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麒一神色冷硬,“既然如此,屬下去除了他去。”
聽言,麒肆瞪了他一眼,“麒一,你以為事情那麼簡單呀!”
“我也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麒一說著撓頭,“可是,太深奧我又想不出。”
“真是莽夫呀!”麒肆搖頭,長掛在臉上的笑容褪去,正色道:“大皇子可不是二皇子,他既然出手了,就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的就結束了!而且,在這陵城也絕對不會隻有兆麟一個棋子。”
“而從兆麟的舉動,你不覺得他是根本就沒打算隱藏嗎?他是完全不怕被我們發現他的異樣。如此有恃無恐,隻能說明他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策。不怕我們對他出手。”
“我在想,如果我們對他出手的話。或許那樣是真的如了他們的意了。”
“如來他們的意?這是什麼意思?”
“兆麟今天在這裏說的那些話,你也都聽到了。我敢保證,隻要兆麟出事兒。第二天馬上就會傳出,因兆麟妄言而被主子不容,殘忍殺害的流言出來。”
麒肆說著眼睛微眯,“流言傳出,大皇子暗中的那些棋子,一定會趁勢煽風點火,讓流言愈演愈烈,直到一發不可收。你說到那個時候,這陵城的百姓會如何看待主子。”
“姬林,劉釗,石林這三個領頭人,也一定會成為那些人利用的目標,利用他們來對付主子。等到那時,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呀!”
麒肆說完,麒一神色難看,冷聲道:“他們這是成心不想讓主子辦成這差事兒呀!”
麒肆點頭,正色道:“不但隻是如此,我敢說,等陵城大亂之時。大皇子一定會借此,讓周邊的幾個城市,順勢搞出點兒風吹草動來,讓事態的發展看來更加的嚴重,讓人看了好似整個皓月都開始不安定了,如此,豈不是更加的人心惶惶。”“畢竟,事態越是嚴重,主子的過可就越大。那時,傳到京城,大皇子再使勁兒的鼓動京城的官員,在皇上的耳邊說病垢主子,他的最終目的,是要毀了主子的聲威,最好讓主子在京城難自處,讓主子成為這皓月的罪人,那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麒一聽完,心裏驚駭不已,沉聲道:“此計可真是夠毒辣的,大皇子真是陰狠的可以。”
“是呀!那個人無論是智謀,心機,忍性均是非同一般。這麼多年來,他對主子看似敬重不已,可暗地裏他和主子兩人卻是沒少過招。當然每次都被主子化解了,可他同樣也沒被抓住絲毫的把柄呀!”麒肆歎息道:“由此可見,南宮淩絕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麒肆說完,神色也有些凝重。不過,看著夏侯玦弈幽深無底的眼眸。麒肆心裏卻堅信,主子一定可以應付。
兆麟忽出驚語,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讓姬林開始感到某種不安。讓夏侯玦弈更加肯定了某些事兒。而那些官員亦是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竇大人,你說,夏侯世子他不會真的答應那些人提出的要求吧?”榮林看著竇文濤,神色不定道。
竇文濤搖頭,“答應他們的要求後果是什麼樣的,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那麼,夏侯玦弈肯定更加清楚,所以,我覺得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會如何應對我也是完全猜不到分毫呀!”
