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
親人
皇宮昭和宮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不要嚇老奴呀!娘娘……”錢嬤嬤從外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韋貴妃臉色青白,眼睛圓睜,心口急劇的起伏著,渾身抽搐著,那副馬上就要暈倒,好似見鬼似的表情,讓錢嬤嬤大驚,疾步走過去扶住韋貴妃,急切道。
韋貴妃神色怔怔,呢喃:“都完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娘娘,什麼都沒了?發生什麼事兒了?”錢嬤嬤聽著韋貴妃那含糊不清的言辭,臉上滿是疑惑,二皇子府裏來人見貴妃,到底給貴妃娘娘說了什麼,讓她現在這樣的表情!
這明顯是出了什麼了不得事兒了。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令貴妃露出這樣的驚駭的樣子?
“韋家沒了,南宮夜殘了……本宮什麼都完了,什麼都完了……”韋貴妃眼裏滿是灰寂,這樣突如其來的消息,對她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砸的她心神俱裂,腦子一片空白,讓她一時間除了驚懼,就是絕望,連怒火都燒不起!
韋家沒了,南宮夜殘了,她的一切等於都毀了,這個時候她就算是讓那個毀了她所有的人付出代價,她又能挽回什麼呢!
韋貴妃此時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皇上陪葬的旨意已下,現在她的依仗也沒了,這樣活著她除了等死,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錢嬤嬤聽了韋貴妃的話,半晌回不了神,韋貴妃剛說什麼。?韋家沒了?二皇子殘了?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娘娘,這……這是不是弄錯了?韋家可是貴妃的娘家,誰敢動?還有二皇子,他可是皇子,誰也不敢輕易動他的。”錢嬤嬤無法置信,急道:“娘娘,這一定是搞錯了。娘娘,就算是出事兒了,也不可能一夕之間全部都毀了,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本宮已經讓人去證實過了。都沒了,都消失了……”韋貴妃搖搖欲墜,眼神空洞,“那個男人太狠了,太狠了……”
錢嬤嬤對於韋貴妃沒頭沒腦的話,聽的很是不明白,隻是感到心裏有些發寒,發顫。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她對於韋貴妃口裏的那個人,第一感到就是皇上!因為除了皇上,她實在是無法想象有誰敢這麼做。
想此,錢嬤嬤驚疑不定,如果真的是皇上做的,那韋貴妃這樣可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明了後,錢嬤嬤渾身開始冒冷汗,那韋貴妃會如何?皇上會不會……?錢嬤嬤忽然有些不敢想……
禦書房
南宮胤聽了龍影的稟報,眉頭皺了起來。玦弈這次可真是有些過了。就算是心裏有火氣想讓些人見點兒血,屠了韋家也就算了,可他廢了南宮夜可就有些不理智了。
看來有些事情他是要跟玦弈好好談談了。
想此,南宮胤看著門外,喚道:“喜公公。”
“老奴在。”喜公公疾步走進來,恭敬道。
“你去一趟伯爵府,傳夏侯世子進宮朕要見他。”
“是!”喜公公領命,疾步往外走去,心裏暗道:看來京城又要不安定一陣子了,想著喜公公歎氣,有些人怎麼就是不安分呢!明明清楚有些人動不得,可偏偏要心存僥幸心裏的要去碰觸,偏要去碰那個男人的逆鱗。這次不知道會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
伯爵府
顧恒小臉兒緊繃的厲害,在顧清苑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一句話不說,伸手拉著她就開始上下,左右,前後,不停的看著,反複看著,好似不看出些什麼就不甘心似乎的。整整打量了有一刻鍾的時間。看了一遍,就差數她頭發的數量了。
顧清苑任由他打量,隻見顧恒看過後,臉上一點兒放鬆的意思都沒有,神色仍然沉重。顧清苑看著歎氣,看來他是已經聽說什麼了。
“恒兒,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我。”顧清苑揉了揉他的頭頂,輕笑道。
聞言,顧恒抬頭,緊緊的看著她,正色道:“姐姐,你告訴我老侯爺壽宴那天是不是出事兒了。”
顧清苑點頭,“是出了點兒事兒。”
顧清苑話出,顧恒扶著她胳膊的手就緊了一下,嘴巴緊抿,沉聲道:“姐姐可是受傷了?”
“嗯!”
“在哪裏?傷到了哪裏?”
