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宮胤的話,南宮淩心裏滿是冷凝之氣,可麵上卻滿是擔憂,焦灼,“父皇,看來你是真的被夏侯玦弈給控製了。”南宮淩凝重道:“父皇,他是夏侯玦弈,他不是我們皇家之人,更不是你的兒子,他現在控製了你意圖奪取我南宮家的江山。”

“父皇,你可不能再被他給迷惑了,要不然,我們南宮家的江山可就真的要落入外性人的手裏了,父皇,你可是要清醒過來呀!父皇,把南宮家的江山拱手讓給他人,這實在是有辱父皇的睿智之名,等到父皇清醒過來之後,一定會難以承受的。”

聽著南宮淩那字字真言,句句真語,心痛疾首的模樣,南宮胤冷笑道:“南宮淩,朕清醒的很。更是從來沒有糊塗過。你這段日子做的事情,朕件件都看在眼裏,更記在了心裏。”

“倒是你,如果忘記了,不記得了,朕可以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兒,都拿出來給眾人看看,給天下的百姓看看,讓他們都知道,你這個好兒子,是如何的弑父奪位,是如何的聯合異國之人,截殺新帝的。”

南宮胤話出,下麵的眾臣心裏均是一震。皇家之事,他們看到的不多,知道的也不多,可卻很清楚裏麵那殘忍,血腥。隻是現在攤開說出,還是不免讓人驚駭萬分。

弑父?這真的是眼前這溫文如玉的大皇子做出來的嗎?

南宮淩聽了,神色卻並無太大的變化,隻是更加沉痛道:“父皇兒子知道你被夏侯玦弈所控製,說出的話都不是你的本意,兒臣不會當真的。”

南宮淩說著看向夏侯玦弈,沉怒道:“夏侯玦弈你真是太狠了,妄父皇以往對你們那麼信賴,寵信,可沒想到你是如此狼子野心的人。控製了父皇,現在更是想利用父皇神智不清的情況下,給我按上一個弑父的罪名,想讓被世人難容,借此名正言順的除掉我這個威脅嗎?你是想把我南宮皇家之人全部一舉都除掉吧!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高枕無憂的坐上這個皇位了吧!”

“夏侯玦弈的謀劃的可真是周全,算計的可真是天衣無縫呀!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更不會讓你就此取代我南宮家的江山。”南宮淩擲地有聲,臉上帶著絕不妥協的決絕,看著下麵的眾大臣,大聲道:“各位大臣,現在有人意圖奪取我皓月江山,且用心毒辣,狠毒!現在是你們站出來為皓月出力,保我皓月江山的時候了。”

“一個不是我皇族之人,卻想理所當然的繼承我皓的江山,如果讓他得逞的話,那可真是我南宮家的恥辱,亦是各位大人的恥辱吧!本殿想,諸位應該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是,讓夏侯性的人來做皓月的皇上,你們能容忍嗎?你們覺得有這樣冷血之人來繼承皓月,對皓月是好事兒嗎?對各位大人亦是好事兒嗎?”

南宮淩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是意味深長,某種警示之意明顯。

大殿中站著的那個不是人精,南宮淩的意思他們如何不明白!如果夏侯玦弈真的順利繼位的話。那,對他們這些曾經幫著南宮淩之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更別提其中他們的家眷還幫著大皇子妃去伯爵府挑釁,欺辱顧清苑。

憑著夏侯玦弈對顧清苑的寵愛,現在他回來了,如何會放過他們。消失的韋家可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可是不想被滅族,更不想死。

一部分大臣想著,表情變幻不定,要不要再賭一次呢?皇上真的是清醒的嗎?夏侯玦弈是用藥高手這是事實,或許皇上是真的被夏侯玦弈給控製呢?而且,夏侯玦弈真的皇子嗎?這如何能證明呢?如果沒有有力的證據,關係皇家子嗣,那可是無法被接受的。

想此,有人已經站了出來,第一個站出來就是洪家人。

“皇上,皇家子嗣不容混肴,更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就讓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繼承了我皓月的江山呀!所以,如果皇上要夏侯世子繼承的話,請給我一個依據,一個讓我們信服的依據。”洪海說著,對著南宮胤跪下,“皇上請以皓月江山為重呀!不要被夏侯玦弈給蒙蔽了呀!”

看洪海站出來,那些本還在猶豫的人,也不由的跟著站了出來,跪下,齊聲道:“請皇上慎重,三思!”

