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就把王妃送去靈山吧!”
顧清苑話出,屋裏瞬時靜寂下來。
夏紫曦眼眸睜大,看著顧清苑波瀾不起,仍然平和,淡然的麵容,心裏猛然跳了起來。
李雪怔愣一下,瞬時跳了起來,“你什麼意思?為何要讓我去靈山,你安的是什麼心?”
“你對王爺如此有心,現在王爺雙腿不適,應該很願意為他去祈福才是!這應該是你的本分,也是你的心願才是。既然是你的心願,我今日就一並成全了,省的表姐你再跑一趟。”
“顧清苑……”
“淩菲,馬上去準備馬上,立時送二王妃離開。”
“是,主子。”
“淩韻,一會兒派人去一趟王府,告訴二王爺,表姐去靈山為他去祈福了,請他不必擔憂,也不必牽掛,等到他腿好的那天,表姐就會回來了。”
“是,主子。”
顧清苑風輕雲淡的話落,夏紫曦怔怔的看著顧清苑,說不清現在心裏是何感覺。她還是一樣的溫和,可初見時她溫和如水,讓人感到一種平易近人的平和;而現在她還是那樣溫和,可卻如冰。讓人不知覺的感到敬畏,膽顫,心驚!那身為皇後的威儀,氣勢,瞬時而出,讓人感到壓迫無法喘息,更不敢與之睥睨,對視。
溫文如水,實則狠戾如鐵。一個女子如此,無法不讓人驚心。
“顧清苑你真狠,你果然冷血,我說你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原來你根本就沒安好心,你這是想把我給驅逐,想讓我慘死……”李雪怒吼道。
“沒有心的人,腦子倒是還在。”
李雪聽出顧清苑的嘲諷,咬牙,沉怒,威脅道:“顧清苑,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不然,對你沒好處。”
顧清苑聽了,淡淡的看了李雪一眼,“送她離開!”
“是,主子!”淩韻拉起李雪往外走去。
“顧清苑,你敢這麼對我,你和祁逸塵的醜事兒馬上就會傳遍整個京城,你一定沒什麼好下場的。”李雪被淩韻拖著叫器道。
李雪話出,夏紫曦差點兒暈過去,李雪她真是在找死!
淩韻的手瞬時掐在了李雪的脖頸上,臉上滿是煞氣,“你找死!”
“死?哈哈哈哈,這算是心虛了要殺人滅口嗎?”李雪仍然不知死活的叫器道:“我告訴你們,我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安排,隻要我不能平安回到王府,馬上就會有人散播這個消息。”
顧清苑看著李雪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冷漠道:“你倒是深謀遠慮。”
“對你這樣的狠辣之人,我自然要留一手。所以,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做對我不利,也對你自己沒好處的事情。”李雪說完,鑄錠的看著顧清苑,好似抓住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確信她一定不敢再對她如何一樣,甚至還要求著她。
誰知,顧清苑卻隻是淡淡道:“表姐費心安排了那麼多,應該很想看看成效吧!而我也想聽聽我那所謂的醜事是什麼,所以,表姐去靈山前給我送的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
聽了顧清苑的話,李雪臉上的得意之色僵住,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沒想到她竟然不怕,沒想到她竟然無所謂?
