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麻煩,但並不致命。

“人類總是對未知生物存在著懼怕,”隨著畫麵中那些違禁活體的出現,黎熙的聲音也變得肅穆許多:“但這並不是絕對。因為懼怕,才要攻克。因為敬畏,而選擇剖析。”

“噓!一定要仔細看……”纖長的食指瓷白如玉,虛按在豔紅的唇間。看似輕佻的動作卻暗藏一絲掌控萬物的傲然。

屏幕中,透明的曲頸瓶裏酒精燈徹夜燃著幽藍色的火焰,而一旁那株據說是劇毒的植物也慢慢的綻放了妖冶的花朵。

素白的手將曲頸瓶拿起,慢慢朝著花朵的頂端傾倒。

透明的藥液一滴一滴自花瓣、葉間滑落,花朵也仿佛被洗盡鉛華,褪去豔色,變得潔白聖潔。而另一邊毒性檢測儀器屏幕上赫然顯示無毒可食用的字樣。

“沒有什麼是不能被科學淨化的,縱使是劇毒,也同樣有攻克的方法。人類從誕生至今,已經牢牢占據食物鏈頂端千萬餘年,而一直讓我們穩居魁首不被動搖的,不正是孜孜不倦的鑽研?我今天想要告訴大家的,也正是這個道理!”

場內一片嘩然。

青年傲然而立的身影依舊溫柔如許,但卻莫名多了一種令人信服的堅定。讓人忍不住想要拜服在腳下,成為他的附庸。

“請問……祁少是因為擁有可以轉化這些有毒元素的能力所以才敢進行研究的是嗎?”一個記者結結巴巴的提出問題。

“沒錯。”黎熙點頭,而後將一張國際藥監委員會發出的批文公布在眾人麵前。

這是一張掃描件,上麵用十國通用語清晰的寫著:宴寧·祁,經過國際藥監委員會考核,同意在適度計量內使用xxx、xxxx、xxx等多種植物,並且允許活體培育。

末尾處有些褪色的印章顏色證明了這張批文已經頒布許久,並不是近期辦理。而後麵數個作為聯合擔保人的簽名也皆是人盡皆知的著名醫藥學家,其中幾位就坐在現場。

於此同時,黎熙也將另外的視頻點開:“關於新藥研製,之前一直鬧得風風雨雨。因為在臨床試驗中,我不願意在這些瑣事上浪費時間,所以沒有多費口舌去解釋,沒想到竟越演越烈,還涉及到了命案。之前我確實去了警局一趟,不過是為了提供線索,而不是認罪伏誅。既然大家對真相都如此好奇,那麼今天我就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解釋一下。”

打開屏幕,一段錄像清晰的開始播放。

先是一個偷偷摸摸的人影潛入實驗室中,將桌案上的資料拍下,然後又慌忙溜走。

接著是一張所謂知情人的銀行賬戶流水清單。其中兩筆巨額交易的日期被重點做了標注。隨之一起播放出來的音頻內容也十分值得眾人深思。

“做好你該做的,後續餘款我會盡數打給你。”一個經過變音的男聲命令道。

“可是”另一個男聲有些猶豫:“不會被祁家發現嗎?”

“那又如何?到那時他們就已經自身難保了!”

錄音結束,黎熙身邊的警方代表主動站出解釋,表示這份錄音經過鑒定,其中一個是曝光人本人,另外一個卻是之前和祁家有所過節的鄭澤的心腹。

“不僅是這樣,這兩筆異常款項我們也有過徹查。雖然打款人十分狡猾,但是依舊留有破綻,被我們發現。可以確定,指使人就是鄭澤無疑。至於死亡的曝光人也並非真正參與過祁家新藥實驗的研究員,他曝光出來的資料都是潛入盜竊的祁偉彥提供。最後曝光人被謀害身亡的這件事,我們確實有懷疑對象,但是嫌疑人卻不是祁少,而是鄭澤鄭先生。我看鄭先生今天似乎也同樣身在會場,是不是可以在散會之後和我們走一趟?”