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寧遠的電話，徐老聯絡上了一號首長。
耳麥裏很快傳來了他的聲音，“徐老，我讓你暫時辭職，不是要你切斷聯係，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啊。”，這話裏滿是埋怨的意味。
不過在徐老聽起來，感覺到的卻是感動，一號首長還是信任和看重他，才會這樣說。
“抱歉，是我的責任。”，他選擇了直接認錯，這在他的一生中，是很少見的。
昨晚，一號首長一直忙到淩晨四點，才解決了這次危機，現在，他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簡明扼要的說道，“自從你辭職後，在那個人的強烈要求下，上麵召開了會議，一致同意了和乾晶公司合作的方案，隻是在我的一再反對下，沒有給他們法外特赦權，之後，研究小組就上報，說乾晶公司和特爾斯集團都開啟了死亡激光的掃描模式，我和美國總統，還有歐盟長官，整整交涉了一夜，才解決這次事件，真的像你所擔心的那樣，乾晶公司仗著水晶技術有恃無恐，什麼都敢做，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了吧，為什麼他們一定要法外特赦權？不要再跟我說你不知道。乾晶公司昨夜莫名的上報說，他們的一個技術人員，名叫柏洪，偷走了所有技術資料逃走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裏，徐老才佩服寧遠判斷的遠瞻性，乾晶公司果然是惡人先告狀，隻要被有心人稍加利用，就會顛倒黑白。
這個時候，他不能再瞞著一號首長了，“首長，我想你多少也會猜到一些，乾晶公司擁有的所有技術都是剽竊柏洪的，他們囚禁了他五十年，靠著基因藥水才活到現在，昨晚，我手下的人剛好救出了柏洪，他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要法外特赦權，若不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獲得重塑物質技術，恐怕柏洪早就沒了性命。”
“重塑物質？”，一號首長聽得有些糊塗。
“對，那個沒有重量的金屬，就是重塑物質技術生產的，它是死亡代碼的一部分。”，徐老盡量用簡單的語言，將它描述清楚。
一號首長這才明白大致的經過，但是，處在他這個位置上，得到的信息都是雙方提供的，到底要相信誰，確實一件頭疼的事。
“可是他們說是柏洪偷走了他們的技術，你們除了人證外，還有其他的證據麼？”，一號首長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乾晶公司雖然是民營，但他們生產的產品，許多都是提供給軍方的，在上麵又有那個人作為強有力的支持者，若徐老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案件恐怕就是中國建國以來，最大的一個刑事民事政治綜合在一起的案件，會攪得天翻地覆。
徐老從寧遠那裏已經知道了大部分信息，所以他回答道，“我們的證據，隻有重塑物質部分的死亡代碼，是乾晶公司所沒有的，其他的，就是乾晶公司所擁有的所有技術資料。”
接著就是沉默，一號首長沉默了許久，要動乾晶公司，可不是隻提供重塑物質的技術資料就能成功的，對方可以辯稱，是在偷走他們的技術的基礎上研究的，也可以辯稱，和他們的技術毫無關係。
更何況，他自己到現在都疑惑，一個柏洪，就能獨自研究出這樣高級的技術麼？
到底該相信誰？很顯然，相信乾晶公司是成本最低的，從政治角度上來看，不會引起高層震動，不會造成社會輿論嘩然，也不會影響國家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