“那幾個人實在是太不成樣子,要我看,直接把那三個人給辦了。所謂擒賊先擒王,隻要他們沒了,陵城的老百姓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也就老實了,看他們還敢出什麼幺蛾子。”榮林惱恨道。
劉進聽了,歎氣,“殺了他們隻會更加激化矛盾,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而且,現在夏侯玦弈在,我們如果真的那麼做,在他的眼裏說不定就真的成了我們的罪證了。”
“什麼罪證?我們殺的是無辜之人嗎?你是謀逆之人,是罪人,是該殺之人。隻有他們死了,這陵城才會平靜下來,該殺的,真是讓人憋悶。逼急了,老子一會兒就領著官兵去做了他們……”榮林暴躁道。
“榮大人,此法不可行呀!就算他們是有罪之人,可,現在他們卻很的老百姓的擁戴,如果我們動了他們,對我們也是不利呀!說不定,動手後,連我們的命也栽在裏麵了,這太不理智了。”竇文濤皺眉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難不成在這裏等死嗎?”榮林怒不可遏,咬牙道:“還有那個夏侯玦弈,他葫蘆到底在賣什麼藥?他到底準備做什麼,為何就不能透漏一分呢?他難道不知道,現在他和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嗎?怎麼連一點兒同舟共濟的意思都沒有?難不成,他還指望著那幾個謀逆之人跟他一心不成?真是不知所謂。”
“我看,我們暫時也不要做什麼了,先看看夏侯玦弈的動作再說吧!”竇文濤開口道。
“這和坐以待斃有什麼區別?”榮林冷聲道。
“要不然你說該怎麼辦?夏侯玦弈他是奉皇命下來的,我們必須聽他的。在他沒有開口之前,我們什麼都不能做。”竇文濤說著,苦笑:“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他吩咐了,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了嗎?現在,我們被陵城的老百姓所不容,連出個門都要偷偷摸摸的,你們說在眼前的這個形勢下,我們能做什麼?”
劉進聽了,歎息:“除了顯得我們更加無能外,還能做什麼?”
“可就這樣隻能等著,我真是不甘心呀!真是憋屈的很。”榮林咬牙道:“不行,我一定要做些什麼……”
“榮大人,你不要太激動了,先冷靜一下,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的。”
“竇大人,你放心,我榮林也不是在官場混了一天半天了,我就算在氣惱也不會亂來的。隻是心中著急,發些牢騷罷了!雖然,我們現在能做的有限,可我卻是不想放棄,我還是想試試。”
“試試?怎麼試?”
“能怎麼試,讓家裏的女眷去拜見一下世子妃,給世子妃請個安吧!這是不可少的禮儀,同時,我也希望能多少有些轉機出現。唉!死馬當活馬醫吧!”
竇文濤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們去吧!回去我也和家裏的女眷交代一下,讓她們準備準備,明天就去。”
榮林聽了點頭,轉眸看著劉進道:“劉大人呢?”
“你們的夫人都去了,就我的不去豈不是太說不過去,所以,都去吧!都去吧!”劉進無奈道。
京城
皇宮禦書房
“兒臣給父皇請安,願父皇體健,福壽綿長。”
南宮胤看著跪在地上向自己請安之人,眼裏閃過什麼,弈兒果然沒預料錯,南宮瑉果然回來了。
“起來吧!”
“謝父皇。”男子起身,容貌映現眼前,身高一米八左右,體格適中,劍眉星目,挺鼻,薄唇,容貌和南宮胤有三分相像。
或許是一直在外遊走的原因,皮膚不是很白皙,呈現健康的小麥色,雖然比不得夏侯玦弈的俊美,風華。可也絕對的俊朗翩翩。氣質清朗,儒雅,平和。
他和南宮淩一樣,身上都有一股儒雅之氣,可南宮淩看起來是一種高貴的溫和,雖然親和,可卻仍然讓人不敢太靠近,在他的麵前不敢太放肆。
然,南宮瑉卻是一種純粹的親和,讓人看了就想靠近,完全沒有架子的親和。
南宮胤看著,暗道:這個兒子或許是長久不在京城待著的關係,身上那高端之氣減退了不少,倒是多一股皇家少有的親和,平易之感。讓人看了不由的感到放鬆了不少。
“瑉兒,可是好久沒回來了,這次回來看著都成大人了。”
南宮胤少有的溫和,讓南宮瑉臉上溢出受寵若驚之色,嘴角揚起笑意,卻仍然很是恭敬道:“兒臣是長大了不少,可父皇卻是越發的年輕了。”
南宮瑉話出,南宮胤怔了一下,繼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來瑉兒不但是長大了,也學會拍馬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