要練習多久呀?

還有那這番用心良苦的言辭,卻是意味深長,含義無窮。自己不懂的,她很懂!並隱含的說出,自己的才技如此差勁兒,早晚有一天會給伯爵府丟臉。同時,表現了她的細心,為伯爵府著想的用心。然,她跟自己講,自己卻不高興,這可真是不受教呀!

身為伯爵府世子妃,才技不行,品行還差,更是一點兒也不為伯爵府著想。相反,顧雲兒她卻是才技好,品行更好,知道為她人著想,更把伯爵府放在心上。

如此,還真是一個絕對的對比呀!自己都快一無是處了。

顧雲兒說完,眼睛看著夏侯玦弈,可憐兮兮道:“夏侯世子,我剛才真的……”

“閉嘴!”

冰冷,沉硬的兩字出,顧雲兒臉色遂然無一絲血色,淚如雨下。顧清苑垂眸。美人計,表柔弱,對男人的用處不大呀!

“世子爺……”情意綿綿,悲悲切切的語調起。

顧清苑抖了一下。夏侯玦弈身上寒意出,陰冷,深沉的看了一眼顧雲兒。

沉重,懾人的壓迫感讓顧雲兒呼吸一窒,從心底發寒氣,身體一顫,身體冰冷,臉色倉惶,夏侯玦弈對她的態度,讓顧雲兒腦子一邊空白,一時之間什麼也感覺不到。良久,等到回神的時候,夏侯玦弈和顧清苑早已離開。眼前,顧憐兒,顧馨兒眼裏臉上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雲兒妹妹,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嗎?”顧馨兒擔憂道。

“雲兒姐姐你臉色很是難看,要不稟報一下清兒姐姐讓她為她找個大夫吧!”顧憐兒善良的提議道。

顧雲兒聽了神色怔怔,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跑開。

顧憐兒看著,眼裏滿是幸災樂禍的冷笑。顧馨兒神色莫測,心裏滿是期待。

回到暖和的房間裏,吃著可口的飯菜,顧清苑感歎:幸福就是如此簡單。不挨餓,不受凍,身體倍棒基本的快樂呀!

夏侯玦弈看著顧清苑,隨意道:“想好怎麼處置那幾個人了嗎?”

“嗯!想好了。”

“快些打發了。”

“是,夫君。”

不遠處的蘭芝,梅香聽了夏侯玦弈和顧清苑的對話,自然知道他們說的那幾個人是誰,聽著心裏不由的鬆了口氣。

看顧雲兒那個樣子,她們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惱火之餘也有些擔心。顧雲兒雖然身份低微,可長相確是沒的說,夏侯世子為人雖然清冷,淡漠,對女色看起來也很是冷淡,可男人畢竟是男人。誰也無法保證他對所有的漂亮女人都不動心。

不過,現在看來,她們是真無需擔心了。夏侯世子竟然比小姐還厭煩她們幾人。如此,也絕對不會對顧雲兒有什麼異樣心思了。

看夏侯玦弈那反感的樣子,顧清苑輕笑道:“我家夫君相貌好,家世好,對娘子也好。更重要的是也不愛沾花惹草,就是偶爾有些脾氣不好。不過,那一點兒缺點兒是完全不妨礙我家夫君成為絕好男人的典範呀!”

顧清苑說著歎息:“夫君如此,也難怪惹人窺探了。唉!我悲喜交加呀!”

聞言,夏侯玦弈瞥了她一眼,清冷道:“四點,我占了三好惹到了人,娘子還悲喜交加!那為夫我呢?我家娘子如此沒心沒肺的,竟然還讓人不省心,我該如何?”

夏侯玦弈話出,顧清苑搖頭,感慨:“還是盲婚啞嫁的好呀!成親前相互了解太多,那可真不是好事兒。唉……”

夏侯玦弈聽了冷哼,“如果一點兒不了解,你會嫁嗎?”

顧清苑一噎,相互了解太多,果然有利也有弊。

皇宮

韋貴妃一掃前幾日的抑鬱之色,整個人容光煥發,眉宇間的開懷是怎麼都無法掩飾。

一邊的錢嬤嬤看著,臉上也跟著揚起笑意,恭敬道:“娘娘,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這幾日皇上心情不好,我們還是老實的在這殿裏待著吧!”韋貴妃淡淡道。

“是,娘娘。”

靜默一會兒,韋貴妃開口,“我們的皇後可是已經去佛堂了?”

“回娘娘,皇後已經去了。”

“是嗎?”韋貴妃聽了揚眉,歎口氣,“唉!這每天都去給皇後請安,現在猛一下子不需要請安了,我這心裏還真是有些空蕩蕩的呀!”

錢嬤嬤聽了垂眸,皇後因為三皇子的事情,不但被皇上下令在禦書房跪了一下午,還被責令在佛堂待一個月,名頭是一國之母為皓月祈福。其實,就是懲罰,是警告!

而三皇子也已經被皇上下旨,罷免了他永定王的封號,收回了他的封地,把他發配去了皇陵和悠然公主一起為皇家守陵。沒有宣召永世不得回京,三皇子這下算是徹底毀了。

“錢嬤嬤。”

“老奴子。”

“二皇子那裏可有傳來什麼消息嗎?”

“還沒有。”

聞言,韋貴妃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夜兒也已經派人去陵城好幾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呢?而劉學周到底在陵城都查探到了什麼呢?竟然惹得皇上發這麼大的火氣呢?她還真是很好奇呀!還有,劉學周現在在哪裏?宮裏的人隻看到他從禦書房出來,可去了哪裏卻沒人知道?

想著,韋貴妃眼睛微眯,難道是查探到了什麼了不得東西,已經被皇上給……給滅口了嗎?想著,韋貴妃神色不定。

“娘娘,二皇子來了。”宮女忽然的稟報聲音,打斷了韋貴妃的思緒。

“請二皇子進來。”

“是!”宮女出去。

一會兒南宮夜走了進來,看著韋貴妃微微俯身,“母妃!”

“起來吧!”

“是!”南宮夜起身,在韋貴妃身邊坐下,臉上也滿是意氣風發,神采風揚的笑容。心情看起來和韋貴妃一樣,好得不得了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