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
殺氣
大皇子府
南宮淩在收到大元暗衛傳來的信函不久,接著就收到了慕容昊的密函。其內容不出所料還是關於夏侯玦弈被大元某位皇子所殺事件。
身為皇宮一員,南宮淩很深諳皇宮的生存之道和其中的謀算,還有身邊那隨時都存在的危機四伏之狀。防備狀,警惕中,謀算時,這些就是每天每時都要做的。稍有懈怠,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複,就會淪為其中的一抹魂。
大元國,南宮淩雖然沒去過,大元的皇宮他也沒接觸過。可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那其中和皓月皇宮各個妃子,皇子之間,相差無幾,層出不窮的明爭暗鬥,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陰暗弑殺,算計。
看來慕容昊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皇子身邊的暗衛,雖然是自己的,是隱藏的,可在皇宮那個地方,是沒有辦法徹底隱藏,被隱秘的。慕容昊的暗衛忽然少了那麼多,一定會被人給懷疑。
看著手裏的信函,南宮淩麵色難看。隻是讓他們沒預料到的是,這其中竟然有慕容燁的影子。如果隻是其中的一個皇子,還好處理些。可慕容燁此人,看似溫和毫無威脅性,其實,卻是極難對付的一個人。
不看其他,隻看他是大元皇宮唯一僅存的王爺就能知道。一般新皇即為最先做的是除掉身邊潛在的威脅。就如他無法容下南宮瑉一樣。
大元皇上在繼位之時,連和他是手足的皇子都消失了,可慕容燁這個和他異母的皇子卻生存了下來。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他無從得知,可從這卻能看出慕容燁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之人,被他給盯上事情可真的變得有些棘手了。
飛虎站在一邊看著南宮淩沉重的神色,眉頭亦是皺的緊緊的,“主子,大元太子是何態度?”
南宮淩冷笑道:“他能如何?無外乎希望本殿擔起來,以解他的燃眉之危。”
“讓主子都擔起來,這不可能。”飛虎直接且理所當然,肯定道。
“其實也沒什麼好擔的,夏侯玦弈是我皓月的人,他是怎麼死的,等事情定了,還不是本殿一句話的事情嘛!”南宮淩的聲音不知覺染上一抹勝券在握的自得。
飛虎聽了眉頭瞬時鬆開,“主子說的是,夏侯玦弈被大元皇子所殺,最大的致命點兒也就是怕引起兩國的暴動,慕容昊被認定挑動引起戰爭的罪人,而被大元所不容。可如果這個前提不存在了,那,一切也都相安無事了。”
飛虎剛落,飛鷹忽然疾步走來,臉色很是凝重,“主子出事兒了。”
飛鷹話出,南宮淩的眉頭皺起,“何事兒?”
“夏侯玦弈被大元某位皇子所殺事件,今日京城忽然有人議論開來。”
此話出,飛虎大驚,“這麼快?”飛虎說完,神色不定的看著南宮淩道:“主子有些不對勁兒,我們昨日才收到消息,怎麼會今日就傳到皓月了呢?如果不是有眼線在皓月,絕對不會這麼快就能得知的。”
飛虎說著忽然想到什麼,沉聲道:“難道大元也有眼線在皓月。這消息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嗎?是為了針對主子嗎?難道已經察覺到,主子和慕容太子之間暗中聯手之事了嗎?”
飛虎說完,南宮淩直覺感覺不對,“如果是大元的人放出來的。那,能在皓月安插眼前,有這樣能力的隻能是大元皇宮的某個人。謀殺夏侯玦弈事件,他們最想利用的應該隻是想拉下慕容昊罷了,絕對不會想引起大元和皓月的戰爭。畢竟,開戰可是對誰都沒好處。所以,本殿感覺應該不是大元的人所為。”
飛虎聽了心裏定了些,“如果不是大元的人傳出來的,那誰是從哪裏傳出的呢?”
飛鷹此時開口道:“主子,關於夏侯玦弈被殺之事,屬下聽了感覺不是有人針對主子,而是在針對顧清苑。”
“針對顧清苑?”南宮淩凝眉。
飛虎亦是一愣。
“是,京城之中有人說,夏侯玦弈之所以會被殺害,是因為大元的某位皇子在來皓月之時喜歡上了顧清苑。然,顧清苑卻因為貪圖伯爵府世子妃的位置,又迷戀夏侯玦弈俊美非凡的樣貌,虛榮的心裏作祟。所以明明已經對大元皇子相互表白的顧清苑,最後卻因放不下夏侯玦弈。毅然的做出了背棄之事,狠心,決絕的把大元的皇子給踢開了。”
“同時,顧清苑暗中還把一切都推到了夏侯玦弈的身上,對大元的皇子說,是因為夏侯玦弈不放她離開,她是不得已癡呆留下來的。”
“因為,顧清苑的這些作為,讓大元的皇子對夏侯玦弈含恨在心。繼而在夏侯玦弈外出陵城的時候,就開始策劃了謀殺之事,在夏侯玦弈回歸京城的時候,才會決然的把他給暗殺了。”
飛鷹說完,飛虎驚疑不定,“如果這麼說的話,這真的完全是在針對顧清苑。貪慕虛榮,貪權富貴,背信棄義,朝三暮四,不貞不誠,禍害夫命,這是要顧清苑的命呀!”
