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二姨娘臉上那似驚,更是喜的表情,讓洪欣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是呀!殿下對二姨娘總是特別的關懷,二姨娘這受了傷,我都還不知道呢!殿下卻已先一步知道了!還讓人特別的來通知我,好好的照應下二姨娘呢!”
二姨娘聽了洪欣的話,臉上那驚喜,嬌羞還有那如何都隱藏不住的愛戀眼神,那副完全墜入情網的模樣,洪欣看著心裏如吃了蒼蠅般難受,同時又覺得極度的諷刺,或許,曾經自己也曾和二姨娘一樣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看著,洪欣徹底沒了看戲的性質,臉上的笑意褪去,神色淡漠道:“是,殿下說:二姨娘既然傷著了,那就什麼都不要再做了,更不能讓二姨娘一個病人來服侍他這個健康的人了。所以,殿下命我給二姨娘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好好的修養一段日子。等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洪欣話出,丫頭鈴兒完全驚在那裏,不知該如何反應。
二姨娘的臉上已經轉了幾個顏色,是驚,是不敢置信,是惶然無措,臉色青白交錯,身體微微顫抖,心口劇烈的起伏著。使勁兒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殿下怎麼會。?怎麼會……這是要讓我離開嗎?不……不。殿下不會這麼對我的,不會……”
說著猛然抬頭看向洪欣,“這是皇子妃的注意吧!是你看我得殿下的寵愛,想打發我離開是不是,是……”
“放肆!你一個低賤的妾室竟敢這麼對皇子妃說話,還膽敢信口雌黃的汙蔑皇子妃,實在是無法無天了。”洪欣身邊的奶娘,上前一步,戾聲道:“就你這沒規矩之人,隻是打發了你,已是殿下仁慈。要老奴看就是直接杖斃了都不為過。”
“如此,還是你們容不得我想要,根本就不是殿下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二姨娘激動道:“你們膽子太大了,皇子妃你真是太善妒了,像你這樣的不容日人的女子,如何能做好這皇子府的女主子?”
“古氏,你大膽……”
“閉嘴,你一個老奴有什麼資格訓導我?你不過就是皇子妃身邊的一條狗罷了!而我,可是著皇子府正兒巴經的妾室,是你半個主子,你憑什麼教訓我?”二姨娘惱恨,說著看了一眼洪欣,“皇子妃你身邊的奴才如此,也是皇子妃教導的嗎?”
二姨娘話出,奶娘的臉上溢滿羞惱之色,這個該死的賤人,她真是……
洪欣神色卻很是平靜,“奶娘,你去叫人過來送二姨娘離開。”洪欣說完,轉身離開。
“是,皇子妃。”奶娘恭敬稱是,陰冷的看了一眼二姨娘。
奶娘的眼神,讓二姨娘心口陡然緊縮,既而猛然出手推到奶娘,拔腿開始往外跑去……
“啊……”
一驚呼聲,伴隨著一連竄兒重物倒地的聲音,傳到剛走出門口的洪欣耳朵裏,腳步頓住,眉頭皺起,轉頭就看到二姨娘速度極快的往這邊衝過來。
看此,洪欣急忙閃身,可卻還是被二姨娘給撞的一個趔趄。好在身後的丫頭及時扶住才沒能摔倒。
“皇子妃你沒事兒吧?”丫頭緊張道。
洪欣聽了沒有說話,站穩,抬頭看著那個奔跑的背影,眼裏盈滿戾氣。沉聲道:“護衛可在。”
“屬下在。”幾個魁梧的護衛眨眼出現在洪欣麵前。
“給我拿下,死、活、不、論。”
洪欣最後四個字,讓丫頭身體猛然抖了一下。
護衛麵無表情道:“是。”護衛領命,飛身向二姨娘而去。
書房中
沉寂良久,南宮淩才開口:“現在看來這些日子的動靜,都是那個女子搞出來的吧!”
“或者,兩人是帶了夏侯玦弈什麼計劃回來。”趙虎皺眉開口道。
南宮淩聽了沒有回應,隻是神色莫測道:“不過,那個活著也好,隻希望夏侯玦弈泉下有知不要後悔才好。”
趙虎聽了,心微定,主子的心裏已經有對策了吧!而且,他也不覺得一個女子能成什麼大氣候。就算是有夏侯玦弈的指示,可是事情往往都是瞬息萬變的,夏侯玦弈哪裏什麼都能預料的到。而,那個女子就算是聰明,可這樣的事情她也是應付不來的吧!
“主子,那屬下現在去祁家一趟。”
“嗯!去吧!”
趙虎離開,南宮淩抬手拿起一隻筆,快速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交給趙旉道:“送去陵城。”
“是,主子。”趙旉雙手接過,瞬時離開。
南宮淩看著手上的淺淡的傷口,抬眸,看來要進宮一趟了。
伯爵府
老侯爺臉色很是蒼白的辦坐在床上,眉頭緊鎖。才三個月的時間,可老侯爺整個人卻是清減了很多,人看起來也很是虛弱。隻有那雙曆經風霜的眼睛依然銳利,可眼底卻潛藏了各種沉重的顏色。是慚愧,是心痛,是焦灼,是無奈……
可在聽到一個聲音後,眼裏的情緒迅速全部隱沒,變為一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