“一點兒小傷,已經好了。”
“我問你傷到了哪裏?”顧恒沉聲,不容顧清苑簡單帶過,臉色緊繃道。
“哦!這裏……”顧清苑指了指脖子。
看到顧清苑指的部位,顧恒臉色微變,低頭緊緊的看向她的脖頸,在看到上麵的紅痕後,眼眶瞬時有些發紅,竟然在那樣致命的位置!還留下了傷痕,如果再深一些的話他是否就會……顧恒忽然有些不敢想。
“是誰做的?是誰?”顧恒抬眸看著顧清苑,沉冷道。
“恒兒,已經過去了。”
“我什麼都不會做,也什麼都不會說,我隻想知道是誰傷了你,是誰?”顧恒的聲音染上戾氣。
“恒兒,其實你不需要知道這些,那……”
顧清苑的話未說完,顧恒眼眸染上濕意,聲音發顫,忽然激動道:“我不需要知道?顧清苑,你真的有當我是你的弟弟嗎?你受傷的時候,不要我知道?你是不是連告訴我的念頭都沒有?或許,你是怕我擔心,怕我著急。可是,你也應該清楚我總是會知道的。”
“你可想過,在我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你受傷的時候,我是什麼樣的心情?”顧恒說著,聲音抑製不住的顫抖,“顧清苑,你可知道。當時,我腦子裏閃過千百種可能,我甚至想過,我是不是已經失去了你……”
顧恒的反應之大,超乎了顧清苑的預料,而聽著他的話,顧清苑眼裏染上歉疚,“恒兒……”
“現在看到你安好,我隻想知道是誰傷了你?可是你竟然連這個也不想告訴我?你是擔心我做什麼衝動的事情嗎?不,我不會,我什麼都不會做,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我沒那個能力。所以,我現在也不會去逞那個英雄,我不會做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事情給你惹麻煩。”
“但是,我卻一定要知道是誰,我隻想記著他。等到有一天,我要活剮了他……”顧恒說著,伸手抹去臉上的滑落的淚珠,看著顧清苑沉聲道:“既然你不說,我就慢慢查探,我總是會知道的……”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顧清苑看此,疾步追了過去,心裏歎息,她不是真的有些疏忽了?
一邊的慕容燁,祁逸塵看著這一幕,在各自的眼底看到一絲羨慕。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
慕容燁拍了拍祁逸塵的肩膀,歎氣,“你是不是也想跟顧大公子一樣,對著那沒心沒肺的丫頭吼一聲。”
祁逸塵聽了苦笑,“是呀!我是真的想,可惜,卻沒那個立場。”
“唉!算了,誰讓我們當初少了份兒膽量呢!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就如你說的心裏藏著一個人,偶爾想想她也挺好,總比心裏空蕩蕩的連個惦記的人都沒有來的好。”
慕容燁歎了口氣,而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祁逸塵,如果早幾年有人說,在未來的一天,我們會為了同一個女子這裏傷春悲秋,你是什麼感覺。”
“我感覺他一定是瘋了。”祁逸塵笑道。
“哈哈哈……我也覺得他是瘋了,白日做夢也不帶這樣的。”慕容燁隨著笑道。
“慕容燁,坦白說我覺得你比我還不如,最起碼我該說的都對她說了,也算不算太遺憾。但是你呢?在海域半年多,竟然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你可真是遜的的可以。”祁逸塵嘲諷道。
“滾!祁逸塵你這是在戳本王痛點兒嗎?該死的!本王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懂那是什麼感覺?能說些什麼?”慕容燁瞪眼,惱火,隨即挖苦道:“還有你?說了有個屁用呀!你倒是把她從夏侯玦弈那廝的手裏奪過來呀!那才算是本事兒。”
慕容燁的話讓祁逸塵想起往事惱火道:“夏侯玦弈那家夥,霸道得讓人惱火,可恨至極呀!”
“哼!自己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找借口,要是本王的話,本王一定……”
“一定如何?清兒不願意的你能如何?”祁逸塵嗤笑道。
“你是說本王不如夏侯玦弈那廝?”慕容燁冷聲道。
“有的時候你這個笑麵虎,還真沒有夏侯玦弈那個冰人來的順眼。”
祁逸塵說完,眼裏閃過一抹恍惚,“而且,坦白的說,如果那天相同的情景出現在自己身上,我還真是無法確定能比夏侯玦弈做的更好。而且,就算做到了,在後續之事上我也沒那個能力如夏侯玦弈這般做到那樣的極致。所以,雖然不甘心,但卻不得不承認,夏侯玦弈或許比我更加能讓清兒過的順心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