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從來不想你為了誰,要去委屈你自己!而我也從來不想你去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祁逸塵,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你喜歡的,能讓你感覺幸福的女人。不看家世,不看美醜,不論好壞,隻要你喜歡的,而她也能全心為你的女人,能相扶相持,甘苦與共的共度一生。”

“而不是如現在這樣,要用自己一生的姻緣為碼,隻為某個人希望。”

“祁逸塵,有些東西太過沉重,沒有人可以承擔的起。”

顧清苑的一席話,讓祁逸塵喉頭發緊,“清兒……”

“祁逸塵,在我心裏你和恒兒一樣。是親人,是家人,吾願:你們一生安樂,此生無憂,就算有遺憾,有傷痛,可卻依然可以守的花開,幸福的過一輩子。而從不希望你們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清兒……”祁逸塵聽到她說,他和顧恒一樣重要,心裏覺得好痛,可又感到歡喜,溫暖,滿足。

顧清苑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陌兒,那我呢?”慕容燁在後麵疾步追上顧清苑,眼裏帶著期盼道。

“你什麼?”

“我在你心裏是什麼?”

顧清苑聽了腳步越走越快,今天是認親大會嗎?

“陌兒,我是什麼?”

“是斷袖!”

“我隻和陌兒一人斷袖過,那麼說我也是家人了?”

“先把欠我的夥食費給我再說吧!”

“是不是給了就是了?”

“再說吧!”

“那我現在給。”

聞言,顧清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慕容燁,皺眉道:“你以為親情是可以用錢買的嗎?”

“呃……不是。”

“那你覺得給我錢,就會得到嗎?”

顧清苑涼薄的語氣,讓慕容燁臉上那溫和的笑容消失,眼裏溢出失望還有一絲痛色。苦笑,難道連做親人他也不合格嗎?

慕容燁的神色落入顧清苑眼底,心裏溢出一絲歎息!輕聲道:“因為早就是了,所以不需要用錢買。”

顧清苑話落,慕容燁眼睛瞬時大亮,眼底湧現真實的笑意,早就是了嗎?原來早就是了……

“慕容燁!”

“在!”

“在海域的時候,你是否早就知道我是個女的?”

“呃……”

“還有,你也是故意跟村長女兒說我們是斷袖的吧!”

“那個……”

顧清苑看著慕容燁的反應就知道了答案,這廝果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顧清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開。

慕容燁看了摸了摸鼻子,滿臉無奈,變臉還是和在海域的時候一樣快。

夏侯玦弈看著祁逸塵,慕容燁,沉聲道:“送世子妃的兩位親人離開。”

這話是承認了他們的身份,同時也是隱晦的告誡,隻是親人,不要再想其他。

慕容燁聽了磨牙!夏侯玦弈還是那麼不討喜。

顧恒神色冷淡的看了祁逸塵,慕容燁一眼,聲音帶著不喜道:“你們臉皮真厚。”

姐姐已經被夏侯玦弈搶走了,現在又多了兩個個人給他爭,真是讓人不喜。

顧恒話出,慕容燁不由大笑,“恒兒,你真是越來越討喜了。”那副淡然說著噎人之言的坦誠模樣,還真是個陌兒一個模樣。

顧恒聽了冷哼一聲,轉頭看著夏侯玦弈,鄭重道:“讓這兩個人離姐姐遠點兒,不要讓他們壞了姐姐的名譽。”

聞言,夏侯玦弈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這話頗有道理。

慕容燁聽了撫額頭,歎氣,“你果然是陌兒的弟弟,算計人的時候都不知道掩飾,唉!本王該說什麼好呢!真是太像了呀!”

皇宮禦書房

“皇上,夏侯世子來了。”喜公公疾步走進去,稟報道。

聞言,南宮胤抬頭,放下手裏的大筆,開口道:“讓他進來。”

“是!”喜公公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夏侯玦弈進來,對著書案前的南宮胤微俯身,“見過皇上。”

“不要做那些虛禮,坐吧!”南宮胤少有的褪去了帝王的冷硬,溫和道。

“嗯!”夏侯玦弈點頭,在一邊坐下,一邊的公公急忙斟茶送到夏侯玦弈手邊。

南宮胤看著殿裏的幾個宮人,麵無表情道:“都退下吧!”