南宮胤看著跪下的臣子,冷聲道:“朕還未退位,這些臣子就已經認了新的主子了。用朕的恩賜來的權貴,暗中卻已效忠了他人,果然不愧是對朕中總心耿耿的好臣子呀!”

南宮胤話出,讓心裏一顫。

這一站就被皇上所不容了嗎?如此,他們是真的沒有後退之路了,就算是夏侯玦弈不能繼位,皇上也會先廢了他們吧!果然還是太沉不住氣了,難道真的要做出極端之事放手一搏嗎?

可就憑著他們能做什麼?是注定的死路,想到那血淋淋的結果,跪在地上渾身開始輕顫抖,冷汗淋漓。今天注定是他們的死期嗎?

南宮淩看著下麵請青白交錯的幾個大臣,趕緊道:“父皇,兒臣覺得他們沒說錯,他們這也是想要一個清楚,讓夏侯玦弈來繼承我皓月的江山,總是要給個說法?”

“好!既然你們要,那朕就給你們。”南宮胤麵色剛冷道。

“龍影。”

南宮胤開口,一人閃顯在眾人麵前,“主子。”

“去拿皇家族譜。”

“是。”

“喜公公。”

“老奴在。”

“宣伯爵府老侯爺,五皇子南宮瑉覲見。”

南宮胤令出,喜公公高聲大喊:“皇上有旨,宣伯爵府老侯爺,五皇子上殿覲見。”

喜公公聲音落,老侯爺和南宮瑉二人出現在大殿,彎腰,跪下,“老臣(兒臣)叩見皇上(父皇)。”

“平身。”

“謝皇上(父皇)。”

兩人起身,南宮胤開口道:“夏侯覲,你養育新皇二十多年,這其中的緣由是何你都很清楚,今日就給眾位大臣說說吧!”

“是,皇上!”老侯爺領命,正色道:“老臣是奉已先逝太後和皇上之命,奉養的新帝。其原因就是,新皇母妃早逝,太後憐惜新皇年幼,無依,又感皇宮無人能照顧好一個幼孫,就責令臣下來撫養新皇。太後之令,本是等到新皇長大成人就回皇家,隻是世事難料,波折不斷,所以,新皇才會拖到今日才認祖歸宗。”

“皇上,未見太後詔令,更是未曾見過皇上的身側有那樣一位妃子出現,這樣空口白話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呀!”洪海正色道。

“太後的詔令一會兒就會讓你看到。至於,新皇的母妃,已入了皇家族譜,隻因她八字弱,未敢太早昭告天下,隻等就劫數過了,就宣告!可怎奈最後她還是未能熬過去。”南宮胤沉重道。

南宮胤話出,眾臣心神不定,難道真的有那麼個人存在嗎?

南宮淩臉色越發的難看,看來,他們為了今天的這個局,已經布了二十多年了。如果一切都存在,那麼也就是說,夏侯玦弈是早就內定的儲君,而他隻是一個笑話。

南宮瑉這個時候適時的開口,看著上位上之人,麵色沉重,複雜道:“大皇兄,新帝是我們的手足,這一事實你很早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現在為何還要明知,卻故作不知的追根究底的阻礙新皇的登基呢?”

“大皇兄就為了你心裏的那些不甘,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弑父,弑手足,蠱惑大臣,殘殺新皇那還未出世的血脈。大皇兄,那個位置在你的心裏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為了坐上它,你要不惜一切的殺了所有的人呢嗎?”

南宮瑉痛心,沉重的看著南宮淩,道:“大皇兄,真的值得嗎?”

南宮瑉一席話出,所有大臣的臉色都變了。南宮淩的尤為難看,狠狠的看著南宮瑉,果然不該留著他,該早些除掉他的。

這是最後的對持,可卻改變不了早就已經定下的結局。夏侯玦弈麵色淡漠的聽著那些事實而非的言辭,眼睛緊緊的看著那個大殿外不遠處軟轎裏的人兒,好想抱抱她……

大殿外,顧清苑靜靜的坐在軟轎裏,看著那個站在大殿上的男人——她的夫君!他就要成為這皓月最為尊貴的人,他就要站在這最高處,她應該感到與有榮焉的,該為自己因他而即將得到的尊崇感到開心才是。

在這古老的王朝,她一個穿越女,成了這裏最為尊貴的女人,受萬萬人的跪拜,擁有無上的權利,享受不盡的榮華,數不盡的富貴。隻要這世間有的,隻要她想要,或許都有可能得到。

她應該是站到人生的最高點兒了吧!一輩子過著這樣的生活,應該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吧!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人為了這無上的富貴,權勢而爭的頭破血流,為了權,財連性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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