“顧清苑你有沒有腦子,你可知道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你皇後的寶座可就沒了,連性命也會難保,皇上一定容不下你的?顧清苑……”
李雪的話未說完,一個溫潤卻帶著滿滿冷意的聲音傳來,“李雪,信口雌黃到如此地步已經夠了。”
聲音起,屋裏幾人轉頭,就看到南宮瑉儒雅的身影走了進來。
南宮瑉走進屋子,看著顧清苑清冷的麵容,眼裏劃過一絲疼惜,不過卻極快就消失無影,讓人無從探究。繼,轉眸看向李雪,沉聲道:“如果你說的那個散播之人,是一個叫玲兒的丫頭的話。那,你恐怕無法如願了。一個汙蔑皇後的丫頭,已經沒有在這個世上存活的必要了。”
李雪聽了神色不定,心裏卻是一沉,“你殺了玲兒。”
“不是殺了,而是大卸八塊。不過,本皇子仁慈保留了她的頭顱,以便李大小姐好辨認。很忠心的一個丫頭,李大小姐要看看她嗎?當然,你想跟她去做伴兒,本皇子也可以成全你。”南宮瑉溫和的話語,卻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之氣。
夏紫曦聽著那嗜血的話語,心跳幾乎停止跳動。
顧清苑看了南宮瑉一眼。南宮瑉無害一笑,不著痕跡的跟顧清苑打了個眼色。
看此,顧清苑歎了口氣,無奈搖頭,“淩韻,送她走!”
“是,主子!”
淩韻快速的拖著李雪往外走去。
人離開,片刻,屋外便傳來很多的詛咒聲,“顧清苑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沒有好……啊……”話說到一半兒消音,隻留下一聲哀嚎,就再無聲音。
淩韻請安的聲音響起,“奴婢見過皇上。”
“下次,在聽到這樣的聲音,你就失去了呆在她身邊的資格,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
南宮玦弈那清冷的聲音傳來,南宮瑉眼神微閃,看著顧清苑道:“皇上回來了。”
顧清苑點頭,抬腳走了出去。南宮瑉隨後,夏紫曦有些顫顫巍巍的跟著後麵一起走了出去。
南宮玦弈看到南宮瑉跟在顧清苑身邊,狹長的雙眸微眯。
顧清苑走出去,看到跪在地上的淩韻,還有躺在地上的李雪時,眼裏閃過什麼。李雪雙眼緊閉,可胸口的起伏讓顧清苑知道,她還活著。南宮玦弈容許她活著嗎?不,或許是不想她死的太容易吧!
“臣弟見過皇上。”
“臣……臣婦叩見皇上。”
“嗯!”南宮玦弈隨意應了一聲,越過他們直接走到顧清苑的身邊,見她還在看著李雪,沉聲道:“我已饒過她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所以,不要說讓我不高興的話。”
聞言,顧清苑抬眸,“我什麼也沒說呀!”說完看到南宮玦弈手裏,竟然拿著一個和他完全不搭配的糖葫蘆,不由揚眉。恒兒拿著感覺很可愛,他拿著,感覺很滑稽!
“給我的嗎?”
“你說呢?”
“那就是給我的。”顧清苑接過,咬了一口,品了品味道,“沒恒兒買的好吃。”
“丫頭……”
“不過,仔細的品嚐,夫君買的味道更甜。”
“哼!”南宮玦弈冷哼一聲,拉著顧清苑略帶涼意的小手,皺眉道:“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嗎?”
“忙著迎接夫君,沒來得及穿。”
“在我的麵前牙尖嘴利的,剛才被人說,怎麼不會回擊了。”
“我就會窩裏橫,其他時候都是很沒膽子的。不過,我不會吃虧的,夫君也知道你家娘子很聰明的。”
“沒出息!被人欺到門上了,還說自己聰明!”
“夫君,我餓了!”
南宮玦弈瞪眼,“怪不得越來越笨,都是吃的了。”
“夫君,你現在連這都小氣了。都嫌棄我吃飯多了。女兒,這就是你父親,娘和你真是命苦!”顧清苑說著撫摸著肚子,垂首往屋裏走去!
“丫頭……”
南宮玦弈看著顧清苑的背影,眉頭皺起,開口,“麒肆,把人帶走!”說完,追著顧清苑的背影而去。
“是。”麒肆領命,拉起李雪,閃身消失。
南宮瑉站在原地,看著南宮玦弈把那個女子擁入懷中,小意的說著什麼,柔和的模樣,哪裏還有一絲遙不可及的清冷。
夏紫曦低頭站在那裏,心裏驚疑不定,夫妻還可以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