“是,皇上!”幾人領命,疾步退了出去。

殿裏就剩下南宮胤,夏侯玦弈兩人。

南宮胤看著坐在下首,神色淡淡,自在品茶的男子,直入主題看到:“韋家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嗯!”

“南宮夜的腿也是你廢的?”

“嗯!”

看夏侯玦弈那副淡漠的樣子,南宮胤凝眉,“弈兒,你動韋家朕不想多說,可你動南宮夜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按我本意,我根本沒想讓他活著,現在隻要了他的雙腿,已是最大之限。”夏侯玦弈清冷,沉冷道。

南宮胤聽了微怔,而後,臉上揚起一絲輕笑,“是因為他是朕的兒子嗎?”

夏侯玦弈淡淡道:“不是!”

聞言,南宮胤瞪眼,“弈兒,你就不會偶爾說句好聽的讓朕高興一下嗎?”

“那就是。”

“你……”南宮胤聽了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想他說句好聽的可真是比登天都難。

“那你留著南宮夜作何?”

“皇上不想我除掉南宮夜,不就是還想用他牽製南宮淩嗎?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會違逆了皇上的意,就讓他先活著吧!”夏侯玦弈淡漠道。

“弈兒,朕本是那麼想的,可現在南宮夜變成了那個樣子,如何還能和南宮淩相互牽製。你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夏侯玦弈聽了放下手裏的杯子,淡淡道:“南宮夜本就不是南宮淩的對手,他除了被南宮淩所用之外,啟不到太大的作用。”

“那你的意思是?”

“南宮夜廢了,韋貴妃一定不會就此甘心。如此,那位潛藏已久的五皇子可就該出現了。他比南宮夜更加合適,也會做的更好。”夏侯玦弈清冷道。

“你是說南宮瑉?”南宮胤眼睛微眯,有些懷疑道:“他從小就不喜歡呆在京城,性子也淡泊的很,他會做的比南宮夜好?”

“他會做的很好。”

“那朕把他傳召回來。”

“無需,他自己會回來的。”

看夏侯玦弈說肯定,南宮胤神色莫測道:“看來朕對自己的兒子還真是不了解呀!”

聞言,夏侯玦弈眼簾微動,繼而淡淡道:“皇上不需要了解,隻要滿意就好。”

此話出,南宮胤神色微變,“弈兒,可是還在怨朕?”

夏侯玦弈聽言,眉頭皺了一下,繼而起身,神色越發淡漠,“如果皇上沒事兒,微臣就告退了。”

“弈兒……”南宮胤起身,臉上染上一抹沉重,急聲道。

然,夏侯玦弈就像是沒聽到似的轉身離開。

看著夏侯玦弈的背影,南宮胤歎氣,看來弈兒還是在怪他!怪他那樣對待他的母妃吧!

伯爵府

顧清苑看著那個從宮裏回來就站在窗前,不言不語的很是沉默的男人。眉頭皺了下,緩步走過去,看他輕皺的眉頭,輕聲道:“夏侯玦弈,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聽到顧清苑的聲音,夏侯玦轉頭看到她眼裏那抹擔心,搖頭,伸手把她攬入懷裏,淡淡道:“沒事兒,就是想起來一些往事。”

顧清苑聽了沒有多問,隻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部。有些事情他如果想讓她知道,就會告訴她的。他不說,她也不想多問。

夏侯玦弈靜靜的抱著顧清苑,感受從她身上傳來的溫度,歎息,他曾經差點兒犯了和那個人同樣的錯誤。不過,萬幸懷裏的女子足夠的堅持,讓他懂得了放手,也明白了什麼才是最好的。

靜默良久,夏侯玦弈開口,“過兩天就要去陵城了,京城裏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我想安置好恒兒,還有再見見外公。”

夏侯玦弈聽了點頭,“我陪你去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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