“這樣傳下去,顧清苑就是被侵豬籠,也讓人覺得應該的。”飛鷹神色不定道。
南宮淩聽完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沉聲道:“大元的皇子來皓月的倒是有幾個。可在顧清苑適嫁,又和夏侯玦弈牽扯的時間段,卻隻有慕容燁一個人皇子來到了皓月,這皓月的人基本都知道。如此,說是某位皇子殺了夏侯玦弈,幾乎就是在明說,是慕容燁殺了夏侯玦弈。”
南宮淩說著,麵色沉了下來,飛虎,飛鷹心裏亦是一沉。
“如果這件事傳到大元的話,傳入慕容昊的耳中。你們說,他會產生什麼樣的聯想呢?”
“慕容昊一定會覺得,主子這是要過河拆橋,要摘清自己,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去。”飛虎回應,麵色凝重,“主子,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個弄不好慕容昊很有能被激怒,反過來針對主子。”
“主子,這樣一來可就問題可就嚴重了,對我們很不利呀!”飛鷹沉聲道。
南宮淩眼裏溢出陰冷之氣,沉冷道:“飛鷹。”
“主子。”
“馬上去查,這話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多帶些人過去,本殿要馬上知道消息。”
“是,主子。”飛鷹領命閃身消失在屋內。
“殿下。”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飛虎聽聲,看向南宮淩,見他點頭,才回應道:“進來。”
小廝走進來,看著南宮淩恭敬俯身,“見過殿下。”
“起來吧!”
“是。”
“何事?”
“稟殿下,皇子妃剛出去了。”
“去哪裏了?”
“去伯爵府了。”
聞言,南宮淩眉頭緊皺,“知道去做什麼嗎?”
“聽皇子妃院裏的丫頭說,是去恭賀顧清苑有喜而去的。”
南宮淩聽了眼睛微眯,靜默片刻開口道:“本殿知道了,下去吧!”
“是。”
小廝退下,南宮淩吩咐道:“找人去看著。”
“是,主子。”
玦弈府
顧清苑坐在次位上,看著眼前一眾人,靜默不語。恭賀自己有孕!消息傳的真快,有心之人還真多。
大皇子妃洪欣特別屈尊降貴的,組織了大家來恭賀她這個已什麼都不是的婦人。而,因她身體不方便,大公主如主人般周到,熱切的招呼著眾客人。
洪欣身為皇子妃身份高貴,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主位上。
洪欣看著下首,眼裏閃過沉冷。本以為今天來會看到一個悲苦,淒涼的顧清苑。可沒行到,她和以往竟然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依然平和,淡然,恬靜!看著讓人大失所望的同時,心裏也更加惱火!
顧清苑她可真是夠能冷情的,連夏侯玦弈的離世子都不能撼動她分分毫嗎?
“夏侯夫人,最近可還好嗎?”洪欣輕笑道。
“謝皇子妃關心,妾身覺得還好。”顧清苑緩聲回應道。
“嗯!那就好。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本妃還真是擔心夏侯夫人會撐不住呢!現在看來,你比我們大家想的還要堅強呀!”洪欣淡笑道,然說出的話,讓人聽著總是有那麼一股莫名的味道,像是譏諷般。
洪欣話出,下麵就有夫人符合道:“是呀!夏侯夫人看著真的很是不錯呢!”說著略帶驚奇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臣婦看著夏侯夫人比起以往還胖了不少呢!”
夏侯玦弈亡,可她卻胖了!就算是有孕,恐怕聽著的人第一感覺的就是,她是如此的無情吧!諷刺的還真是不含蓄。顧清苑很是平靜的分析著,感歎著。
看來她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落井下石而來的,也是為了揭她傷疤,給她傷口撒鹽的吧!還真是有心了。
“吳夫人,你可太會說笑了。才兩個月的身孕,身子是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的。我看夏侯夫人恐怕是胃口好,單純的長了些肉罷了!”一位夫人笑容滿麵,很是熱心的糾正道。
吳夫人聽了,好似很是吃驚道:“是嗎?我還以為是因為有身孕才會胖了呢!畢竟,夏侯世子才剛過世,夏侯夫人她如何也不會……”話說到一半兒,吳夫人好像意識到失言了,趕緊頓住,轉頭看著顧清苑歉疚道:“夏侯夫人抱歉,不小心提到你的傷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